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你不是说有公事要谈吗?既然要跟金董事长谈公事,当然得有人来记录这整个过程才行。」拒绝接收母亲的暗示,还故意唱反调的拉著邢羽筝一同坐了下来。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浑小子故意跟她唱反调是不是!
「没什么好记录的。刚刚我跟金董事长一家聊得挺愉快,所以今天不谈公事,邢秘书你可以回公司了。」儿子不听她的,那小秘书应该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吧。
「是,我马上回——」
「都已经来了,吃完午餐再回去。」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已站起的身子又给拉坐了回去。
「我已经吃过了。」她的便当还静静躺在她桌上呢,不过看看时间,大概也被其他人给当成厨余扔了吧。
「你一口都没动到算有吃?」以为他瞎了吗?
「多谢总裁关心,我没胃口。」他就不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吗?还是说他瞎了眼没看到所有人都瞪著他们看?
「吃便当确实很难有什么好胃口,所以等会儿看想吃什么尽管点。」他是不可能让她自己离开的。
都说没胃口了,跟吃什么又没有关系!
「你——总裁,令堂和金董事长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我这个『外人』还是先回公司比较恰当。」她悄悄在桌下用力拧他的腰,若他再如此不识相,坚持要陷她於不义的话,她也没必要再为他保留什么面子了。
「是呀,傲宇,先让邢秘书回公司去。」这下,祁夫人不免有些动怒了。
「妈,您何必急著赶邢秘书回去,该不会……这不止是吃顿饭而已吧?」精明的黑眸扫了眼众人。
「祁总裁你别想太多,今天只是单纯的吃饭罢了。」金董事长忙答腔,听祁傲宇的口气,今天的相亲宴最好低调点处理较好。
「既然只是吃顿饭,我想金董事长应该不会介意多个人吃这顿饭吧?」想设计他?门儿都没有!
「当然。邢秘书若没重要的事,就一块儿吃顿饭吧,这儿的龙虾不错,待会你可以尝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祁傲宇是故意带个女人来当挡箭牌,他们再反对的话,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她可没迟钝到那种地步,明著是要她留下来品尝美食,但暗地里她却也感受得出来,除了祁傲宇之外,所有人都想赶她离开。
「多谢金董事长的好意,但我想我还是……」她起身,立刻又被拉了回去。「总裁,我还有事要忙,你还是……」
「不行,你这样怎能自己回公司?先乖乖吃完这一餐饭,等会儿我再带你上医院。」他,不接受拒绝。更何况本来就是抓她来当挡箭牌的,她走了,他怎么办?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跑到自己身上,她忙澄清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就算不去医院也没关系。」
「怎么说没关系呢?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幸福!」他像是巴不得所有人误会似的。
桌子下的手更用力的拧他的腰侧。
「总裁,请别乱开玩笑。」他是想害死她不成!?
「这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一副情深款款的瞅著她,「你要是不健康,工作就容易出差错,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忙死了。」好吧!看妈妈那副模样,他还是别让他的小秘书当炮灰比较好,免得她一个火大不干了怎么办。
「说的也是。」他的解释令众人较为安心了些。
拧著他腰侧的手立刻放开,未了还迟疑的帮他揉了揉。
瞧她略带歉意的模样儿,他恶作剧似的轻捏她一下。她除了微微皱一下眉头之外,并无任何不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都瘀青了。」将车给停妥在她公寓楼下时,他突然开口抱怨。
「什么?」一时之间,她根本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这里。」他指著腰侧。「都瘀青了。」指控的眼毫不客气的瞪著她,似乎非得让她愧疚得无地自容不可。
「我……对不起。」自知理亏,她不会规避责任。
「哼,你以为光凭『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能解决一切大小事了吗?」不等她反应,他迳自下车朝她公寓走去。
「至少我还会说『对不起』。」不像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当那是理所当然,甚至死不要脸的更加得寸进尺。
「你希望我跟你道歉?」他的一声抱歉能挽回她的贞操吗?
「我不敢奢望。」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歉疚为何物,她何必自讨无趣。
「就算你奢望,我也不会道歉。」站在她公寓门口,他朝她笑咧了嘴;趁她分神之际,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钥匙登堂入室。
温暖、舒适的色调立刻映入眼帘,一间相当别致的楼中楼公寓仿佛充满甜甜的香气似的,随著柔和的光线照射,整问公寓看起来温馨又可爱,与她在公司里刻意营造的精明干练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够了没?可以滚出去了吧!」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最大。
「我喜欢。」他一把将她给拉进来,随手将门给关上、落锁。
「你做什么?」他不走?
「我说了,我喜欢这里。」虽然小了点,不过相当别致可爱,就像她一样。
他喜欢这里!?
他喜欢这里关她什么——「你该不会想住下来吧?」千万别给她说是。
「不欢迎?」他明知故问,迳自跑上楼。
嗯,真是大方的设计。一上楼便是她的闺房,无任何遮蔽物的设计显得颇具新意,又令人备觉暧昧,有种想偷窥的骚动。
「废话!」她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给拽下楼。
可他反倒更往内走去,她的拉扯不见丝毫作用。
「你在我那儿占了我的床两天,我想讨个公平也不行吗?」
「我倒宁愿当时睡地板!」死色魔!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要不是他,她岂会醉得一塌糊涂!
「不行,我怎么舍得让你睡地板呢。」他手臂一转,她立刻抓不住他,反而还任他给抱住了身子。「放心,你的床够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他期待的朝她眨眨眼,情不自禁的俯首便要吻上那张诱人红唇。
啪!
她一把打住了他逼迫而至的唇。
「谁要陪你睡了!」该死的大色魔!满脑子小玉西瓜搅成的黄流!
既然吻不到她那诱人的甜蜜小嘴儿,他聊胜於无的轻舔停留在他嘴上的手心;她当下如遭电击似的猛地缩回手,怒瞪他。
「不陪我睡?」他笑得贼兮兮。「在我家时我都义不容辞的陪著你到天明了,现在在你的地盘上,你却不知要尽尽地主之谊?」
该死!「当时我自愿的吗?」酒後失身一事她都没跟他算帐了,他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好像她占了他多少便宜一样!
到底谁才是那个受害者呀!
「你也没反对,而没反对就是同意喽。」仿佛没见到她喷火似的,手指一勾,俯首便吻住她未出口的咒骂。
嗯,真甜,每吻她一回,他就更留恋她几分,连身体都疼得想将她紧紧嵌入体内才舒缓得了那痛苦似的。
她猛地踢他的小腿,趁他吃痛挣开他的怀抱,紧接著抓住他的手臂背过身就要来个过肩摔……
碰!
生平第一次,他被她给整个人撂倒在地。
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令她兴奋极了。
「看吧!别以为女人就那么好欺负,我还是有办法把你给摔倒。」嘿嘿,练武练了这么久,终於让她觉得过去十年的努力开花结果了,她不再只是绣花枕头,她是个活生生的「活动武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