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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满室的酒气冲天的刺鼻味道伴着深沉寂静的夜幕,低低抽噎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地自一片黑暗中传开。

  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他朝啜泣的来源移动脚步。隔着一块厚厚的木板,里头的伤心断肠依旧令人心悸,他在门前停了下来。

  明明说好不回来的,这一出现,不仅是自打嘴巴,还得面对她的柔肠寸断。他在心里挣扎着下步的动作。

  或许是嗅得他的气息吧!哭声突然打住,接着,门被推开。一道人影在漆黑中倏地跳近他,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仍然可以辨得出是她。

  她的气息沁出浓郁的酒意。这是她第几次喝得醉醺醺地呢?他已经记不得了。

  曾经,她是多么的痛恨狂欢畅饮。她说:“喝酒伤身,酒后伤心。”

  现在,她在他的面前是既伤心又伤身的狼狈模样。

  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你不是不回头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打到后来,连头都撞上前。

  接下来的情况有些混乱。她居然大刺刺地撕裂他的衬衫,织织柔荑不粉拳相对,反倒是扬着十道催魂符似的手指,灵巧又有节奏地搔惑着他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他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她的挑逗,挨过了心虚的罪恶感,他一把抱起她,走向黑幕里那张柔软的双人床。

  热情的拥吻,亲密的爱抚……如同梦里的激情画面,排山倒海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他一再地告诉自己:我会守住最后那道防线,再一会儿就好。

  几经熨贴,几经摩擦,情欲之火跨过他的预设防线,来势汹汹地往前燎原,他不想停、也停不下来。

  “啊� �

  他惊觉到她的痛楚,一种被撕裂的痛楚。

  怎么会这样?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圣洁。此时此刻,他只能快马加鞭地奔驰,带领两人攀上灵欲的最高峰……

  夜,还是一片黑寂。

  第一章

  “南氏大楼”的第十层楼一直是个热门又神秘的话题,它之所以热门是因为它是“南氏企业”的决策要地,而南氏企业这个新窜起的媒体宠儿竟然在发迹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跻于台湾百人企业之林。它的窜升历程令人好奇,因此,因内各大工商杂志莫不争相报导这个新兴王国。

  南氏企业不愧是企来界未来的一颗超级巨星,举凡企业的经济结构、营运状况、资金调配、未来目标及公司福利等巨细靡遗的事项,均能大大方方地提供记者们做为下笔的题材,

  但是,大多数的采访人员在实际参观过南氏企业后,他们的焦点不再仅是它的发迹传奇,更教他们感兴趣的是,它的创始人居然是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家伙。

  为何称呼“家伙”?放眼台湾的企业界,有哪个公司领导人是穿着棉衫和牛仔裤上镜头,而镜头下的鞋子还一双中古的名牌球鞋?

  暂且不论他的穿着是标新立异或是随兴所至,当镜头停在那张融合了金城武的眉宇霸气、梁家辉的性感轮廓和杜德伟式笑靥的脸孔时,人们总是会怀疑——这种货色怎么可能和“苦干实干、白手起家”的朴实形象搭在一块!

  “如果不是报导夸大不实,问题大概就出在老天爷。”放下手中杂志,杨清昀摇晃着一头飞扬的俏丽短发,脸上尽是嫌恶的不以为然。

  “干妈,来玩!”一个娇嫩细嗲的声音在杨清昀身后响起。

  杨清昀不必回头,她用膝盖想即可猜出,站在卧房门口的小人儿又是一脸无聊的模样。

  这个小磨人精!杨清昀打算来个听而不闻。

  “干妈——杨干妈——”

  “老干妈——老巫婆!”

  麦倩妤还没爬上三楼便听到女儿的“没大没小”,她的倦容浮上一朵明亮的笑,几近瘫痪的双腿顿时补足气力,蹬着三寸高跟鞋拍答拍答的迈上楼。

  “你这个天下最懒的丑巫婆……”

  “要要告你!告你……”

  “告什么?”麦倩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暴力的虐待画面。“啊——住手!”

  麦符竹闻声立即松手,手上的无尾熊绒布偶正巧顺着离心的轨道抛向麦倩妤的方向。这么一宋,刚茶毒完杨清昀的布偶紧接着赏了麦倩妤一脸。

  “妈咪!”麦筱竹不断地哀求:“I am sonrry……”

  被眼中的“小磨人精”缠了一晚的杨清昀见状后忍俊不已。没想到她才许的愿居然不到一分钟便灵验,小磨人精的克星终于回来了。

  “好宝宝!”麦倩妤捺着性子对年方六岁的女儿说道。

  “要早睡。好宝宝,要早睡……”麦筱竹口中念念有词地往卧房门口移动,她的双眸因恐惧而圆睁,在关紧房门的前一刻,她的灵动明眸还躲在门缝里窥探两张她认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巫婆脸”。

  “你当人家的什么干妈啊!”麦倩妤脱下摧残她大半天的酒红色高跟鞋,气喘吁吁地挨近杨清昀。

  杨清昀不为厉色所动,双手乎摊在沙发椅背上。

  “筱竹都是被你宠坏的。”麦倩妤抱怨道。

  “是!”杨清昀嘻笑脸地说:“女魔头生小魔女,丑巫婆宠坏小魔女。”她挪出空间,示意麦倩妤坐下。

  “你这副德行,难怪楚帆会发火。”麦倩妤口中叨唠着,嘴角的上扬度却泄漏了她的笑意。

  “他呀!他已经进入更年期的年龄,情绪难免不稳,了解就好,不足挂齿。”一谈及楚帆,杨清昀的眉目尽是促狭之意。

  楚帆是杨清昀和麦倩妤大一时认识的“老”朋友,他比她们年长了足足十五岁,在杨清昀的眼里,这个老男人几乎可以当她的爸爸了——如果他十岁时努力一点的话。

  “你这样糟蹋他,不怕他难过吗?”麦倩妤为楚帆叫屈。楚帆上辈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对不起杨清昀的事,这辈子才轮到他被凌迟。

  “省省吧!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我的话到了他的耳朵不过是童言无忌的分量,卷不起惊涛骇浪。”杨清昀拿起先前阅览的工商杂志,书中那张俊脸因麦筱竹从中一闹,得再翻搜一遍才能重现光彩。她边找边说:“不提他了。我给你看一张人物特写,奇怪——到哪儿去了呢?”

  “算你狠,错把真心当无心。”麦倩妤伸展疲惫的身体,准备起身。“好康的东西留到明天再看吧!我快解体了。”

  “等一下啦!”杨清昀按住麦倩妤。五秒后,终于让她找到了。

  “你来瞧瞧这颗工商界的明日巨星,听说他在办公地方辟了数间舒适的小套房,除了公司的重量级人物,其他人一概不准入南氏大楼的第十层。你想,那些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我怎么会知道?”麦倩妤无心听闻上流社会的八卦消息,她伸个大懒腰后说:“我明天还得上班,不陪你了。”那张鲜明俊朗的照片压根没映入她的眼里。

  “星期天耶!”杨清昀实在不懂麦倩妤是哪根筋短路,“这种剥削员工的公司,你竟然还能待得下去。”

  杨清昀的抗议不无道理。

  麦倩妤在目前工作的公司窝了将近七年,月薪调不了多少,倒是工作量增加不少。尤其是筱竹上幼稚园后,她更是心力交瘁,因为她没有多少时间聆听女儿在学校里的所见所闻。孩子一大,难免会要求四处游玩以拓展认知领域,筱竹也不例外,特别是她生来就是聪慧伶俐对于形形色色的人事物,她总是发挥浓重的好奇心,一天到晚缠着人问东问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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