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她!
叶彤知道他的吻带着致命的醇馥,勾人欲醉,一旦浅尝只会越陷越深。
她奋力地推拒,拉扯之间,却形成一道欲拒还迎的魅惑,反倒令纪霍然趁机更深入探采她的柔沛。
忽地,他再次印证了这个吻,很像他首次吻“叶可珞”时的感觉——火辣之中带着沉睡乍醒的清纯。
“她们”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再次“清楚”的印证,让他又喜又怒。
她究竟在逃避什么?如此周折的故疑阵,又是为了什么?
要她吐实只有一种作法,那就是——继续以他性感的热吻折磨她,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这方面她是生嫩的初学者,热吻能够混淆她的意志。“小彤,你为什么要躲在‘叶可珞’的背后?”
小彤?叶可珞?
这声呼唤激起叶彤的理智,立时使劲地脱离他温柔的钳制。
谁知一山自有一山高,纪霍然还是将她锢进自己的胸膛,“你逃不了的,除非你说实话。”
“放开我,否则我会到法院控告你性骚扰。”叶彤被这如蜜的情意席卷过后,连反抗的声音也显得荏弱无力。
“这还构不成性骚扰,我还未见到你酥胸前的火鹤花胎记呢!”他掬起她慌乱失守的粉颚。
“你——无耻!”
“这么说你就是小彤了?”他笑得很得意。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永道都是叶可珞。什么小彤,我不认识!”不过,她真的想知道,那夜她为什么昏倒,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问他。
“我有办法让你承认。”他邪气地笑着,臂弯中的她更见局促。
“我想,我们是来讨论明天‘火鹤花’夜盗偷窃的事吧?!”绛唇试图挤出浅笑缓和脱轨的情况。
如果她就是“火鹤花”,又有什么好讨论的!
纪霍然的笑容渐形诡异,逸着只有他俩才懂的讯息。“我们是在讨论啊。”
“放开你的手,我才能把东西交给你。”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就是纪霍然的拥抱与亲吻,而他似乎也抓到了她的致命伤。
“什么东西?有什么比验明正身更重要?”他又回复潇洒不羁的迷人样。
老天,她身心从何时开始对他有“反应”的?甚至……到了几近失守的地步?
“我要给你我的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将这句话讲得完整。
“欧血为盟?还是学苗人以血易血,表示永世不分?”言谈之间,全是明知故问的诡幻。
“纪霍然!”她俏丽的容颜倏地冷凝。
“小彤一向温柔,叶可珞则善于冷嘲热讽,而你现在的表现,倒教我分不清像谁?还是这个才是真正的你?”
也许对很多人而言,叶彤的多变的确会造成他人的困扰,但对他纪霍然倒不然。他爱她的多变,欣赏她的缥缈,因为它们正是启迪他创作的源头。
“放开。”她快招架不住了。老天,谁来救救她吧!
就在这时,纪霍然的办公室大门,猛力地被人推开来——
“霍然——”在娇滴滴的声音发出的同时,还飘来一阵兰寇的香水味,立刻将他们亲密的距离给撞了开来。
纪霍然当下皱着眉,瞪着无端闯入的女子;而叶彤却为此大喘了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
霍思佳被他绝冷的表情给骇着了,扬着凄然的嘴角低声道:“我听说你历劫归来,所以迫不及待来看看你。”那双晶莹的大眼,似乎可以掐出水来。
她的父亲可是纪家二老的生死之交,正所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可今天他不但对她粗鲁怒吼,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不留一点余地,这一口气她发也不是,收也难,卡在胸口闷痛极了。
纪霍然根本不颌情,对着门口的秘书大吼着!“艾丽丝,我不是告诉你,我与叶小姐有重要工作要谈,不见客也不接电话的吗?!”
艾丽丝被骂得头也抬不起来,只能乖乖的立在原地不吭一声。
叶彤见此情形,只好打圆场,“纪老板,这瓶‘血腥玛丽’你先试试,我先走了,有问题再找我。”她交出自己的血液,便朝门外走了去。
“叶可珞!”他立刻喊住急于逃离现场的叶彤。
她为了不再届于下风,转过身子便顶着一张无邪的脸,依然故我地糗道:“我的工作已结束,不是吗?”
“谁说的!”他冷硬以对。
一旁的霍思佳实在不想就这么被轰走,但见纪霍然火冒三丈,还是有点害怕,“霍然,既然看见你平安无事,我想我先走了,你若有空再与我联络。我爸说,想请你……到家里吃个便饭。”这话越说越委屈。
“嗯。”纪霍然答得漫不经心,又朝立在门边宛如童养媳的艾丽丝叫道:“送客!”
“是!”艾丽丝如获大赦般地抬起头,匆匆推着霍思佳往外走—而且快速替他们带上门,还不忘瞧了一眼叶彤,一脸“你看,我没说错吧,今天他的脾气是开低走低,而且还一路下滑”的模样。
叶彤只能强挤着感激的微笑,任办公室的大门再次关上。但这次她不再任人摆布,先发制人地抢白,“如果你再说我是小彤的话,我拒绝继续与你讨论问题!”
“好!”他爽快地答应。
常言道:狗急跳墙,还是先谈“公事”。虽然她的身份谜底已揭晓,但她却不愿正视这个问题,表示有蹊跷,在没弄明白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之前,他就多等一天,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她倒很意外,没想到他会欣然同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深深地看了纪霍然一眼。
他一改先前的调侃,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题外话,“配一副有色的隐形眼镜,需要多久的时间?”
叶彤倒抽了口冷气,这才知道她的首饰盒不翼而飞的原因。
难怪……他会猜测她与小彤是同一个人!
那……那他会猜出,“火鹤花”也是她吗?
她还真有些担忧,因为纪霍然的机智,早已在她与他交手中证实过了。
不待她回答,纪霍然就自我解嘲地代答:“这个问题我该问眼镜行的,你说对吧?”他这么做只是抛出信号弹,试试她的反应。
叶彤只能干笑,不作任何表示。
因为她……怕,第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面对一翻两瞪眼的不知所措,也怕无以为继的诀别!
她怕,真的怕啊!
翌日。
天空才鱼肚翻白,纪霍然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他机警地抓起画笔,“喂。”
“纪先生?”
“正是。”他竖起耳朵听着这陌生的声音。
“我是受雇于您去调查那辆香槟色BMW跑车的杰克。”对方说。
“有什么结果?”纪霍然对于呼之欲出的答案,不知该再一次证实好,还是放弃知道答案?
“它是属于一个叫雷门的,不过,这部车还有另一个使用人。”对方不疾不徐地说。
“什么人?”他感到心脏狂跳如击鼓几乎乱了章法,却又无法忽略它急躁的振动。
“叶可珞。”对方又说。
“这消息正确?”虽然他以“心证法”知道叶可珞与小彤是同一个女人,但经由一个客观而且信誉卓著的征信公司印证,一时之间他还是有些错愕。
“消息绝对正确。不过……”杰克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他的直觉告诉他,下面的情报可能更甚小彤等于叶可珞的事。
“这已经超过我们的合约了。”对方有意再次索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