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病房里,蓝渥特正趴在病床上,瞪着洛基大叫:”我只要安骐儿!其他人全部给我滚出去!“完全没了平日的不羁与冷静。
”总裁,我已经去请她来了。“洛基好声好气地安抚道。
”那为什么还没来?“他又怒问。
他怎么知道?偏偏不能这么回答蓝渥特,只好说:”我想就快来了。“
”你想!你想什么?你要确定!快打她的手机!不然就去她老妈那里瞧瞧!“他没好脸色给洛基看。
”总裁,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洛基道。
”快去!“他火气来了。
”是。“于是洛基退到门外,但并没有离开他的大门一步,而以手机联络李君,以便确认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保镖何时抵达。
十分钟后,洛基再次敲着病房大门报姓名,”总裁,是洛基及李君。“
”滚!“蓝渥待不耐烦地低咒。
洛基还是违背命令走了进来,”总裁,为了您的安全,我们为您安排了四名全天候的保镖,保护您的安全。“
突地,蓝渥特随手抓起桌上的压舌板射了出去--
不偏不情地从洛基的耳际划过!
”你忘了我让你做的事吗?“
洛基立即低头致歉?总裁,请息怒。我这就去请安小姐,但请客这几名保镳日夜保护您的安全。”
“下去!”一声冷令,算是妥协。
而其中两名保镳也立刻退至房门外,另外两名则在李君的安排下先行离去,待接班时再来当班。
病房这时只留下他与李君,紧窒的气氛继起。
“查出弄场我的是些什么人了吗?”他突然逼问。
李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谨慎地道:“是火龙帮与地虎帮为了争地盘而波及您。两方人马的堂主都透过相关人士一再地向我表示,想要亲自向您致歉。”
“不用!”他可不希罕。
“好的,我会回绝他们的。可是我也担心这些人会以为我们故意拿乔,而真正对您不利。”李君忧心道。
“哈--李君,你忘了,还是变迟钝了?我会怕这些无名小卒?”他自傲地说。
“你当然无惧这些败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闭嘴!放话给他们,他们欠我一份‘情’,日后再取!”他突然灵光一现,和这种人过招就是得“江湖味”些。
李君旋即应道:“总裁英明。”
“少拍马屁!你可以滚了。”他下着逐客令。
“我晚上再来探望您。”李君颔首致意。
“不用!快滚!”他可不领情。他现在只想见到安骐儿!
在受伤的那一刻才讶然发现,他有好多话没有和安骐儿说,有好多事想和她一起做--
天啊!他中这个女人的毒,竟然这么深!
“洛基!”他又在房里大吼。
房门再次被打开,来人却不是洛基,而是两个金发美女!
“蓝,你怎么了?我好担心哦!”名为波菲儿的金发美人飞也似的奔近他的身边;而另一个名噪莎莉的金发美人却给她一拐子,趁势奔向蓝渥特。
“渥特,我的爱,你怎么到这种蛮荒小岛,还被一些不知死活之辈弄伤了!我--好难受哦!”她刻意抓着自己丰满的胸口,一脸造假。
蓝渥特见状,直觉倒胃口。
这些女人从外表看上去无懈可击!但是那些言语、那些肢体语言……简直是做作、恶心!
“来人!”他指着门外大喊。
房门再次被打开,一袭黑衣黑裤的安骐儿与洛基同时走了进来。
而那两个金发美女,已将她们的五爪金龙伸向蓝渥特的胸与颈……
在对上惊愕不已的墨绿双瞳时,他知道怎么解释,安骐儿也不会相信眼前所见的景况,索性什么也不说,只是远远地眺望着她。
倒是两个金发美女沉不住气,异口同声道:“你是什么人?”
安显儿看了看蓝渥特,并没有打算将那两双手扒下来,心口不禁抽痛了下,原来……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当洛基一再恳求她来看蓝渥特时,她以为他开始对自己动心了!所以,她心软的将母亲再次交给看护,急急来探望他,结果--
竟是这样的画面!
“你是谁?为什么来打扰我的男朋友?”波菲儿将搂在蓝渥特颈上的手收得更紧了。
蓝渥特其实真想将她的手给剁了,只是他突然想看看安骐儿会如何面对他们的关系,而不动声色。
而安骐儿却没有看透他的心眼,只知他任女人这么巴着自己,感到心痛。
莎莉更夸张地宣布她的所有权,“不管你是谁,请你立即离开我未婚夫的病房!我们不想受到打扰!”
安骐儿闻言后,心口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利刃……
她怎么没有想到,他极有可能是别人的“丈夫”或是“未婚夫”?!
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是不愿正视这个问题?
安骐儿小心地拾起失落的心,冷眼睇着蓝渥特,“你曾给我两条路的提议是否还算数?”她以中文问道,避免旁人听闻他们的对话。
“你在说什么?!”两个金发美女突然抓狂问道。
“闭嘴!”蓝渥特立时扒开她们放在他身上的手,惊冷地令道。
两个女人立即噤声。
“算数!你的答案呢?”他再认真不过地对上她的眼。
“我选择陪你一周,酬赏全折现。”她不带感情地说。
他的心口却缩了下,有种不能呼吸的紧窒感。
他希望她陪伴他!但不是眼下这种“冰冷、漠然”的陪伴!
“过来!”他逐如君主冷令。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辱感,但为了钱,为了母亲与她的未来,她踏出了沉重的步伐……
“你们两个先回饭店!我的复健师要为我做复健。”他故意对那两个金发美女轻声细语,试图引起她的“热烈”反应。
两个美人旋即放心地在他的唇边留下了唇印,兴高采烈地离去。
“你也下去。”他也令洛基出去。
待他们一行三人离开后,病房内只留下他俩。
蓝渥特这时语出惊人地说:“替我擦澡!”
“什--么?”她的脸顿时涨红。
“就是你听到的。”他冷冷地觑着她,有点恶意、有点得意。
“我不是你的--”她的话在口边便被打断。
“你要赚这笔钱,就必须是我全天候的看护?他故作冰冷状。
她真想夺门而出,真的很想!
这太侮辱她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才隔一天就全变了样?还是她根本就不曾真正认识他?
见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他知道她在挣扎,而他却不想放她走!于是下猛药--”想想你的母亲,还有你的未来!“
”你--“珠泪泫然欲泣,却被她逼了回去。
他看在眼底,直骂自己浑球!却又强令自己不准心软,否则,便留不住她!”考虑好了吗?“
她不语,只是靠近他的床边,慢慢拿出书于床下的脸盆。
突然间,他咆哮道:”动作这么慢!你不要做了!“
”你--“她受惊地起身,脸盆落地……
泪夺眶而出,她连忙转过身子,奔至门边,抓了门把就冲了出去……
”唉!“她走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折磨她?
他喜欢她,而且好喜欢、好喜欢,不是吗?
他一直不愿承认”爱“!他从不对女人承认这个字、这种感情!
他是水手,漂泊不定的水手,只爱大海,只爱他的水蓝号!
他对女人的”爱“,仅于床策之间的欢爱,而非长长久久的爱恋!
他只是喜欢她而已!他强烈地自我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