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她的疑惑旋即被解开,“不算完全满意,但可以接受。安小姐,我决定住宿。”他于是拿出护照交予她。
她一接过护照,立即看见上方三个大字--
房蓝道!
讶然地抬头望着那张俊俦优雅的容颜,她轻声低语:“您就是--房先生?!”
“是的。我可以住到任何时间了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当然,这是您的权利,房先生。”她恭谨道。
“安小姐,如果我说,我想请你担任我的特别助理,你意下如何?”他继而套问她。
“您--”她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何?”
“谢谢您,我会非常慎重地考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话落,房蓝道遂自行提着行李往总统套房走去,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而梅琳也在这时尖叫出声--
“天啊!他……他竟然就是我们的老板!我看你……快要当……老板娘了!”
“小声点!”她可不敢多想。一个蓝渥特已够叫她柔肠寸断了,哪还有余力去应付另一座冰山?
回到总统套房的房蓝道,立刻透过管道查起安骐儿的资料,因为他在任用一个人前绝对会将他祖宗八代,全查得一清二楚,却意外的发现“安怜人”的本名就是安骐儿,而且出身台湾,曾经在台湾和蓝渥特的名字上了社会新闻的头版。
原来,她就是水找了两个多月,成天换他旗下的员工及疲劳轰炸他们四个死党的“导火线”。
阅至此,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蓝渥特……
“喂,水,我是房,我在夏威夷的员工中,有一个叫做安什么骐儿的女孩,你有没有兴趣--”
话未落,蓝渥特已令李君立即订机票直飞夏威夷。
收线后的房蓝道不禁摇头。
连花花公子也要收山了!女人真是祸害啊!
第八章
月初上,海上的风光格外的迷人,尤其灯火点点更是美不胜收。
由于今天下午,安骐儿接到了房蓝道的电话,说要和她谈谈工作的事情,于是邀她来停靠在海边的游轮一起共进晚餐。
安骐儿站在甲板上,任海风吹拂着她及臀的长发,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起来。
夏威夷是个很容易让人忘却尘嚣的地方,也是个可以与心爱的人共度假期的好去处,不由自主地,她忆及与蓝渥特曾经相约去船上吃晚餐的事,可惜……母亲病发,那个流产的晚餐,对她而言一直是个遗憾。唉!
身后的男子注视着思念甚深的身影,那些曾经拼命压抑的情感,再也止不住的一涌而出……
他想她!非常非常地想念她!
他缓缓走近她,沉重的呼吸不住地削刮着他每根紧绷的神经。
他向来随性自处,如今却克了个女人无法自拔!这实在不像他!
但奇怪的是--
他竟一点儿也不后悔这种改变,仿佛她的出现就是为了调整他昔日的漫不经心、随性而为!
天生一物克一物,她八成是自己命定的“克星”!
但他却乐得为她所系!
要不是房告诉他,她在这里,只怕现在他还在华盛顿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这次,他真的得好好答谢这块“冰块”。
由于海风太大,所以安骐儿一直没有听见有人接近自己。
就在最后一刻,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自后向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谁?放手!放--手!”安骐儿操着英语奋力突围,无奈对方的力道实在太大,她根本无法自救。索性放开嗓门,“救--”话未尽,双唇就被人捂住。
“嘘--”蓝渥特轻声地制止她。
这声音、这气味……好熟悉!像是--
他的?
不!不可能!
他怎么会在这里?房蓝道根本不知道她的本名啊,没理由将她们联想在一块。
但她挣扎的身子却不再动,反倒是静静地为下一波可能有的反应作出准备。
就在她准备以后踢的方式攻击那人的“宝贝”时,蓝渥特机警地往后移了一步,同时出声:“这么久不见,就以这种方式迎接老顾客?我美丽的导游小姐!”
真的……真的是他?!
安骐儿不可置信地张大双唇,却迟迟不敢相信听见的事实,连身子也没敢转过来。
蓝渥特却将她扳向他,“你打算逃到什么时候?”又是那抹惯有的邪美笑靥。
“你--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为了你翻遍整个台湾,也让我的四个死党出动他们的属下,只为了找一个叫安骐儿的女孩。没想到你却改了名字,还逃到我想都想不到的夏威夷来!”他邪气地笑问,根本无法对她生气。“你--为什么要找我?”他不是有一大堆的女友排队等着见他吗?
“傻女孩,你现在还问为什么?”他一把拉近她,搂着她的纤腰,在她的耳边低语?水手好久都不曾上船了。这是他离开红树林后第一次上船,只是为了见暂时移居别地的红树林一面。“
”你--你--“她的心澎湃如潮,久久不能平复。
”我想念那个想放弃水手的红树林,也想问红树林没有水手的日子可好过?有没有想念水手?“他继续在她耳边呢喃。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见的告白,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让一个漂泊的水手为她停留,这是真的吗?
这会不会是短暂的驻足,一旦水手腻了陆地的生活,又兴起上船的念头,那么她该如何自处?是否会埋怨当初不该让水手为她停留?
那么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落!这样是否会比较好些?
他感到她的不安与挣扎,于是将她楼得更牢,想给她一个保证,保证他不会再离开,不管任何阻力,都不会阻止他获得她与珍惜她的决心。
”我不准你再离开我。“话语虽温柔,意志却无比坚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爱海的水手。“安骐儿知道自己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接受她永远无法久留蓝渥特的事实;可是如今这个水手却承诺要疼惜她,一时之间她无法全盘接受。
”安骐儿,我的安骐儿,我一向以水手自居,也乐得身随水转、纵情山水,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山水再美、天地再广,若无知心人相伴,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又怎么能再出海过着漂泊的生活?“
”你--真的打算收网返家?“她还是难以释怀。
”是的。也拜托你与我一同收网,最好将绸子给烧了,让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他忽然吻向她的额头,期望她的参与。
她的心头一窒。
他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这让她的心越加恐慌,怕这好只是海市蜃楼,也怕自己束缚住他,让他痛苦。
她缓缓地抬起头,”我的水手,我不能收了你的网,更不能烧了它,因为,你对它的爱早在我之前就已存在,今日你发现自己需要红树林,所以迁就红树林,但如果他日你发现更胜红树林的事物,是否也会一如你对待绸子一般,烧了它?
我放你航行,是因为了解你对水手生活的依恋及热爱;我不希望你完全改变。你的心中有红树林,我该感到满足了。以前是因为我不能确定,你的心中有我,所以才离去;今日知道你心中有我,就不再感到遗憾。“
他的心在狂跳、在轻颤,掩不住的情浪,不断拍打着百转千折的心绪。
好个蕙质兰心的女孩!
他将她牢牢地搂在怀中,不住地亲吻着她,继而逗弄她的舌尖,然后滑下她坦露的双肩,之后又抚摸着她的腰肢,那天鹅绒般的触感烧烫了他的手,也几乎烧毁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