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他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并蹲下身看着她。
“初音。起初的初,音乐的音,很好听的名字吧?小心!她有点凶……”在看见撒弥尔伸手想轻抚初音的脸颊,却立刻被她的手打开时,贾鑫倏地拉高她手腕上的绳索,进一步推销。
撒弥尔以单膝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将仰躺着的她牢牢地固定在地上、然后看向一旁的贾鑫。“为什么要把她绑成这样?”
一看见撒弥尔想动手替初音松绑,贾鑫连忙上前制止。“嘿!危险,她很凶的。”原来的买主在“试货”的时候,差点被她割了“重要部位”,她已经吓跑他一个重要客户,他可不想再吓跑第二个。
但撒弥尔却迳自完全解开初音身上的绳结,扯掉她嘴上的布条。
“不要碰我!不要——”重获自由的初音声音沙哑的喊着,拍动双翅想挣脱撒弥尔、可脚才离地,却因为后继无力而摔回地面。
撒弥尔敛起淡青色的双瞳,在几片如雪花般飘落的羽毛之间,凝视着她展翅欲飞的绝美神态,像是触动心底对某人的记忆般,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捞回她的纤腰,想将遍体鳞伤的她紧搂在怀中。
初音蓦地记起自己之前被毒打的凄惨模样,于是惊骇地一口咬住想碰触她身体的手掌!
“公爵——”来不及阻止的贾鑫惊呼一声、却看见撒弥尔神色泰然地任由初音咬破他的手掌。
撒弥尔的反应同样令初音感到困惑,直到口中尝到咸咸的血味,她才不自觉地松开双唇……
“死东西!”贾鑫立刻上前扯开她,结结实实甩了她几巴掌。“还不快向杜克先生道歉?”初音被打得倒地不起,虚弱的身体又再度失去了知觉。
“装死?”贾鑫粗暴地拉扯着初音自得发青的手臂,就怕这下子撒弥尔对她的印象更差了。“起来!快向杜克先生道歉——”
“够了!没看见她昏过去了吗?”撒弥尔皱起眉头,从贾鑫的手中救下初音。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初音的身上,鹰阜般的厉眼直视着贾鑫。“她还没成年吧。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贾鑫愣了一下,抓了抓头,于笑几声。“嘿嘿……她从台湾来的,才刚满十七岁。她的小男友欠了我一堆赌债,就把她卖给我罗!”
黄金色的长发垂在脸际,撒弥尔俯视着昏死在地上的初音,好半晌,他才若有所思的抬头望向桌上、那株用透明水晶杯瓶罩住的七彩玫瑰花。
在经过一阵沉默后、他缓绶吐出一句,“十万美金,卖不卖?”
“十万——”贾鑫像被人割了一块肉似的咆叫出声。
撒弥尔冷淡的表情像是明白的告诉他,这价钱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可真会杀价……,唉!箅了,我只要求别赔大多钱,就阿弥陀佛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大叹一声,只希望赶快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如果你方便给我现金的话……”
“现金……没问题。”像是解决了一件公事似的,撒弥尔面带微笑地抱起初音,将她放在躺椅上,他随即走到桌边拿起电话,按下分机号码。“陈叔,请你去保险柜拿十万美金来地下室A2房间。”
挂上电话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陈便棒着一叠现金出现在房门口。
贸鑫开心的数着钞票,原本悬着的—颗心终于落地了,他眉开眼笑的抽出一张面纸擤擤鼻涕,贪婪地望着撒弥尔。“谢啦!公爵,希望我们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不想再看见你!”撒弥尔面露愠色的说。“陈叔,麻烦送客。”他冷冷的吩咐、而后转过身,完全不给愣在原地的贾鑫一丁点面子。
陈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但看见贾鑫雀跃地把钱塞进皮箱里,他也约略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撒弥尔靠在躺椅的扶手上,出神地凝视着正昏睡着的女孩……,陈不由得笑了。五年了,他总算又看见撒弥尔重新对别的女性感兴趣。
虽然他并不想破坏此刻的宁静气氛,但是,在引须贾鑫走出房间,准备关上房门之际、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先生,艾妲小姐还在休息室等你。”
第二章
她打开窗,在银色的月光之下,她看见侯胜对她张开双臂……
“我的初音,我的爱……,跟我走吧!美丽的你不应该被埋没在教堂里!”
即使害怕,她仍义无反顾地飞奔进他的怀中——她最爱的男人呵!
他拉着她的手,穿过圣堂大门,两个人的影子奔驰在香气四溢的玫瑰花丛问……忽然,转头冲着她笑的侯胜,竟变成油猪似的贾鑫……——瞬间,又成了一手紧压着流血的下体,一手拿着皮鞭抽打她的老人……
“阿胜救我!”初音吓得睁开眼睛,惊觉自己处于从未见过的房里。
“作噩梦了?”陈转过身,对坐在床上,神色惊徨的初音和蔼一笑。
“不要过来,”看见陈端着托盘向她走来,她惊魂未定的拉紧毛毯护住裸身,蜷缩到床角。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你昏睡的这三天,一直很痛苦的样子,我还在想要不要请医生再过来一趟呢!”看见手腕、脚腕都绑着纱布,身上的伤口也敷了药的她总算清醒了,令陈松了一口气,他将托盘放在靠近床头的推车上。“你饿了吧,这时有一些刚烤好的面包跟蘑菇汤……”
不等陈说完话,初音就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白兔般、里着毯子跌跌撞撞地逃到房门口。但是,必须靠磁片卡才能开启的铁门却困住了她,“开门……我要出去!”她声嘶力竭的抗议着。
“不行喔,先生交代,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你留在这里好好的静养。”
“不……”初音本能地躲开陈的接近,对一直生活在教堂里,从未见过世面的她而言,除了侯胜外,其他的人类都很坏、都想伤害她。“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阿胜!”
看见她苍白的脸上布满嫌恶与不信任,陈忍不住说:“你不要害怕,是先生救了你,你在这里很安全的”
初音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只是不断的拉推门把,却因动作太剧烈而扯动身上刚愈合的鞭伤,让伤口又渗出血珠来。
“初音小姐,别这样……你的伤口会裂开。”陈急着想阻止。
“不要碰我!”初音仓皇的想避开他的碰触。
“好、好,不碰。”陈站在门口,忍不住叹口气,摇摇头,同情地看着她退缩到床边。“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将卡片刷过门把,迅速的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开门哪!喂!开门,放我出去!”
隔着厚实的门,陈听见嘈杂的敲撞声,不禁暗自庆幸地板的隔音设备绝佳,不会干扰到上面的酒吧,而正在想着的同时,他又听见房间内传来阵阵砸碗盘的声音。
“惨了,老板那些贵重的装潢……”他摇摇头,转身走上阶梯,一心希望正在澳门谈事情的撒弥尔能早一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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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撒弥尔风尘仆仆的返回香港,一踏进店内,便被陈拦下,听他报告初音的情况。
“初音小姐的伤好很多,可是,这一个礼拜以来,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情绪也不是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