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还有着微温的美味。
嫣然一笑,她随即为两人斟了红酒,捧杯凑上前,「喏,你喝。」
见是红酒,他只是微微挑眉,敦厚的笑着,缓下她的手,「妳喝就好。」
「不管,我要你也喝。」她十分坚持。
拗不过她,杜子骞半推半就的用唇碰了一下,随即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把酒杯推回给她。
看着她,兴许是饮了些红酒的关系,她的两颊抹上醺热发红的色泽,心情也特别愉快。
也罢,她高兴就好,其实能看到她高兴的笑着,他也就会跟着快乐,这就是爱情很可爱的地方。
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那是关于放在柜子里的一样东西,杜子骞揣测着,是不是该把那样东西给她,以表达自己的真心?
他很喜欢她,想要用不一样的身份跟她继续下去,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怎么了?」她注意到他的发楞。
「没有,没事。」他低头掩饰思绪,吃着她准备的丰盛餐点。
「多吃一点,这些东西人家准备很久的。」
杜子骞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温柔的笑,「嗯,好。」他津津有味的吃着。
不时,她还会卷起手巾帮他擦拭嘴角,一派的温柔多情,煞是黏腻。
然而泰半时间,她只顾饮着红酒,托腮款款深情的凝望着他。
「若齐,妳怎么都没吃?酒喝多了会醉的。」
她摇摇头,「没关系,原来看人家吃东西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她发羞的低头轻笑,桌下的脚不住的摆动着。
一股温暖揉入杜子骞的胸怀,叉起一口肉,送到她面前,「妳也吃点。」
黄若齐高兴得直要上天,凑上嘴巴吃下,两眼弯得不能再弯。
刀叉交错,享用完了大餐,兴奋不已的黄若齐迫不及待的拉起他,「我们来跳舞好不好?」
「我不大会跳舞。」他试图推辞。
「就当是陪我兜兜转转,反正在家,没人看见的。」她伏在他身前软声央求。
杜子骞没法儿拒绝,要跟她说不,很难。
黄若齐遂拉起他的手摆弄,一手环在她腰际,一手与她交握,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随着轻缓的音乐,蹁跹舞动。
感觉陶然的她十分尽情的跳着,而杜子骞只能拙劣的追随她的脚步,餐桌旁的位置空间有限,每每都几乎撞上桌椅,可是她却不减兴致的跳着,甚至发出愉快的笑声。
舞动的身影在烛火的辉映下,烙印在一旁的墙上,显得益发的热闹。
「咯咯……」她一反常态的开心笑着。
「妳今天似乎特别快乐。」他踩着十足别扭的舞步。
「我每天都快乐,只要跟你在一起……」她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一双剪剪秋瞳,深深的凝视着他。
氤氲迷蒙间,她踮起脚尖,送上一记浅啄,温温淡淡的碰触留下微麻的触感在杜子骞的唇上,相望的瞬间,欲迎还拒的眼眸追逐在彼此间,忽地,她大胆的攀上他的肩,密密实实的吻上他。
瞬间,像火山爆发般狂烈,胸口、脑门都给轰出一片空白,他抓住她的双臂,狂得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激情的唇渴求的追逐着彼此,狠狠的旋了几圈身,她的背抵在墙上,他欺身狂吻不休,激烈得连脚步都跟跄。
豁然抓过她,他一手掀起覆在桌面的桌巾,一阵杯盘撞击,倾倒的烛火顿时湮灭,黑暗中他抱着她横倒在桌上,不断的亲吻她的眉眼、唇、耳际、颈子……
他抚摸着她,她亦回以热情的碰触,两人像烈火堆旁的干柴那么岌岌可危,她唇中的酒香浓烈炽热,令他深陷其中。
「子骞,我要跟你在一起,要当你的人……」她攀着他,口中呢喃不止。
忽地,他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连忙止住一切荒唐的行径,从她的曼妙中豁然起身。
「子骞……」她醉眼迷蒙,无助的唤。
杜子骞对自己的疯狂不受自制很是懊恼,往墙上一碰触,黑暗被灯光驱走,把他从氤氲的情欲中拉出,胸口的起伏泄漏出他仍是激动的情绪。
「子骞?」她撑起身子离开长桌,眼神迷蒙。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妳不规矩。」他歉疚得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黄若齐却下依的从身后抱住他,「今天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为了躲开,杜子骞一个转身离开餐厅,却意外发现客厅的桌上,还有几只红酒空瓶。她喝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难怪变得如此大胆热情,她根本是醉了。
「妳买了多少酒?」
「才六瓶,没有很多啊!」她揪着他的衣服不甚清楚的答着。
「六瓶?!」杜子骞惊觉不妙,走近查看,桌下只剩两瓶,扣除餐桌上那一瓶,她大小姐一个人就喝了三瓶,难怪她处处不对劲儿。
「对,我本来还想多买一些的。」她紧紧的抱着他。
「若齐,别这样,妳喝醉了。」她醉了,他竟差点下流的占她便宜。
「没有、没有,你总是不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啜泣低哭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听话,我、我还有个工作得赶进度,妳瞧,我还把计算机带回家来了不是吗?所以妳现在去睡觉,然后我去工作,好不好?」他努力安抚她,还把工作拿来当作搪塞。
「我不管、不管……」她恼得瞪大眼,直跺脚,还不断的拉扯自己的衣服。
杜子骞赶紧帮她系好身上的衣带,她扯他就系,「听话,快住手,若齐--」
「不要、不要--」酣醉的她生气他的阻碍,遂打了他一巴掌。
「若齐!」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试图让她不要把自己脱个精光。
「不许你工作,我咬你!」醉人儿张嘴就咬,「我就是要勾引你,就是……」
谁知她发起酒疯来会这么冥顽固执,他们一路拉拉扯扯的在屋子里纠缠,冷不防的,柜子上一件摆饰品掉了下来,正巧砸在杜子骞的脑袋瓜上,痛得他直想骂脏话。
眼见情况无法控制,他只好心一横,往她颈上劈了一记手刀。
「若齐,很抱歉。」
「唔--」刚刚还争闹不休的人,随即发软昏厥。
杜子骞顺势一接,把她抱到床上去,然后头疼的考虑着,该不该打电话叫徐秀礼来照顾她。
左思右想,他决定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就别打扰人家了。他摸摸鼻子自己善后这一切的混乱。
当他蹲在地上收拾时,一想到她的醉言醉语,「勾引?嗤--」又觉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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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登的从床上弹坐起身,黄若齐的脖子、脑袋疼得叫她有些堪不住,直蹙眉。
眼神还迷迷蒙蒙的搜寻着这屋子时,杜子骞端了一杯水来,「渴了吧?」
她纳闷的瞅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不过她还真是渴了,遂接过来牛饮下肚,一杯水终于解了她的渴,只是她还是觉得浑身都疼。
「谢谢。」边抹去唇上的水。
「下床梳洗一下,然后出来吃早餐。」
「这是哪里?」
他浅扯着嘴角勾起弧度,「我家,妳忘了吗?」
「你家……」一长串的画面胡里胡涂的闪过,可却没让她理解什么。
「快来,淳和跟秀礼也在,晚了会被他们吃光的。」
「啥?」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也在?黄若齐真是越来越迷糊了。她动了下身子,只觉肩膀好痛,脑袋像要炸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