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遭她毒手,吉吉迅速一跃,跳上了一旁的层板。
「喵!」它一个转身,碰倒了一个木头雕刻。
那木头应声而落,咚地一声正中他的脑後!
他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吭的看著她,然後……压倒在她身上。
「唉唷!」突然被这么一压,纱南痛得两只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该死……」她使尽仅剩的力气推开他。
他仰躺著,明显的……已昏厥过去。
纱南余悸犹存的看著他,难以置信地,「不会吧?这么戏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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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纱南犹如大难不死般的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有种微妙的情绪在酝酿著,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气愤吗?有一些,但除了那个,还有一点点的微甜。
「死了,我真的中毒了,中了愚蠢的毒。」望著昏死过去的定海,她有丝懊恼。
明明吃了亏,她却没有火大得想把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为什么?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看著他俊伟的容貌,及那结实得教人几乎快流下口水的身材,她不由得想起刚才的种种。
如果吉吉没弄倒那块烂木头,现在是什么情形呢?
她会抵死不从,还是……乖乖就范?
她可以相信他酒醉时所说的话吗?他喜欢她,他不玩别人的老婆……那是真的吗?
想来,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怀疑过他呢?
一开始调查他,她就觉得会利用假日陪小孩子玩球的他,不像是心理不健全,喜欢玩人家老婆的变态。
虽然亲眼看见他跟二木恭子进房间,但他很快的就离开。
後来在他办公室的床下,尽管她听见了叫人脸红心跳的淫声秽语,但也没眼见为凭……
「嗯……」正当她沉陷於矛盾又复杂的思绪中,昏迷的他突然发出低吟。
她反射性地闪开,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落入虎口。
他眉、心微微皱起,含糊地说:「纱南……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
「对我好?」她没好气地瞪著他,「我看你根本是想吃了我吧?」
不行,虽说他现在昏迷,但天晓得他哪一分钟会突然清醒。为免遭到「二度伤害」,她决定……绑他!
她从行李里翻出了一双丝袜,「好像太少了……」以防万一,她决定加一双。
於是,她将两双丝袜缠在一起,一端绑著他的双手,一端紧系在床脚上。
「嘿嘿……」她像是完成了什么伟大工程般,看著自己的杰作。
这情景真是很「SM」,太妙了。
忖著,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我在耍什么白痴?SM?」
为了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她装腔作势地捏住他的鼻子,「就叫你别惹我,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喵!」突然,已经逃开的吉吉一跃回到了主子身边,望著她,姿态骄傲。
她瞅了它一记,「知道、知道,是你的功劳嘛!」
「喵!」
「喵什么喵,我又不是故意这么对他的,他喝了酒跟疯了没两样,谁靠近谁遭殃,不绑著他,他要是攻击我怎么办?」
「纱……南……」他迷迷糊糊地又叫了她的名字。
不知怎地,她心慌了起来。
「干嘛一直叫我名字,讨厌……」说著讨厌的同时,她唇角不经意的上扬。
惊觉到自己居然有点高兴,她陡然一震。
忽然间,那个她一直不清楚的「预感」,像流星般划过她的脑际
我会爱上他——这就是她的预感。
「噢,雪特!」她懊恼地低咒一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当下,她决定要落跑。
她不能待下,也不能继续这项「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她已经犯了侦探不该犯的错误——爱上调查对象。
她的危机处理能力一向有问题,而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以後的事,以後再说。至於他……
「抱歉,你自求多福。」她「衷心」地说,「告辞。」
第七章
头痛欲裂、手脚动弹不得……定海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
「唔……该死……」他想揉揉疼痛的俊脑,但他的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住,任他如何挣也挣不开。
於是,他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被……丝袜绑著?而且是在纱南的房间……
「是她干的?」他喃喃自语地,「搞什么?她玩SM?」
他简直无法相信长得挺「正常」的她,竟然会玩这种把戏?
「纱南!熊本纱南!」他大叫她的名字。
屋子里安安静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转头一看,他发现床边躺著他旅行时带回来的木雕艺品,怔了一下。
一个念头钻进了他脑里。「难道……」
他想起昨天因为等她等得心慌意乱,於是跟突然前来的二木恭子喝酒,接著……她好像就回来了,然後……
莫非他变成野兽攻击纱南?
「该死……」他懊恼地。
不过,如果他攻击她,为什么他现在却被绑在床上?
看自己身上近乎一丝不挂,好像昨晚真有进行到某种程度。但以他对自己身体的了解,他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怎样,也一定没有「深人」。
难道说在进行中,纱南拿武器攻击他?
「真是狠……」她就不怕失手把他打死了?可恶!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她为这件事负责,还要把她从二木那儿抢回来!
正忖著,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
他心想大概是她又回来了,因为她是他以外,唯一拥有他住处钥匙的人。
不一会儿,他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纱南!熊本纱南!你给我进来解释清楚!」他既懊恼又兴奋的大叫著。
懊恼的是,拳脚功夫了得的他,居然成了那软脚虾的手下败将,还被绑起来;兴奋的是,她没有离开,她……回来了。
门打开,一阵香气袭来。
「唷!」依旧打扮得娇艳动人的千圣正站在门口,一脸兴味地望著几乎全裸被绑在床上的定海。
「千圣?」他一怔,「你……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就丢在门口。」她拿出在大门口捡到的钥匙晃了晃。
「可恶,那家伙……」他咬牙切齿地。她把他家的钥匙丢在门口?!
「谁是熊本纱南啊?」千圣走到床边,但没有帮他松绑的打算。「跟你玩SM的女人?」
「SM你的头,我跟她什么都没做。」他懊恼地,「快帮我解开!」
「你骗人。」千圣挑挑眉,不疾不徐地睇著他几乎裸裎的身体,「你这种模样叫人怎么相信?」
定海恼火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快帮我解开!」
「你还没说她是谁呢。」自二木恭子後,这是千圣第一次听见他嘴巴里出现女人的名字,教他不好奇也难。
「我的女保镳。」他不假思索地说。
千圣噗哧一笑,「你说谎说得太不高明了吧?你这种人会需要保镳,而且是女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谁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啊!
「我当然不需要什么保镳,不过她是以那样的名义待在我身边的。」他说。
「哇,好曲折离奇……」千圣眨眨眼睛,娇媚的程度比一般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我只知道昨天我喝了酒,然後就……」
「就跟她做了?」千圣兴奋地接话。
他浓眉一纠,「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千圣眉梢一挑,一副「你骗肖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