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陷阱?”
只见那人一脸的抱歉,“陷阱是我设下的,原本是用来捉猎物,却没想到你们会到这座岛屿来,这些年来,你们可是惟一的访客呢!”
颜蓁张大双眼,“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在这裹待了好几年,从没离开过?”
“不是我,是我跟我的家人一起在这裹生活。”
“都没人来救你们?”颜蓁不可思议的问。
“救?为什么?”
难道他们不是另一个鲁宾逊?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发生船难而被迫留在这裹的?颜蓁疑惑的想。
他哑然失笑,“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受困于此的吧?”颜蓁又习惯性的不答反问。
“不是?你不会在告诉我,你们是移民到这裹来的吧?”
“听你的语气,好像对这里很有意见?”
颜蓁被他领着走在一条先前她没发现到的小道上,原来这裹是有路的,并不像她先前所想的乱草丛生。
“这也不能怪我啊!这里真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没水、没电,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本能啊!人的本能是无限大的。”
这条路的尽头让人眼睛着实一亮,天啊!简直就像桃花源记襄,那个与世隔绝却让人深深着迷的纯朴世界嘛
原始的木屋被一片林木及果园团团围住,地上遍布着各式不知名的野花,这副景致让颜蓁顿感一片错愕,这地方实在美得出奇
“这里可以博得你的好感?”
“当然!这裹美得就像一幅画。”很快的,颜蓁见到了女主人,一个完全农家村妇的打扮,却掩不去另一份优雅高贵的神态。
见了颜蓁,她很自然且热情的给了颜蓁热烈的拥抱,“欢迎、欢迎,你可是我们这裹第二个娇客呢!”
“那么请问你们第一个娇客现在在哪裹?”
“颜蓁,我在这裹。”
房裹有人扬声喊着,颜蓁马上循着声音找去,很快的,乔登一副凄惨的模样进人她的眼底,只见他的左脚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悬吊在半空中,身上也有稀稀落落、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下子,他可真是十足的病人样。
她急切的走过去,紧握着他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你是被野兽追了不成?”
“哪来的野兽啊?我是掉到一个大洞裹面,就成了这样子啦!还好克里夫就在附近,是他救了我这条命。”
克里夫夫妇两人此时也走了进来。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们在那裹设了陷阱,也不会让你摔了进去。”克里夫太太一脸歉疚,“你们夫妻俩就在这裹安心住下来吧!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夫妻?颜蓁一脸不解的看着乔登,他耸了耸肩,一副不干我事的样子。
只见克里夫太太热情的把盥洗用口叩、换洗衣物都准备好了,往茶几上一放,“你们梳洗一下,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别客气。”克里夫说完,把门带上。
乔登把那只受伤的脚放下来,大吁一声,“你知道吗?那位太太她一定要我把脚跨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不准我放下来,害我差点脑充血。”
“人家也是为你好呀!”
“我知道他们心地善良,可是我真的没骨折,偏偏他们就是不相信。
一为了证明他的所言不差,乔登还下床走了一圈,却没料到才走没几步,就见他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地上一坐。
“你没事吧?看你!就知道逞强。”颜蓁伸出手,准备拉他一把,却没料到他的体重太重,反而连累她也往地上一跌,两人跌在一起,而她的身体还不偏不倚的往他左腿伤口上一坐,疼得乔登哇哇大叫。
颜蓁自知闯祸了,赶紧往旁边一挪,语气焦急,“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只见豆大的汗珠沿着乔登脸颊而下,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痛得不得了。
“对不起嘛!乔登,我也不知道你这么重,拉都拉不起来。”颜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从地上扛起来,让他重新坐上椅子,“哗!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重耶,真不知道克里夫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把你拎回来这里的。”
“我自力救济,单脚跳来的。”
“是吗?”颜蓁不相信的问。
“当然克里夫也助了我一臂之力。”
见他满脸汗水,颜蓁拿了条毛巾帮他擦汗,谁知道乔登怕痒,一边躲着,一边哈哈大笑求饶着,“别擦,你别擦了吧,我怕痒啊!”
“嘿!你是小孩子吗,还怕痒怕成这样,羞不羞啊?”
好不容易把毛巾夺过来,乔登笑得很坏,“难道你不怕?好吧!让我来试试。”
“你干么呀?”
所谓有仇报仇,没事练拳头,乔登的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呵痒呵得颜蓁无处可躲,整个人瘫掉似的,一点招架力气也没有。
她的笑声也同样止不住,“你住手!快住手啦!”
“求我,拜托我呀!或许我可以考虑手下留情。”
“好啦!拜托你,求求你,别再呵了啦!”
乔登很满意的停止搔痒,颜蓁却还在一旁缩着身子笑个不停,她的笑,美得有如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他在一旁简直看傻了眼。
他痴痴的、深情的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嫁给我吧,颜蓁。”
乔登的声音虽然轻盈,带给颜蓁的却是无比的震撼,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要我嫁给你?现在?这裹?”
“是啊!你成年了吧?有婚姻自主权啦?”乔登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当然有,我看起来有这么小吗?”
“你看起来的确不怎么大。好啦!我的这项提议很有建设性吧?”
“在这裹举行婚礼?什么准备都没有。”颜蓁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没有?克里夫夫妇就是最好的证婚人哪!”
老天!这人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在异国,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提议。
石琳给了许嘉碧一个措手不及的答桉,“我和飞鹏?你在开哪一国的玩笑呀?”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就是因为不像,所以我才纳闷嘛!”石琳心念一转,“为什么是由你来告诉我这件事?再怎么说也应该由他亲自来告诉我,他喜欢我啊!”
“你认为他敢来吗?:冱种事,打死他都不可能亲自由他说出来的,许嘉碧心想。
“所以你来帮他当说客,替他将这件事说开?”
“当然不是。”
不是?何飞鹏没要她来,难道……“你该不会是自告奋勇要当媒婆的吧?”
“我没这么闲!”许嘉碧把那杯“寻梦天使”一饮而尽,“我把话挑明了说吧!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我会来找你,因为他现在正为你尽忠职守,万死不辞的完成你托负给他的使命,他人不在国内。”
“你在告诉我,他亲自去找?”
“这让你惊讶了吗?”又一杯“寻梦天使”下肚,许嘉碧的话更辛辣了,“现在你终于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了,是不是?我想慈禧太后都没你这般威仪,可以教飞鹏这么诚惶诚恐。”
石琳不语,只是紧盯着眼前这个就差没喷出火浆的女子。
她是谁?飞鹏的副理而已吗?如果真是如此,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根本不属于她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呢?更何况是在飞鹏不在国内的这个时刻,所以,可能且惟一的理由是——她喜欢他!因此她必须面对、必须在乎、必须对付有可能成为她头号情敌的人,而选在这个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