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太敬业、太勇於接受挑战了……」她打了个呵欠,终於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地,她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上了床,轻轻悄悄地,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那东西从她的脚边接近,踏上了她的腹部、胸口……
「嗯?」她累毙了,根本不想睁眼,也睁不开眼,直到她感觉有两道视线注视著自己。
「唔……」她半眯著眼,隐约地看见有两个光点在眼前晃动。
再睁开一些,她发现幽暗之中,两只闪著绿光的眼睛正冷冷的、阴阴的看著她——
「什么东……」她眨眨眼,脑袋还有点恍惚。
绿色的、发光的眼睛?她陡地一震!
「啊!啊!啊!」她平躺著的身体瞬间僵硬,一弹,然後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声。
见鬼了,她真的见鬼了!她跳下床,直觉地就往房门口跑。
抓到门把,她使劲一拉——
说时迟,那时快,一桶水凌空而下。「啊!」
那是她设的「机关」,用来「防狼」的。
现在她只能说……不只害人之心不可有,就连「防人」之心也要不得。
她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淋湿了觉得冷。反正也管不了那么多,当下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鬼地方」……
「啊!啊!」她继续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
听见她房里传来恐怖的尖叫声,翻了一夜好不容易睡著的定海,倏地吓醒。
他跳下床,赶不及穿上衣服就往她房间跑。
「你干嘛?」他挡住冲出来的她,而像落汤鸡似的她,咚地就跳进他怀里。
见她一脸惊恐,浑身湿透,他一怔。
「鬼……鬼……你……你家有……有鬼……」她脸色发白,一脸惊魂未定。
「我家有鬼?」他一怔。
「是……是绿……绿眼睛的……鬼……」她说得七零八落,足见她是真的吓坏了。
「绿眼睛……的鬼?」他蹙起浓眉,难以置信地,「我家有绿眼睛的鬼?」刚说著,喵地一声,他养的那只黑猫「吉吉」优闲地踱出来,蹭到了他脚边。
「你说的绿眼鬼,不会是……吉吉吧?」他看著脚边的吉吉,忍不住地笑了。
纱南两眼悬挂著眼泪,怔愣地低头一看。
一只体态优雅的黑猫在他脚边蹭著,像在撒娇似的发出喵喵的声音。
这时,定海发现她阳台的门没关,蹙眉而笑,「你阳台没关,它是从那儿爬进来的。」
「咦?」她一脸错愕。
见她一身湿,他疑惑地。「你是怎么了?睡得满身大汗?」视线一瞥,他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水桶。当下,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还设机关?」
听出他语气中有点调侃的味儿,她回过神来,一脸羞恼。
「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他闲闲地说著。
她哼地一声,推开了他。「我是『防患未然』。」
「报应。」他促狭一笑。
「你!」她涨红著脸,「都是你的烂猫,半夜不睡爬上我的床,真是……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一个样!」
他挑挑眉,「你搞清楚,我可没有爬上你的床,是你自己扑进我怀里的。」
「我扑进你怀里?你别笑死人……了……」哼地一声的同时,她发现一件事——他全身上下只穿著条……内裤?!
「啊!」她哇哇大叫,忙著捣住眼睛。
「变态!」她又羞又气地咒骂著,「你暴露狂啊?」
「这是我家,我睡觉穿条内裤有罪吗?」真是够了,要不是她三更半夜「鬼哭神号」,他会穿这样冲出来吗?
「你不会穿条裤子再出来?」
「我是穿了。」内裤不是「裤」吗?
「我不是说内裤!」她发现她现在的心跳比刚才更急促、更剧烈。
「我说熊本纱南小姐……」他双手环胸,「是谁叫得那么凄惨,把别人从梦中惊醒的啊?」
「我……」她哑口无言。
没错,是她先「扰人安宁」,但罪魁祸首可是他那只黑不隆咚的猫耶!
忖著,她像是抓到他什么小辫子般狂喜。
「告诉你!」她骤地转身,趾高气昂地指著他鼻子,「都是你的猫不好,半夜不睡觉,溜到人家房里装神弄鬼。」
她不断地责怪他的猫,藉机将身为猫主人的他也批斗一番,而他竟不发一语地杵著。
她浑然不觉有异,嘴巴仍动个不停,「别说我没警告你,下次它再跑进我的势力范围,我就把它吊起来打……」
此时,她发现一向话锋犀利的他,竟像哑巴一样不吭声。
「你……你干嘛不说话?」说真的,他乖乖挨骂,她还真不习惯呢!
突然,她惊觉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胸部?!而在同时,她瞄到了他腰部以下,那渐渐「成长茁壮」的「小弟弟」……
「讨厌!你怎……怎么那样啦?!」她羞红著脸,心脏狂悸。
「我不是故意的……」他浓眉微微皱起,但仍力持声调的平稳。
「什么不是故意?」她再次捣住眼睛,生怕因此而长针眼。「你明明就……」
「我是个健康的三十二岁男性,视觉得到了满足及刺激,会『起来』也是正常的。」他说。
她一火,放下了手,但两只眼睛只敢往上瞪著他,「你视觉受什么刺激啊?」
「你……」他的视线下移,在她的胸部短暂停留几秒,「露两点。」
「什么?」她一怔,无辜地眨眨眼睛,低头一看,只见她身上的睡衣早已湿透而呈现半透明状。
因为没有穿胸罩,那突出的两点就那么若隐若现地「挺」在那里……
「啊!啊!啊!」她呼天抢地的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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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你,别叫了……」他无奈地皱皱眉头,「再叫下去,邻居会跑去报警的。」
她两眼圆瞪,横眉竖眼又惊羞万分地,「我就是要叫!啊——」
死色狼!居然盯著她胸部看半天都不提醒她,简直是……过分!
「你……」他突然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就捣住了她正叫嚣著的嘴。
「唔!唔!」她恶狠狠地瞪著他,想动手扁他两下,又羞於碰触他的肌肤。
四目交接,她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他原先还露出促狭的、得意的笑,但渐渐地,笑容不见了,而眼神也变得炽热而具有威胁……
「真……不可思议……」他隐隐轻叹。
「呃?」她露出了困惑的眼神。
不可思议个鬼!他再不放开她,她就给他一记「无影脚」,包他须川家绝子绝孙。
他深深地凝望著她,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世间仅有。
是的,对他来说,她真的是世上唯一的一个。
他对她的期待及渴望,从那一记唇印出现就开始了……
「你相信一见锺情吗?」他不顾她凶狠的目光。
「相溺古给!」被他捣著嘴,语焉不详,她气恼地剥开了他的手,「相信个鬼!」
「我信。」他注视著她,「我对你……」
「你别说你才见我两面,就爱我在心口难开!」她羞恼地,但心底却有一种不知名的躁动。
「我不只见你两面。」他说,「在饭店那天,还有更早以前……」
「别提什么更早以前。」她打断了他,气呼呼地,「我还没跟你算那次的帐呢!你故意拿球K我,害我的嘴唇肿了两天,你现在还好意思提?」
「你……」他想解释那天纯属意外,但她根本不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