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三个Acup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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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捧着布匹,没法空出一只手跟我握手。

  「我还有时间,你要去哪里?我替你拿一匹布。」我说。

  「很重的啊!」陈定粱边说边把最大的一匹布交到我手上。

  「你——你竟然把这匹布交给我?」我怪他不够体贴。

  他古惑地笑起来:「男人做得到的事,女人也该做得到。」

  我捧着那匹沉重的布跟在他身后。

  「你要去哪里?」我问他。

  「快到了。」他走入一个商场。

  他的店就在接近上环的一个商场内的一个小铺位,只有几百尺地方。

  「这就是你的店子?」我觉得这个地方实在委屈了他。

  「我从前的办公室有海景,这个办公室有商场景。」他自嘲说。

  「上次见面没听说你自己创业。」我说。

  「刚才那个不是你的男朋友。」陈定粱接过我手上的布匹说。

  「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眼神不象一对情侣。」

  「情侣的眼神也不是永远一致的。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还有一个拍档。」

  「我是不是应该光顾你做一件衣服呢?当作贺你新店开张。」我说。

  「当然欢迎,你想做一件什么的衣服?」

  「刹那间想不到。」

  「由我来作主吧,我知道你穿什么衣服好看。」

  「我穿什么衣服好看?」我好奇地问他。

  「你看到衣服后便会知道。」

  我气结。

  「什么时候做好?」

  「做好之后我会告诉你。」

  「你对其他客人不会是这样的吧?」

  「我会给她们一个完成的日期。」

  「为什么我没有?」

  「可能是我比较用心做呢!所以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做好。」

  「谢谢你。」他欣然受落。

  晚上,我跟徐玉和游颍一起吃饭。

  「常大海今天找过我。」我跟游颍说。

  游颍有点愕然:「他找你有什么事?」

  「他跟我说他很爱你。」

  游颍表情很奇怪,先是愕然,然后笑容越来越甜。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游颍问我。

  「因为他告诉你的话,你不会相信,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答应不说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我。」游颍说。

  「你也从来没有告诉他你爱他,对不对?」我问游颍。

  游颍无言。

  「你没有说过你爱他?」徐玉惊讶,「你们一起七年啊!」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游颍说。

  「我时常告诉宇无过我爱他。」徐玉说。

  「这句话很难说出口吧?」游颍坚持,「我从来没有对男人说过我爱他。」

  「常大海是很想听你说的。」我说。

  「是吗?那他为什么不先跟我说?」

  我真是服了游颍,这句话总得有一个人先开口吧,难道要等到死别那一刻才说?我不会吝啬这句话。

  「你怕输。」我跟游颍说。

  「如果你先跟男人说我爱你,他就会认为你很爱他,你爱他比他爱你更多,那就好象你输了。你是这样想,对不对?」我问游颍。

  「男人是这样的,如果你跟他说你爱他,他就不会跟你说他爱你。」游颍说。

  「为什么不会?」徐玉说。

  「男人知道你爱他,就不会再开口说爱你了,因为他已经处于上风,男人只会在自信心不够的时候才会对女人说「我爱你」。」游颍说。

  或许我都忘记了,游颍是一个很怕输的人,小时候,她怎么也不肯跟我比赛跳绳,因为她知道一定会输给我。

  「由于不想处于下风,所以你也装作不吃醋,对不对?」我问游颍。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吃醋?大海不喜欢吃醋的女人。」游颍说。

  「你不吃醋,他会以为你不紧张他。」我说。

  「还说我不紧张他?」游颍生气。

  「我知道你就是紧张他,所以不敢吃醋,可是男人呢,心思没有女人那么细密,他不会知道你的苦心。」我说。

  「为什么你和大海好象作战似的,大家都穿上盔甲?」徐玉忍不住问游颍。

  「如果是盔甲,都穿了七年,但我们很好啊!」游颍显得很执着。

  我开始担心游颍和大海,他们一起七年了,坦白的程度原来那么有限,大家都紧张对方,偏偏都装作不紧张,任何一方都不肯先认输,这种关系是很危险的。

  我跟徐玉和游颍分手,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二时。森打电话给我。

  「你在哪里?」我问他。

  「在公司里。」

  「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爱你,你会不会认为自己处于上风?」我问他。

  「怎么会呢?」他反问我。

  「真的不会?」

  「你不相信的话,你现在说你爱我。」

  「我才不会说,你先说!」

  「我旁边有人啊!」他说。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挂念你。」

  在这一个晚上,这一声「挂念你」好象来得特别温柔和动人,我觉得我们毕竟比游颍和大海幸福,他们可以住在一起,却各怀心事。我的心事,森都知道。他的心事,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对太太的真实感情。

  「你说挂念我,我会飘飘然的,你现在处于下风了。」我戏弄他。

  「我经常是处于下风的。」他说得怪可怜的。

  「我给你牵着鼻子走,你还说自己处于下风?」我不满他。

  「你随时会离开我。」他说。

  「你也是随时会离开我,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罢了。」我难过地说。

  「我没有把你当作过客。」

  我知道森并没有把我当作过客,我只是觉得我的身分最终也不过是一个过客。我以前不知道名分对一个女人的重要,遇上森,我才发现名分也是很重要的,单有爱情是不够的。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没有爱情,仍然握着名分不肯放手。既然没有爱情了,名分也死要抓住,一天保住名分,始终还是他的人,还有机会等他回来。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歉疚,也许是不能给她名分,所以他用许多爱来赎罪。

  「你那样爱我,是不是因为内疚?你用不着内疚,因为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说。

  「如果不爱一个人,又怎会内疚呢?」森说。

  森挂了线,我泡了一个热水浴,浴后竟然整夜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森说,没有爱,就不会内疚,是先有爱,还是先有内疚呢?他对妻子也内疚,那是因为他曾经爱过她吗?

  凌晨三时多,楼下传来一阵阵蛋糕的香味,郭小姐通常在早上七时才开始局蛋糕,为什么这个时候会传来局蛋糕的香味呢?我穿上衣服,走下去看看。

  我在蛋糕店外拍门,不一会儿,郭小姐来开门,她的头发有点乱,样子很憔悴,脸上的口红也化开了,她平时打扮得很整齐的。

  「周小姐,你还没有睡吗?」她问我。

  「我睡不着,又嗅到蛋糕的香味。」我说。

  「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局蛋糕,但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也睡不着。」她满怀心事,「既然你也睡不着,进来喝杯茶好吗?蛋糕也快局好了。」

  「好呀!」我实在抵受不住蛋糕的诱惑,「蛋糕不是有人预订的吗?」

  「不,是我自己局的,你来看看!」

  她带我到厨房,从局炉拿出一个刚刚局好的蛋糕,是一个很漂亮的芒果蛋糕。

  我试了一口,蛋糕很美味。

  「郭小姐,这个蛋糕很好吃。」我称赞她。

  「你别叫我郭小姐,我的朋友都叫我郭笋。」

  「笋?竹笋的笋?」我奇怪。

  「我爸爸喜欢吃笋,所以叫我做笋。」

  「郭笋这名字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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