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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赫连比凛然拒绝,颇有豁出去的打算。

  就在赫连比猛地提振真气凌空跃起,打算破窗而出时,刘子安自怀里摸出珍珠般的暗器朝他射去……

  “啊!”赫连比险叫出声,原本抓紧月牙儿的手应声放松,却在落地之前又提了口气抓住她。

  这时,另一只手也来到月牙儿左肩,单手与对方过招,招招凌厉,击得赫连比身形微晃,脚下连遣,若不是他死巴着月牙儿的肩头,只怕会跌坐在地。

  “还不放了他!”刘子安掌风愈发狠劲。

  “她是我的人!”赫连比像头疯了的困兽,继续迎战。

  双方人马也在这时厮杀了开来,桌飞椅裂,一片凌乱。

  刘子安真怕这一拉一扯弄断了月牙儿的手臂,出招也就不免有所顾忌。

  赫连比看在眼底,打算再度使出小人伎俩毒死他,才一抬手,却为月牙儿所阻——

  “小心!”月牙儿此时挣脱了出来,却在瞬间被两人分别拉住衣袖,嘶地一声,那雪白水袖立即分家。

  “啊——”惊愕之声却是出自月牙儿身边的兰、竹、菊三名贴身女侍卫的口中。

  刘子安则趁机朝赫连比的胸口击出致命的一掌,只见对方连退了几步,旋即口吐鲜血,瘫坐在地。

  阿苏打见状,火速杀近他的身边,利落地搀起他的主子,“王,你没事吧?”又对身边厮杀的人喊道:“退!”

  这一群大漠硬汉便在眨眼间蹿出小屋。

  霍风意欲上前去追,却为刘子安所阻,“不用追了!”

  他们称那汉子为王?

  王……赫连比……难道他是匈奴王储赫连比?!

  奴匈王储赫连比怎会来到中原?又为何在此出现?

  一连串的问号在刘子安脑中翻滚着,他来到月牙儿的身边,“应弟,你还好吧?”

  “我没事。”话甫落,却见自己的玉臂裸里,净白的右臂上方有着半指大的瑰红胎记。

  最令人讶异的是,它的形状宛如月牙,红白对衬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望着刘安失神的目光,月牙儿一时间语塞,羞煞极了。

  兰、竹、菊三人连忙将床头的披肩,罩上月牙儿身上。“小的该死。”双双跪地,解除了她的尴尬。然而那香凝如脂的纤纤雪臂,却已印入刘子安的眼底。

  刹那间,他的心口不住地跳动,直视着已被袍子买住的雪臂。

  那块瑰丽的月牙胎记,犹如火烙的红铁,熨烫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分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却像受到惊吓的鸟群在脑中飞蹿,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赫连比先前曾经说过的讽喻,倏地爬上心头——

  应弟会是个女红妆吗?

  不!不可能。

  几近崩裂的心弦,却为不确定的答案,震荡不已。

  “谢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弟衣衫不整,不留大哥了。”平静如水的声调、沉凝稳健的神彩,登时化解刘子安的疑虑。

  “哦,哪儿话,应弟,你也早早休息。”凝神相对,刘子安那双深邃明眸,再次盛载迷离。

  谁教应弟那白玉雕琢的容颜、娇艳欲滴的绛唇、纤葱的玉臂、宛似蒲柳的身姿,委实……委实像个女孩家!

  夜深,月朦胧,他的心更混沌……

  第四章

  “爹,我不管啦,您得打点宫中的老臣,为女儿说项。”秦媚娘使出浑身解数,向面前已逾花甲之年的老者撒娇。

  不待老者回话,他身边的慈容女子倒是发言了。

  “媚娘,别烦你爹了。他一直不愿女儿嫁人官宦之家,更别说嫁人帝王之家。”

  “娘——您怎么也和爹一个鼻孔出气嘛!”她索性撒赖到底,硬是逼爹娘如她所愿。

  “不得无礼。”秦桐终于开口。

  想他一生在帝王之家授业,虽说,师恩大于一切,但陪这些身份特殊的王孙公子读书,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稍有疏失,轻则被撤职;重则身败名裂,抑或是诛连九族,简单的说,终日是提着脑袋过活。

  如今,他仅剩的么女,也想学她的姐姐们嫁人深宫,怎不教他忧心忡忡。

  “娘——”她执拗地柔性反抗。

  “难道你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秦桐冷眼睇着家中最美的小女儿,感慨万千。

  “宫门是不是真的深似海,女儿是不知,但每个姐姐回来省亲时,哪一个不是风光十足、排场阔绰?”秦媚娘反驳道。

  “那只是表相!”他厉言道。

  “爹,自古至今女子的婚事哪一桩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说,这是天下女子共同的宿命,那么,女儿宁愿嫁人鸿门世家,也不愿下嫁贩夫走卒。”秦媚娘执意表态。

  “你——”秦桐一时哑口无言。

  “爹,怎么说,您也曾是安哥哥的西席,我们亦是江南四大望族之一,虽不尽是门当户对,倒也不算是过分高攀,您就成全女儿吧。”对于自家的身世,她可是信心十足。

  “你可知他的身份,未来又可能是何等尊贵?”秦桐再警示女儿。

  “当然知道。我对安哥哥——您是知道的,至于他未来的身份,对我而言,自是锦上添花,说不欣喜是欺人;但即使他无冠冕加身,我亦会求爹爹为我说媒。”

  “唉!”也罢。

  秦桐不发一语,心中已有定案。

  离开娃娃谷之后,刘子安与月牙儿一行人仍旧结伴而行,悠闲地往洛阳前进。

  一个月下来,月牙儿发现刘子安身边的贴身侍卫霍风,每隔一星期总会在子夜放出信鸽。

  由于好奇心作祟,某夜,她抓住一只欲往南飞的鸽子,并从它的脚环下取出一张纸片,上方只有三个字——揽翠湖。

  这是什么意思!

  按字面上的解释,刘安放出的信鸽,只说明一件事——他们现在的位置。

  他需要向谁报备他的行踪?

  打从结识以来,他予人的感觉,风流不羁,事俗之事根本不萦于胸。如今他规律而不间断地释放信鸽,告知自己所在的地点,这意谓着什么?

  尽管疑惑,她还是重新将信条绑回鸽环上,送它飞回天际,便匆匆从屋瓦上一跃而下。

  “什么人?”月牙儿这时惊动了在揽翠楼后花园散心的刘子安。

  是他!他怎么也没睡?

  月牙儿扬起水袖,连忙作揖掩住她的惊讶,“原来是大哥啊。”

  “应弟?”月光下,霜白儒衫的月牙儿更显澄净,晃眼间,刘子安几乎错认他为女子!

  怎么回事?

  自从那日见过他晶莹赛雪的肌肤之后,离谱地连夜里也梦见应弟成了女儿家,从此夜夜不能成眠。

  今夜,又是如此!乍醒后就再也睡不奢,他只好对月苦思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大哥,夜深露重,还有雅兴赏月?”月牙儿窥见他为自己失魂的眼神,忙不迭地找话题化解尴尬。

  “小弟较胜大哥我吧?”刘子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兴逗弄月牙儿的念头,但挑逗的话就这么溜口而出。

  “大哥?”她有些错愕。

  他的眼神怪怪的……怎么带着点“调戏”的成分?

  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不该如此吧?!

  “否则怎么会沿坐屋瓦之上,以求更近月呢?”爽利的笑声旋即充塞揽翠楼的后花园。

  月牙儿连忙抿唇一笑,算是呼应他的说辞,“大哥真会说笑。”

  “来,陪陪我这个失眠的人吧!”他顺手将月牙儿的肩头搂近自己。

  这一搂,一股奇异却强烈的电流,迅速从指尖传导到全身,顷刻间,不曾有过的欲念如火山爆发地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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