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她给的钱够多呀!」妁姗甜笑着。
「你这么爱钱,当初为什么不收下我的钱。」唐海洋不甘心的问。
「你想呢?」妁姗站起身,直视唐海洋,玩弄着问。
「嫌少?」
「这是其一,你该听过放长线钓大鱼的典故吧!如果我不惺惺作态一番,你会上勾吗?老凯子。」妁姗风情万种的以手指逗弄着唐海洋的下巴。
「你真恶心!」唐海洋厌恶地拍开她的手。
「彼此,彼此!」妁姗完全不在意他的唾弃,搂着唐海洋的腰,娇滴滴地说:
「什么时候再聚聚啊?」
「我找妓女较省钱。」唐海洋不屑地走向早已站在一旁发愣的妻子,从她的手中抽走支票,丢向妁姗:「拿了钱快滚。」
妁姗媚眼轻转,从容不迫地从地上拾起支票掸了掸,边走向大门,边说:「谢啦!老凯子,你的钱真好赚。」
「老天!」唐海洋气极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心碎的感觉逐渐笼罩,他首次尝到苦果。
唐夫人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将他拢靠在自己的怀里。肚子里的胎儿无巧不巧的踢了一脚,让唐海洋吓一大跳,也吓忘了适才的痛苦。
「这是什么?」
「你的小孩在踢你。」唐夫人低笑着,这是唐海洋在她怀孕后首次接触到她的身体。
「小孩?」
唐海洋茫然的神情让唐夫人有过一丝忧伤,但她随即平复的点着头。
「我可以摸看看吗?」唐海洋仿佛才刚知道她怀孕般,全副精神都放在唐夫人隆起的肚子上。
「当然可以,她现在很活跃呢!」唐夫人开心的笑着,为着自己终于能抓回他的注意而欢喜。
「什么时候生?男的还是女的?」唐海洋慢慢感受到当父亲的真实感受,要不是胎儿适才一脚踢中他,他完全无法体会怀孕和生小孩究竟是什么。
「再一个月,医生说是个女儿……」
唐夫人说着,内心感谢地祈祷,愿上天保佑朱妁姗。她知道朱妁姗最后的举止是为了将唐海洋真正的交还给她,她不知道朱妁姗是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但不管如何,她都很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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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停车吧!」指示着唐夫人的司机,妁姗在一家电影院门口下车。她在售
票口晃来晃去,终于挑选一部喜剧片。
「已经上演一半啦!」售票小姐说。
「没关系。」
灼姗从侧门进入,摸了个空位就坐,萤幕上正演着令人发噱的剧情,观众大笑着,妁姗也跟着大笑着,眼泪却不住地滑落……妁姗放肆地大笑,放任泪水漫布脸腮,手里紧握着那张支票。
谁说她真是为了钱?她是个女人,一个寂寞的女人,她早已在不设防的时候悄悄爱上唐海洋,可是当他告诉她他已婚时,当妁姗见着唐夫人怀孕的模样,她终是劝服自己对他死心。
唐海洋永远不会是她的。
妁姗太清楚这点,所以她才演场戏作践自己,好拉回自己啊!
不想可怜兮兮的回家抱头痛哭,妁姗宁可选择这种方式释放情绪,于是她笑,强颜欢笑、苦笑、大笑,笑出眼泪,就是不让自己哭。
流吧!流吧!让眼泪尽情的流吧!流尽所有的痛,也流掉所有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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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开门,一室的黑暗让疲惫不堪的亚穗皱着眉头。这么晚了,泛佳跑哪儿去?
亚穗打亮所有的灯光,找寻着。没有泛佳的人影,也没有字条。她担忧地站在衣柜前,怕一将柜子的门打开,会发现泛佳的东西不见了。
鼓起勇气,亚穗将门开启,还好,东西还在。亚穗自嘲的笑着,觉得自己太神经质、太患得患失,也许泛佳只是出去逛街、看电影,不应该大惊小怪。尤其两人在一起最忌怀疑,她应该改变自己的多心。
亚穗走到浴室放洗澡水,想洗掉一身的疲惫并松弛心情,门铃此刻却突地响起。
一定是泛佳!她可能忘记带钥匙,才闲晃到她回家后才回来。
打开门,是泛佳没错,但,泛佳的身旁多了一个男人,他亲昵地牵着泛佳的手。
亚穗的脑海轰隆着,她还没开口问,泛佳已经先说:
「亚穗,我……对不起,我要回去……青懋的身边。」
泛佳的话一说完,碰一声,亚穗已然晕倒在地。泛佳与青懋合力地将她抬上床,安置舒适且确定她安然无恙,只是晕睡。泛佳先请青懋到客厅梢等,她必须留张纸条给亚穗,因为她不想让毫不知情的青懋知道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她必须谴开他,趁亚穗末转醒前离开。
没有收拾东西,一如泛佳空手来,必须空手去,泛佳留下了手表和项链,换回她来时的衣着,留下字条后,歉然的离开。
亚穗很快的转醒,发现枕头旁的纸条,是泛佳所留下的,内容是——
亚穗:
我很抱歉,只因我心中一直有人,无法真心与你共度一生,原谅我的自私,我走了。祝好
泛佳留。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亚穗失声大叫,赤着脚冲出去。
她一定要阻止,一定要带回泛佳,她是她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她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她这么疼惜她、爱护她,她为什么还要选择男人?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为什么?」亚穗发疯般的嘶叫,痛不欲生地跑着。
远远地,亚穗看到对街有对男女正在招着计程车,是泛佳和那男人。亚穗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心一意只想夺回她的爱。失去她,生命完全没有意义。
「不——」泛佳失声尖叫。看到一辆急驶的车子将忽然跑到车道中的亚穗撞向高空,而后重重跌落地面,急驶的车紧急煞车,与身后的车辆撞作一团,现场一片混乱。
泛佳哭叫着冲过去。但是亚穗一动也不动,只是睁着怨怼的双眼,发出对世界、上天的不平……
「不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泛佳抱着血泊中的亚穗,哀号的叫喊着。
而始终觉得不对劲的青懋,此刻心中更泛起无数疑窦。
走下楼,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楱桐,乍看到泛佳,心一惊,脸色苍白地跑过去——看见他这辈子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
「叫车,谁去叫救护车?天哪!亚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楱桐向四周叫喊着。没有人帮助他,只是漠然地看热闹。
「她已经死了。」泛佳失神的说,紧接着她也晕死过去。
「亚穗……」楱桐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漆黑的夜。
第八章
站在雨丝飘零、寒风刺骨的墓园里,一座座豪华阴宅肃穆寂寥地静驻。亚穗被安葬在此,是经过卜卦的结果,说是亚穗喜爱的地点,于是她的父母将她安葬于此。
亚穗没有交代什么,来不及交代什么便走了,所有的人包括她父母都单纯的以为这场车祸是意外,虽然唯一知道事实的泛佳什么都没说,但经过楱桐的转述后,妁姗与澐攸打算逼问出亚穗的真正死因。
可是……
「不行,她不能再受刺激,医生说她的精神已在崩溃边缘。」楱桐不得不阻止。他亲眼目睹泛佳时好时坏的失神恍惚,知道医生说的是实话,泛佳受的刺激太深,已经承受不住了。
「难道你要亚穗死得不明不白吗?」妁姗哭着,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亚穗已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