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女人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就在他将她放在床上,打算离去时,她居然吐了,而且还不偏不倚地吐在他价值不菲的礼服上。
我的天!这个笨女人!杜宇晨一边诅咒,一边急急地冲向浴室拉著毛巾擦掉那坨恶心的呕吐物。“可恶!”望著那块褐褐黄黄的污渍,杜宇晨怒气冲冲地冲回床边,打算找那女人好好算帐。
没想到等著他的竟是一场脱衣秀。
“好热喔!”殷小梨一边喊著,一边解开身上的礼服。
咻!礼服被踢到一边;咻!丝袜被丢开挂在灯罩上;咻!无肩带胸罩刚好勾在画架上。不一会儿,小梨已把自己脱个精光。
杜宇晨目瞪口呆地看著一丝不挂的小梨向他走来。没想到看来娇弱的她还挺有料的──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而且皮肤细白嫩滑,散发著珍珠般的光泽,杜宇晨的下体毫无预警的一紧。
天!他居然对她的身体有感觉!该死!
“我想洗个澡……”就在杜宇晨还处于震惊之时,小梨已来到他面前,忽然全身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杜宇晨下意识地抱紧她,才没让她摔到地上去。忽然抱著软玉温香,就算是神仙大概也不会无动于衷吧?更何况他杜宇晨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更别提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你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子了,怎能算年轻?他在脑海反驳自己。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顺著她走向浴室。
在热气氤氲的浴室内,小梨靠在浴缸边,睁著迷蒙的大眼看著杜宇晨。“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
“不用了,我在旁边看就行了,我……我不想弄湿。”这笨女人知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对一个男人来说就像是邀请?
小梨的眸子一黯。“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我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个性又怯懦又温吞,根本没有男人会喜欢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对自己楚楚可怜的外表一点也没自觉吗?
“不然为什么没有男人追求我?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却连一个男朋友也没交过,你说我是不是很逊?”
可能吗?以她的外表足以吸引一拖拉库的男人了吧?不然刚刚他也不用替她挡下那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敬她的酒。她一定不知道她在男人眼里多么具有吸引力。
杜宇晨的眼神一黯,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温柔一笑。“那你就错了,你长得很美,只是自己不自觉罢了。至少,你就很吸引我。”
这时杜宇晨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被她所吸引,否则怎么解释一向冷淡的他会答应来当伴郎、替她挡酒吓阻一群男人?为何他明明就觉得她的行为令人头痛,还是不舍得看她醉倒在宴席上,反而带她回到休息室来照顾?
“真的?”小梨的眼睛一亮。“那你会陪我洗澡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杜宇晨问道。
“你还是不愿意吗?”小梨的眼底闪烁著水雾,让杜宇晨的心揪了一下。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他起身脱去衣裤,赤裸地踏入浴缸与她共浴。
小梨抱著他,情不自禁地呢喃。“亲爱的……”
“我叫杜宇晨。”
她仰头亲他的喉咙。“甜心……”
“我叫杜宇晨!”他又重申。可是,一看到她朦胧的双眸,他没辙了。低吼一声,他随即低头吻她。
算了,管她怎么喊他,总之她是他的了,一定会记住他的名字的,晚点再记住也没关系……
事情就是这样。
只是他没想到,殷小梨这笨女人,一觉醒来后,居然什么都给忘了。巧的是被租来当休息室的是两个相连的房间,后来在隔壁房的郎景伏和姚季安在他早上离开去公司处理事情时,因为起床上厕所却误打误撞的打开相通的门跑到他们的房里,然后倒在床边呼呼大睡,才会导致后来一连串的误会,这也是他后来逼问郎景伏才得到的答案。
幸好,最终的结果是圆满的,否则杜宇晨真不知是该杀了多年好友,还是宰了那个白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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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著小梨白皙圆润的肩,杜宇晨满足地叹气。小梨噙著一丝微笑,窝在杜宇晨的怀中,心中的幸福感几乎快让她晕过去了。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小梨的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胸前传出来。
“什么奇怪?”杜宇晨问。
小梨抬起头。“他们啊!”
“谁啊?”
“就阿伏和季安啊!那一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姚季安连睡了谁都搞不清楚?他和阿伏又怎么会凑在一起?”小梨皱著眉问。其实从这些日子以来的蛛丝马迹,她已经可以大概猜出这两个男人间不寻常的关系,但她仍想从杜宇晨口中得知答案。
小梨那可爱的表情让杜宇晨忍不住想笑,他爱怜地低头亲了一下,调整好位置才娓娓道出那两人的“孽缘”。
“其实他们两个,从大学开始就有点‘怪怪’的了。只是一个神经大条、感觉迟钝;另一个则是中妈妈的毒太深,不肯相信自己的‘性向’有异。直到你在婚宴上打开阿伏的心结,他们才有了进一步的关系。”
“那他们两个为什么第二天醒来,像喝了符水一样抢著追我?”小梨又问。
“季安之所以误以为你是他一夜情的对象,是因为他从来不曾考虑过阿伏的可能,再加上婚宴上你和他闹得最凶,他醉倒前正搂著你敬酒,于是你就成了唯一的可能对象。至于阿伏嘛……”
“我知道,”小梨接下话。“他后来曾跟我说,因为我是第一个识破他‘性向’的人,所以觉得我是他的红粉知己,想跟我多聊聊。可是,为什么之后他也硬要参一脚?”
“我想是因为嫉妒吧!以前他们常因抢同一个女人而起争执,那时只觉得有趣、好玩,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阿伏吃醋的关系,不自觉地从中作梗,老是跟季安抢女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杜宇晨说。
“他们这段‘孽缘’也真是够久的了。”小梨下结论道。
杜宇晨笑著点点头又摇摇头,和小梨笑眼相对,两人又噗哧一笑。
“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小梨真心地祝福。
“我看难喽!就算他们彼此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但这个世界对于同性恋本来就比较苛刻,再加上季安是家里的独子,对他的母亲又很孝顺,光是他母亲那关就难过了。”杜宇晨很明白他们的情况。
小梨闻言也蹙紧了眉头。看著她难过的模样,杜宇晨重新将她拉进怀里,试图转移话题。
“你真的都记起那一夜了?”他挑著眉问。
小梨偏著头想了想,果然不再烦恼郎景伏和姚季安的未来。
“嗯~~我依稀记得你对我好温柔,不但替我挡酒,还抱我到休息室去,结果我好像、好像吐了你一身……”她回忆道,虽然记起但仍有些片段模糊不清。
“不是好像,是真的吐了我一身。那套价值不菲的礼服彻底的毁了。”
其实理由不单单是因为她吐的污渍,更因为之后他情不自禁地脱衣陪浴,害他把那套礼服就这么忘了,瘫在浴室的地板上成了梅干菜。可是杜宇晨才不会如实对她说。
小梨不好意思地脸红。“然后……还逼你跟我入浴……”她越讲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