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随我,米亚横死!
“不可能的,”恐慌的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害怕,“我又没得罪人!”
“没人说你得罪人啊,只是我会担心……”他差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关心言词给吓住,于是他赶紧停顿数秒平静心神后才说:“我会担心公司所有员工的安危,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继续上晚班。”
米亚被他那句“担心公司所有员工的安危”给弄坏心情,她知道自己不特别,但总是会私心期盼他会更窝心的话。
谁叫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也会期待些什么。
“我自认没有犯什么错,”板起面孔,她让自己保持冷静的表情:“我不接受你的要求。”
“就算是为了大家好,你换个时段。”他叹气的劝着。
“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因为一个疯子放弃原有的一切?”她很坚决的说。
“就算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等警方调查清楚后我再安排你回原来的时段呀!”这下连他也动怒了,他气得想狠狠的摇晃她,看看能不能把她莫名其妙的固执给摇掉。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不用别人担心!”
“你知道公司有权力开除你,因为你顶撞上司。”他很快的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送她。
“是这样吗?”米亚有些无奈的说:“那你乾脆坦白的说要我离职。”
“你……”他努力控制脾气。“现在有人提到要你离职吗?我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却不当一回事。”
“就算我调时段又能怎样?那个人针对的是我,不是别人,就算我调时段了他还是找得到我吧?”她振振有词的,誓死捍卫自己的工作权。
她的话让卓曜正视问题,她说得没错,调时段又如何,对方应该能找到电台来,也说不定早就知道米亚的容貌。
看来是他得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吧,毕竟他会挂心她的状况,但卓曜说服自己他是担心公司员工的安危,无涉私人情感。
“我知道了,”抹了抹疲惫的脸,他挥手道:“你去准备上工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他的退让反而她犹豫起来,她有点迟疑的说:“如果你觉得不妥……”
“没关系,剩下的事我处理就好,你好好的上工。”卓曜勉强撑起微笑,脑子里却飞快的盘算这件事该如何圆满处理。
“我不希望被隐瞒,”当米亚的手握住门把时,她突然又想到什么的转过头回来慎重交代。“我是说如果那个人还有什么行动,我希望有人主动告知我。”
“会的,快去,不是十点半要开会。”他催促道。
“拜。”
当米亚把门合上的同时,卓曜重新拿起成堆的恐吓传真准备仔细研究,只是不到几分钟他又放了下来。
疲惫的抹了抹脸,他不是专门的办案人员,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千篇一律的纸张,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看来他还是得求助好友的协助。
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另一支手机,他熟练的按下搜寻键,很快的找到他要的电话号码。
“Caio,我是卓曜……”
※ ※ ※
“她就是让你私下拜托我的原因啊?”高大的男子带着玩味的笑容,揶揄身旁情明显焦躁的卓曜。
透明的播音室里,戴着专业耳机的米亚,正微笑的对着冰冷的麦克风讲话,若除那些死板机器,独留她的画面,很多人会误以为她正与心爱的男人再说话。
“拜托,我是为电台好,不然怎敢劳驾你这位忙碌的警官。”卓曜像是被人看心事般的不自在,但脸上的线条不免也因为见到米亚轻松的工作态度而随之放松。
“还说没有,前几年贵公司出现歹徒恐吓勒赎也不见你愿意动用私人关系,怎今天却反常的要我私下协助。”他还是不愿放过口头上的便宜。
“OK、OK,就算是好了,”卓曜被他逼急了也只有投降的份。“一句话,帮不帮?”
“帮,怎么不帮,就算不念在私交,光念在贵公司每年捐给警方购买协助办案的各项仪器款项份上,说什么都得帮。”鲁斯游不敢继续开好友的玩笑,赶紧同意接下案子。
“真你有良心,”他嘀咕声,很快的将好友架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好好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些都是这几天的传真,对了,他还有Call in到电台来,你需不需要调出带子?”
他性急的模样看在鲁斯澄眼里又是一阵好笑。
“拜托,好歹你也先请我喝杯咖啡还是茶之类的饮料,亏我下班就赶来这里。”他越是性急,他越是爱闹他的不愿切入正事。
拿他没辙的卓曜只好捺着性子的从冰箱里头扔出一罐可乐,这又让鲁斯澄有话好说了。
“耶?你什么时候改喝这种垃圾饮料?”喝一口冰凉的饮料,他才开口调侃。
“在政府大力宜导喝酒不开车时,”他爱玩,卓曜乾脆也陪他玩。“我可是好国民,十分配合政令。”
“说吧,这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三两口灌完身材杀手,鲁斯澄才甘愿切回正题。
“前几天,”将手边所有的恐吓传真全都推向好友的眼前,卓曜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担忧。“本来我是不知道这事,后来电台的小妹觉得不对劲,便打电话通知我。”
“前几天?”他挑眉问道:“那你和这位米小姐就是这几天才认识的?”他的问话活像一个八卦周刊的记者。
“米亚进电台不是我面试,是我二哥。”就算他觉得他的问题很怪异,但他还是照实回答。
“唷,一见锺情?”这下鲁斯澄更有兴趣了。
“是……呃,这算什么问题!”卓曜本来还未察觉他的问题怪怪的,所以下意识的直接回答,但他很快的回神后□了好友一声。
“我是帮卓爸卓妈关心你耶。”鲁斯澄替自己强辩。
“还真是感激不尽啊。”他知道自己身边的好友一个个完成终身大事后,全成为居家型的好男人,所以对他的婚姻大事也就分外的关切。
卓曜对他投去准备动手杀人的目光,逼得鲁斯澄赶紧投降转移话题。
“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事?”
“先找出这些恐吓的东西来自哪儿呀,只是我检查过了,这些传真上头没有对方的电话。”
“不错,还知道先检查这些,”鲁斯澄很快的戴上白手套翻阅这些传真,末了他问道:“怎么在我看来这像是恶作剧般的求爱骚扰信?”
“啥?有这么单纯吗?”在他的感觉里这不像是单纯的骚扰信。“真的是骚扰信,有需要连续数日不断的传真?”
“或许是你在乎米亚,所以会让你觉得事情不单纯,但现在的人要做什么事都很难讲的,”他笑着收起所有的传真还给卓曜后继续说:“倒是你,活像着思春期的毛躁小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从未谈过恋爱。”
“陆,讲那什么话,”拿起桌上的橡皮擦丢向他,卓曜随口问:“等会去哪里?”
“当然回家抱老婆啊还能干么。”提到亲爱的妻子,鲁斯澄脸上的冰冷线条也很神奇的柔和起来。
“还笑我咧,自己还不是没两样,”两人双双站起身,卓曜向前拥抱他。“谢啦,我实在很不想说,如果有需要还是得请你帮忙。”
“谁怕你找我麻烦啊。”他哥儿们的好友的肩头,拎起外套大步的离开。
真的是恶作剧的骚扰信吗?卓曜摇摇头,也说不出自己心里头哪里怪,但他还是决定先听从好友专业的判断,但愿这一切都出自于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