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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你的情况还好吧?」单于皓关切地问着。

  听到他的声音,安晴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好想你,才一天没见我就好想你。」

  听到她抽噎的声音,他的一颗心紧紧地揪着。「我也想你啊!所以你要赶紧恢复健康,这样就可以快点回到台湾跟我相聚啦!」他像哄小孩子般的口吻说着。

  「我好希望可以在离开台湾前再听听你的声音,可是我知道你忙,所以不敢打电话吵你,只是这样憋着的感觉真难过。」她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已转成带撒娇的口吻,娇娇滴滴的。

  「笨蛋!你当然可以打电话给我啊!我还以为你都不想我,不然明知道我办公室的分机号码,连手机也知道,结果却是一通都没打来。」

  听到他这样说,她不禁破涕为笑,「我哪有不想你!我常常都在想,只是知道你忙不敢吵你罢了。我天天都想你,天天都盼着你能早点下班回家。」

  一番动人的情话,顿时让身处遥远台湾的单于皓差点没冲动的马上坐飞机飞到德国去。

  就在两人分隔万里的第一晚,那本来暧昧不明的情愫,顿时云开月明,一切都明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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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安晴的身体未调养好,加上有些水土不服,开刀动手术时间也只好往后延了。

  春寒料峭的德国,早上总是弥漫了层浓厚阴冷的白雾,总让安晴冷得直打哆嗦。

  许是与单于皓谈开了的缘故,这日她主动要求尽快动手术,并要安德森在手术后积极地安排一些复健,或是休养疗程。

  就在她上手术台前,单于皓打了通电话来为她打气,「我的小安晴,千万不要害怕喔!我相信安德森的开刀技术,相对的,你也要相信他。」

  「这些我知道,而且我更相信自己可以撑过这一关的,因为我急着想回去见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却已经快要一礼拜没见面了,所以我会很努力让自己早点恢复的,我好想念你的笑容喔!」

  单于皓低低一笑,「我也一样,千万记得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在台湾为你加油打气。」

  历经几个小时后,手术灯终于熄灭,始终都在手术室门外等候的王雅娟心急地等待安德森出来说明状况。

  不一会儿,安德森和三名护士一起步出手术室,她焦急地凑上前去。

  安德森以德语示意三名护士先行离开,然后才以生涩的中文说:「手术非常成功,接下来就等着看她的复原状况,我相信她一定会恢复光明的。」

  王雅娟原本紧绷的神情登时获得舒展,唇角也不禁上扬,「感谢老天!感谢老天!还好手术成功了。」

  「你应该感谢我吧?是我执刀的,又不是老天,你感谢她有什么用?」安德森竟觉得有些吃味。

  「你很罗唆耶!又不是不感谢你,不然明天的饭局取消好了。」王雅娟开玩笑地驳斥着,她不是听不出他话中的酸意,只是她对他只有单纯的友情,并未掺杂任何男女间的情嗉。

  「你答应过的,你说手术成功就陪我吃晚餐。」他着急地用不流利的中文说着。

  其实他们之间还可以用英文沟通,只是王雅娟都故意用中文跟他交谈,因为如此一来,他通常只有词穷的份,至少就没法跟她吵,也不会大常来烦她。

  「我又没说要爽约,你穷紧张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探望病人?」她是打算在吃晚餐时跟他说清楚,告诉他,她的心里头已经有人了,一个老爱和她斗嘴吵架的人,所以这顿晚饭除了感谢他,也是将话挑明了的好时机。

  「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你没有爽约我就很高兴了,安晴等等会被送到705房,再十分钟就可以过去了。」他不禁喜形于色的表示着。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爱爽约喽!你认识我又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你何时看我爽约过?」

  安德森是王雅娟的学长,当初单于皓赴美留学,第二年,王雅娟为了他也申请到史丹佛大学。

  当时疯狂迷恋着单于皓的她,常到他宿舍玩,自然也结识了安德森,而安德森当初对王雅娟就有好感,可是他知道两人多年的情谊不是他敌得过,因此一直将这份心意埋在心底。

  直到今天,他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不可能了,这才展开追求行动,希望能打动美人芳心。

  「别生气,你别生气,我没有说你说话不算话。你可以去病房等安晴了,她等等就会被送过去。」熟知她大小姐的骄纵脾气,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就不要跟她吵,否则以他别脚的中文,只有输惨的份,所以还是赶紧开溜吧!

  「哼!我才懒得理你呢!」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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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结束后,安晴跟单于皓像是失了联,他一通电话也未打过来,而她打过去却总是没人接,不然就是转进语音。

  这让她感到不安,加上拆绷带的日期已近,她也担心绷带拆开的那一刹那,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她该怎么办?

  虽然王雅娟总是在她身旁陪着,安慰着她,但是这些都抚慰不了她一颗空荡荡的心。

  动手术前,她幻想着手术成功后,她要重新开始捏纸粘土,要到处旅行,也要好好地重新审视单于皓那张,在她脑海中勾勒不下数百次、数千次的脸。

  可是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她的想法不再积极开朗了,加上单于皓始终没有连络她,更让她一颗心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等到拆绷带的日子,一早她还是拨了熟悉的号码,可电话再度转到语音信箱。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阿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安晴突如其来的一问,在一旁看杂志的王雅娟蓦地一惊;神色心虚地敷衍着,「没有啊!你想太多了。」还好安晴还看不到她慌张的神情,不然准露馅。

  「真的吗?那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他!电话都转入语音信箱,而且他也好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了。」她有着浓浓的哀怨。

  「呃,会吗?不会啊!我都还有跟他通电话处理公事上的问题。」她想要以笑来化解尴尬,但却笑得有些虚假。

  「真的吗?那我今天要拆绷带了他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有跟他说过。」扯了一个谎,后面就得不断扯下去了。

  安晴的语气流露着浓浓的失望与落寞,「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啊?哦……有啊!他说你的手术这么成功,所以拆绷带后一定会重见光明的,他相信你,也相信安德森的医术。瞧我老人痴呆,都忘了要跟你说阿皓交代的话了,呵呵呵!」又是一阵尴尬的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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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开绷带后的一个礼拜,安晴忙碌地四处玩赏着德国的美景。适逢德国春暖花开、繁花似锦的季节,王雅娟鼓励她难得来到德国应该到处玩玩,不要急着回台湾,而且还假传单于皓的口谕,安晴才乖乖的呆在德国而没有马上飞回台湾。

  这天,吃过早餐,她便足不出户地关在房中,一个早上都没再踏出房门,到了快中午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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