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真的是问倒他了。
“痛也是痛在我身上,又干你屁事?”
意思他又多管闲事了。
狄波火冒三丈的瞪着她好一会儿,突地将手中的毛巾用力的用在沙发椅上,转身大步的开门离去。
她眨眨眼睛,一脸错愕,“搞什么嘛?”
瞪着他打开的房门,她气呼呼的走过去将门关上,走回沙发坐下,拿起毛巾继续冰敷,但,在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小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走过去一打开,就闻到香浓的巧克力味道,正好她肚子有点儿饿,于是她拿起一颗圆球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好好吃哦。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不会是狄波回来了吧?她将毛巾放到桌上,走过去开门,没想到却是春雪,“呃——”
“你的脸怎么了?”
她连忙捂住脸,尴尬的道:“没事,你别跟考克多先生说。”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安德烈沉着一张脸,从春雪的身后走了进来。
吃那么胖干啥?!欧阳晴薇队起嘴儿瞪了还一脸笑意的春雪。
“你的脸怎么一回事?”
“这个巧克力球好好吃,谢谢——”她顾左右而言他,将手中的那盒巧克力球拿给安德烈分享。
“这是卡里欧先生特别带过来给你的,晴薇小姐。”春雪笑盈盈的接话。
狄波?是他?她撇撇嘴角。
“晴薇,是谁打了你?”安德烈一张脸好严肃,没心情去吃她推到他眼前的巧克力。
“去看看你老婆,你就知道了。”
“她敢打你!”
“去看看她啊,总之,她也得到教训了,以后不敢乱来了,你根本不必生气。”
“你被打,我怎能不生气?!”
“去看看她嘛,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不生气了。”
她看来是很柔弱,但她的手劲可大,尤其刚刚回敬碧尔翠丝那一掌,她的手都还发麻,她相信在她脸上产生的效果一定很不错。
安德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打算上二楼去看看妻子。
见他似乎没有气得心脏病发,欧阳晴薇的心安心许多。
她看着巧克力球,不自觉的走近桌子,又抓了一颗塞入嘴巴。
“你跟狄波先生吵架了吗?我看他刚刚离开时,脸色铁青耶。”春雪好奇的问。
“谁管他!”她口是心非,不明白他干么臭着一张脸,不吭一声就走了?
“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而且,他对你,跟对安娜小姐的态度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哪有那么夸张?”她才不信呢!
“真的,他还特地到‘镰刀’那家一流食店去买巧克力来给你吃,这可是人间一大美味,只要吃了一口,永远不会忘记它的香醇浓厚,这就跟狄波先生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是那么出众,只要见过他一眼的女人,一定就不会忘记他。”春雪年纪是大了点,但到底还是女人,对那样的帅哥还是很欣赏。“是吗?将他譬喻的跟巧克力一样?好像人人都想吃那么一口?”
“他就是社交圈出名的巧克力情人之一啊,而且是其中跟女人保持最远距离的Dove情人,那也是安娜小姐锁定他,要成为他的爱人的主因。”
巧克力情人?欧阳晴薇看看手中的那盒巧克力球,忍不住又扔了一颗到嘴里,狄波像巧克力?也许吧,她不能否认,棕发黑眸的他俊美挺拔,那股内敛又带着一些些冷意的气质总是挑逗着女人心里的每一根情弦,让人忍不住想被他拥在怀中,想让他亲吻爱抚,想让他在她的身上印上一个又一个温柔的香吻。
国际巨星小甜甜布兰妮曾说过,“巧克力的滋味跟高潮一样的美妙……”
高潮?!她眨眨眼睛,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一张粉脸涨得红通通的,手中的那盒巧克力对她而言,突然就像是一盒毒药,她急忙的将它塞给好像也对着它流口水的春雪,再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推出门,急忙的将门给关上。
老天爷,她不会真的想跟狄波做爱吧?!
但该死的,她怎么全身血液奔腾、浑身燥热,一颗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
她润润干涩的唇,干脆跑进浴室冲起冷水澡,看能不能将那莫名其妙充塞全身的情欲狂潮止息。
安德烈自行上了二楼,一切都不再吃力了,他跟一个月前只能坐在轮椅上,连个阶梯都上不了的他不一样了。
也许,他可以到格朗镇去看看蓉儿了。
思绪间,他来到妻子的卧室门口,没有敲门便开门进去,坐在沙发上正在为右脸颊涂消炎药水的碧尔翠丝没想到他会上来,惊惶失惜的以手挎住她涂上一层冰镇黄药水的右脸颊。
但安德烈看到了,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可能是他认识她二十多年来,他头一次看到她这模样,他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
她遮住的右脸颊是一片肿胀的黄色,而左脸则是浓妆艳抹的蓝眼影、红腮红、涂上橘色口红的唇瓣。
老天,她曾是社交圈跟柏克莱夫人列为“双后”级的大美人,而这会儿却跟钟楼怪人不相上下。安德烈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眸中出现笑意,难怪晴薇一直要自己上来看看,要自己不要生气。
她下手显然下得比自己的妻子还要重呢!
碧尔翠丝看到老公居然脸带笑意,心里瞬间窜起一把怒火,“我的样子很好笑吗?那个贱人的孩子甩了我……”
“我不允许你用那两个字说蓉儿!”他脸色突地一沉,冷冰冰的打断她的话。
“好,我不这样说她,那你的那个看护可以这样打我这个女主人吗?”她放开手,让他看红肿的右脸。
“你还不是打了她。”
“你——根本不是我打她的!”碧尔翠丝慌忙否认。
“不是你还有谁?”安德烈浓眉一皱,脑海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该不会是你那个所谓的朋友诺雅吧!”
“呃——”
“原来是她!”他冷笑一声,“那一定也是你授意的吧,你莫名其妙的找了她住进家里,我就觉得很好奇,但你既然说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干预你太多,但看来你找她进来是要来教训晴薇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她一脸心虚。
“不知道?!”他咬咬牙,“有些事我没有说破不代表我不知道,但你自己最好注意一点,免得又招来外界的流言流语。”
语毕,他转身欲离开,却被她给拦了下来,“你在暗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要说清楚,好!第一件事就是诺雅,如果晴薇少了一根寒毛,我就将她轰出去,当然,连同你在内;第二件事,你三、两天的往外跑,天天浓妆艳抹的,你在做什么?我不想多想,但是,你最好别让一些流言流语传入我的耳朵,不然,你这个考克多夫人的头衔很快就会跟你说再见。”
她脸色丕变,咽了一口口水,“你是在暗示我你会离婚?”
“那不叫暗示,而是明示,你最好想清楚一点。”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越过她转身下楼。
他知道她在外面有男人的事吗?不不可能,他这一个月最多也只让那个小贱人推他到前后院走走而已,根本没有走出大门……
还是她这阵子的变化引起他的怀疑,就像她女儿怀疑她一样?
她沮丧的垮下双肩,看来自己得乖一段时间,不然真出了事,她不就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