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出我的痛苦?”撒弥尔苦笑出声。他审视着初音,语气里多了一份感动。“你是认真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嗯!”初音点点头,但很快地便又犹豫了、如果撒弥尔要求的是陪他上床呢?她该答应吗?
她紧咬下唇苔思的表情,全看在撒弥尔的眼里、他很清楚,现在即使他提出再无礼的要求,善良的她也会替他完成。
可是,他不会再这么做了,现在,他只想继续维持彼此之间的温暖和谐,直到他和初音分离的那一刻。
“唱歌……”他开口了,低沉的语调里满是温柔。“我喜欢你的歌,就唱一首歌给我听吧!这会是你离开香港前,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初音惊讶地听着撒弥尔的话,“唱一首歌?你要我做的……就这样?”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就这样。”
撒弥尔的笑容迷惑了初音,她怔忡地望着他回房内,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后,她才回过神。“好……我就唱一首歌。”
那是一首在这些独处的时日里,她自己创作出来的歌,一首坚定信仰的歌曲。初音靠着房门,不自在的睇向壁上的画框,轻启樱唇……
“当世界黑暗,当万物沉寂,当我有勇气脆弱;当信心下再,我有你点燃我的希望,让我重获快乐,有你、我就能面对一切艰难……”
珠圆玉润般的轻盈歌声飘散在空气中,为宁静的室内增添一份无法言语的浪漫与美丽。
随着歌唱,初音将视线从墙壁移向坐在椅子上的撒弥尔,他如薄雾股的金黄色长发遮住了他俊挺的侧脸,也遮掩了她想知道的表情。
一曲唱毕,她不由得挪动脚步朝他走去。
她想开口告诉他她唱完了,却又不忍破坏此刻的宁静气氛,于是,她绕到他的面前,想再一次看清楚他的想法让她下意识的矮下身……
只是,她没料到她看见的竟是一张淌着泪的脸!
泪水从撒弥尔合着的眼皮底下静静滑落,如同珍珠般闪着晶莹的泪滴,经过长长的睫毛、脸颊、最后堕落在咖啡色的衬衫上。
一颗,两颗,三颗……初音失神地凝视着撒弥尔的衬衫被十颗颗掉落的泪珠晕染成更深的颜色,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接过另一颗从他脸庞落下的泪滴。
脸被碰触的温热感倏地让撤弥尔睁开眼。
突然面对面的凝视令初音羞红了脸,在这尴尬的沉默之间,她看见他眨了一下的淡青色瞳眸又溢出泪水,便忍下年再次用指尖接住了泪住泪,会滴在你的衬衫上……”愚蠢的话一说出口,就让初音的脸更红了。
撒弥尔没有嘲笑她、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用最轻、最柔的噪音喃喃低语,“我的眼泪在很久以前就流干了,如果它又溃决了、停不了了,那全都是因为你动人的歌声又勾引它回想起大多的往事……”
“那些往事里,有快乐吗?”
撒弥尔轻轻一笑,初音也没再追问,片刻后,她动容地吻上他的唇,感受到那咸咸的热泪占据她所有的味觉。
唇上的温暖让撒弥尔诧异不己,在红着脸的初音惊慌地想起身时,他却倏地抓住她的手。
他将雪白纤细的手移近唇边,犹如进行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缓缓亲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一会儿,他慢慢地靠近她充满馨香身躯,将他的头埋在她弱不禁风的纤腰上。
被他的双臂环住了腰,初音下意识的颤抖着,一如以往他靠近她时的紧张,可奇怪的是,这一次,她竟也感应到撒弥尔同她一样的在颤抖?
初音挣脱他的拥抱,困惑的蹲下身来……
撒弥尔克制着想哽咽的冲动、情不自禁地将初音试图擦去他的泪的手带向胸臆。
初音感觉到从手心传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那急速的跳动像是在向她求助,要她带他脱离相思的痛苦。
“不要悲伤……”她呢喃地回应,将唇瓣贴在他的心上,想为他抚平创伤。
胸前韵暖热令撒弥尔急遽的深吸一口气,他本该制止这甜蜜的碰触的,但情感却抢先在理智前控制了他整个人,他捧起如徘红的小脸,深深吻着她花瓣般娇嫩的双唇。
他的拥抱和亲吻,顿时打乱初音的呼吸,她甚至没阻止他敞开她的衣裳,没阻止他的一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移。
“可以吗?”当撒弥尔跪在她的面前,征询她的心意时,她竟然点头了?
纯白的羽翼因情欲的薰染而闪着迷人的光华亮泽,擞弥尔痴痴地凝视着怀抱中的初音,任由她一双鼓动的美丽羽翅带他飞进天堂…
第九章
艾妲离开\"SexDoll”酒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香港,甚至还传出撒弥尔所重金礼聘的乐团,即将跟随艾妲的脚步转换东家。
满天飞的传言,再加—上有心打击\"SexDoll”的业界同行的揭风点火,竟促使撒弥尔的酒吧在一夕之间失掉了三成的顾客群,
这不免让身为店经理的陈忧心仲仲。“先生,我们的乐团……会离汗吗?”
“你怎么也听外面那些人的胡说八道?”撒弥尔向吧台要了两杯苏打水,将其中一杯递给陈。“乐手们跟店里的关系这么好,又有签工作合约,为什么要离开?”
“那艾妲小姐……有接替她的人选吗?”
“目前没有。”撒弥尔手握着酒杯,望向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团,随即又看向陈。“陈叔,我想趁这个机会重新规划酒吧的表演节目,你认为如何?”
“你的想法我是一定支持的,可是,现在舞台上少了艾妲,我怕店内的生意会……”陈望向店内稀稀落落的顾客,想起了以前的盛况。
“你太多虑了,‘SexDoll’可不只是光靠艾妲一个人撑起来的,即使没有她,舞合上还有乐团,而我刚刚和乐手们稍微谈了一下以后町能的表演内容,等曲目、歌手都重新找好了,酒吧一样能用精致的美食、新鲜的表演吸引客人上门。”
撒弥尔耸耸肩,从容一笑地继续说:“那些恶意中伤的流言,我们飞不是没经历过,等过一段时间之后,自然就会被人们淡忘了。”
“是啊!”撒弥尔的话让陈想起了当初开这间店时的艰辛。所谓叫行相忌,他们不也一路走过来了?而且成果还挺辉煌的呢!
思及此,陈脸上的皱纹立刻和缓了许多,随着撒弥尔的视线看向舞台,他突然灵光一闪。“先生,何不让初音试试看?她和艾妲有同样吸引群众的魅力……不,那孩子甚至比艾姻要更——”
“不可以!”撒弥尔沉下脸。“陈叔,你糊涂了吗?初音明天晚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怎么能再像上次那样,让她暴露在危险中?”
陈愣住了,随之而来的愧疚与对初音的不舍冲击着他。“是咧!我真是糊涂!可是,我真舍不得那孩子走……先生,难道你不希望初音继续留下来?”
不单是他舍不得,一想到撒弥尔可能会因为初音的离开面再度失去快乐,他就更忧虑了。
“我不希望继续让初音待在这儿,你我都知道,西方才是天使人最好的去处,初音多在酒吧一分钟,就会多一份的危险。”
他何尝不想将初音留在自己的身边?尤其是经过了昨夜极致的欢爱……他压抑着荡漾的心神说:“陈叔、别难过了。”他将酒杯放回台面,瞥见朝自己走过来的巴民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