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悲惨的将消夜吃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响,她直觉的开口道:“谁在外面?”
没有回答的声响,脑海中却想起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快报,有一名重大刑犯为了避开警的缉捕,此刻正脱逃到东部,藏匿在某处,此人天性凶残恶狠,犯罪手段冷酷,电视机上还特地请大家小心门户,如遇上不认识的陌生人,千万不要太过大意,居家安全最重要。
她心底一阵发毛,上一次在家中遇到的事情让她惊魂甫定,现在她可没有那么好运,又遇到桑曜宇吧!
敲门声-阵急过一阵,简直就像快把她的门撞破,管家雩的头皮发麻,该不该鼓起勇气上前察看呢?要是当乌龟把自己关在家中,对方会不会就此放弃,转向别家?
不行、不行!做人不能太没良心,她在心中教诲自己,对情感的问题她或许没有办法解决,可不能连生活的问题都没办法处理,老想当鸵鸟,当心以后想变成人都很难哦!
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她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口,以自认很凶悍的语调说: “识相的就快点离开,我可是空手三段的高手,如果还想替自己留一条生路,就快滚吧! ”
她伪装的强悍听在门外人的耳中只觉得更加的有趣,他兴致一起,压低声带回答, “我知道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小姐,还是乖乖的放我进去,否则……哼,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吗?看样子这个贼是新来的,管家雩嗤之以鼻,太不了解她的性格,如果软言软语相求,她答应的机率还比较高,当真要来硬碰硬,她可是出了名的不屈不挠者。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来?我又不怕你。”
“难道你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待在外面喂蚊子吗?”他恢复正常的声调,正是桑曜宇本人。
“桑曜宇?!”
一听到他熟稔的声音在静谧的乡间响起,管家雩止不住惊奇的打开大门。真的是他,他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带着他最惯常的微笑,和一些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一颗心狂跳,管家雩止不住心慌意乱的情绪,千百个问题在心中回荡,为什么?为什么此刻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她而来?
不,不可能,她立刻否定自己天真的想法,照理说,他待在台北陪江映霞都来不及了,万不可能为了担扰她而千里跋涉的来到东部,也许他是来求证自己是否愿意放弃了。
对,一定是如此!
“你怎么会在这里?”带着不善的语气,在度过最初的惊异之后,管家雩第一句话是开口质问。
“你又为何在此地?”他好笑的反问。
定定的望着嘟着一张嘴的她,娇嗔的表情,就像待着情人前来亲近,欲望如闪雷电击,桑曜宇的心湖间立时起了一阵汹涌的波涛,强烈得让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管家雩,一颦一笑教人分外挂心,就连她生气的模样都让人分外心动,他只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爱到天长地久,再也不肯放开。
没注意到他眼神有些异样,管家雩仍然倔强的回话,既然知道他的来临是为了确定分手,自己何必太过和颜悦色?
“空气好啊!比起台北的乌烟瘴气,我更喜欢乡间的生活,远离尘嚣,有啥不对吗?”十足十挑衅的语句,管家雩就是要让桑曜宇自讨没趣。
“没有不对,你说得对极了。”他粲然一笑,完全同意她的看法。
“喂,我已经说完我的答案,该你说了。”
“说什么?哦!对了,说我来到此地的原因,我喜欢去有你的地方,所以我来这里,有啥不对?”学着她的语气,桑曜宇回答她的问题。
“当然不对!你不可以来。”她感到气恼,都已经“逃”到东部还是无法躲避的话,是不是要出国才有希望?
带着好笑的神情,他无辜的问道:“有何不可?我不是来了。”
管家雩气得直跺脚, “我来这里所以你跟来,那我想要躲避你的心思不都是白搭?”
他就等她这句话,既然小姐已经将主题说出来,就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接可以点在主题上了。
“为什么要躲我?”
“躲你?!没有啊!”管家雩装蒜,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一把攫住她的身子,用力捏紧她的下颚,直视她的双眼,完全不容许她有闪烁的空间。
“看着我,告诉我原因,不许你顾左右而言他。”桑曜宇的声音轻如羽毛,却有一股教人不敢漠视的认真。
管家雩干笑了两声,“真好笑,我为什么要躲你?我仰不怍于天,俯不愧于地,虽说不上正人君子,可也不算卑鄙小人,再说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何必当鸵鸟?”
他审视的望着她,徐徐地说:“看来不用这一招,你是不肯说实话?”
她在心底纳闷,哪一招?
看穿她的好奇心,桑曜宇故意卖关子,“好奇吗?其实就是……”
他语音未歇,头直接靠近管家雩,趁着她分神的时候,结结实实的偷了一个吻。啊!滋味真好,就像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辗转流连在她的唇上,感觉就像尝到甜头的苍蝇,再也不舍离开。
除去以往的柔情,桑曜宇的吻变得狂野且侵略性,扶在她身上的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身子,用尽力气似的想把她揉进自己体内,再也不让她有机会乱跑,省得他老是需要千里寻妻。
管家雩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的,她完全不及抵抗,就全面让他占领。何必矫情,她其实是想念他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反正有人她作了决定,就先好好的赖在他怀中,要发飙——待会再说。
就在她以为将要窒息的同时,他才放开她。
深呼吸,她强迫自己开口,不想再给自己沉溺在梦中的借口。 “你明明不爱我,何必吻我?抑或只要是女人的都可以,真恶心。”
“啧啧!我像个色情狂吗?只要女人都可以,亏你说得出口。”他这小女子中不知道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竟把他想得如此不堪,桑曜宇真想把她的脑袋瓜子打开看看,仔细的清理一番。
“你都做到了,我为何不敢说?”虽然话说得过火,管家雩可没有妥协的余地。
“管管啊!我就算饥不择食,也会稍微挑选过滤一番,你放一千两百个心,保证没有爱滋病。”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我不吃那一套。”
“是哦!方才有人还乐在其中,口是心非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又何必矫情?心中喜欢就说爱,闷在里面会得内伤他。”看着她气呼呼的面孔,终于让桑曜宇有一点成就感,否则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乎。
“谁……谁爱了?不要脸!是……是你自己偷吻我,又不是我求你的,还给你,我不要。”管家雩拚命用手背抹着唇,想擦去他的痕迹。
“好了,说说笑话也不行吗?别擦了,当心把嘴唇都抹破了,我会心疼的。”他忙阻止她的动作,要是太用力弄伤了唇,可要忍耐很久才能再吻到她轻轻柔柔的唇。
“不要理我,你根本不会心疼,在你的眼中只看到江映霞的喜怒哀乐,除此之外,你什么也看不见。”尤其是我那颗热腾腾的心呵!虽然省略了最后一句,但在话中她依然带着浓逍的感伤,控诉着他的恶行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