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可以待在床上不插手,没想到这个姓冯的已经有了别人还敢碰他的人,当下他不管身上的伤势,直接跳下床维护自己的所有物。“呃……谢谢你,白小姐,我先走了。”收到不善的目光,冯翊伟不敢多作停留,马上告退。
“黑先生,你怎么可以下床啦?快回去躺好,免得伤口恶化。”这会儿,白雪冬的眼里只有黑泽彦的伤,冯翊伟早就被她抛诸脑后。“笨蛋!”他啐了一句。任由她扶着回去。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骂我?”她完全不懂。
“我警告你,不准跟他出去吃饭。”懒得跟她解释一堆,先铲除闲杂人比较重要。
“我又没有答应要跟他一起去吃饭。”就因为这样才说她笨吗?她很无辜的想。
“任何的邀约都不许答应,离他远点,懂吗!”他补上一句。
“哦!”冯医师又跟她不熟,她怎么可能答应。
“还有一件事。”他突然想到。
“什么事?”她小心地摆正他裹着石膏的脚,随口问道。
“以后你要胆敢跟别人透露有关我私人的事,小心我掐死你。”他倾身威胁。他可不想在某天突然有人摆出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架式。
“不会啦!”他们又不熟,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私事,还跟别人讲?白雪冬奇怪地看他一眼。
“记住你说的话。”
第四章
黑泽彦办事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当白雪冬带着主治医师到病房时,他还是一脸的反对,准备好好跟黑泽彦沟通,怎知她出去买个东西回来就完全变了样,他不仅让主治医师亲自去办理出院手续,还派了公司的人过来帮忙搬东西。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她人已经站在黑泽彦的宅处,将黑泽彦安置到主卧室的大床上,好奇的她开始在四处巡礼,哇……这里真大。这是她逛了一圈的感想。
不管是客厅、餐厅、书房、卧室、浴室,全都以暖色系的地砖铺陈,墙壁则是以乳白色调为主,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很简单,没有太多资饰,整体的感觉十分明亮。
打开落地窗,由阳台上眺望,四周全是一幢幢的大厦,道路,车辆和行人都变得好小,视野极佳,真不晓得夜晚的景况是如何?“张秘书,之前叫你订购的桌子什么时候会送到?”黑泽彦半坐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放松许多,果然还是回到自己家比较自在。“在。总裁,送货员大概会在下午五点前将桌子送到。”
“瑞穗的案子现在进行到哪了?”
“已经到了最后签约的阶段,如果没有差错,这二天就可以,完成双方的合作关系。”
“如果?”他闻言,眉头一皱。“你现在给我的是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不,不是的。”张秘书吓一跳,马上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那就不要让我听到任何不确定的字眼。”念在他的心情不错,懒得跟他计较。
“是。”呼……张秘书暗自松了口气。
“没什么事就回公司去吧!”扫视房间,黑汗彦突然发现某人不见了。“白雪冬!”不待在他身边,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如雷的吼声,让白雪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回卧室,中途还绊到桌角,差点跌在地上。
“你慢点。”呆子!走个路都不会。听见桌子的碰撞声,他敢打包票,一定是她撞到了。他扬声交代,嘴角不自觉的上弯。
总裁在笑!张秘书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进“精英”四年以来,从没有见过黑泽彦这么自然的笑过,以往他的笑容都是公式化的。白雪冬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黑泽彦?他的目光移向刚进门的人影。这会儿,他真的对她另眼相待了。
“张秘书,你可以回去了。”他不喜欢他看白雪冬的眼光。
黑泽彦冷声命令。
“是。”冷箭射向他的背。张秘书登时不敢多作停留。
“张秘书,再见。”她微笑挥手,移开一步让他过。“黑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谁要你跟他打招呼的!”为什么她对别人的态度很亲切,对他不是客套就是畏惧?黑泽彦不悦地想道。
“我……”她被凶的一头雾水。
“我什么我!以后不准你跟我公司的人说话。”平常觉得可爱,但在这时候他最气的,就是她一脸茫然的表情。
“为什么?”她不懂。明明在医院里她可以跟他公司的人说话,现在却完全不行?
“不准就是不准,哪来这么多疑问。”
“为什么?”她不死心的追问。
“过来。”
“做什么?”问归问,她还是乖乖地举步到床边。
“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他命令道。
“哦!”白雪冬使尽吃奶的力气,抬着他的手臂起身,再一步步地扶着他往另一扇门走去。“到了,我……我可以先出去吗?”又到了令她尴尬的时刻。
“你要我用裹着石膏的手脚站着上?”他瞪了她一眼,才不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哦……”就知道逃不掉。她嘟着嘴想,应道。
“还不快点。”他催促着。
“好啦!”她还没动作脸先红了。
“你还真容易脸红,都已经见过这么多次了,还会害羞啊!”
他忍不住调侃她。
“不要说了!”她的脸顿时成了红关公,连脖子都红个彻底。
接下来是一连串让她很想昏倒又不能昏的动作,直到他回到床上,她都还可以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黑先生,没事我要出去了。”她现在只想躲到角落去消除方才看到的禁忌画面。
“慢着,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贪看她嫣红的脸蛋,他的视线未曾移开过。
“什么事?”她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还是得问一下你的意见。”
他小心地掩藏心底的打算。
“哦……”
“刚刚在医院我忽略了一件事.回到这里我才想到,之前你都是白天照顾我,晚上则有护士可以代替,但现在我人在家里,那晚上的时间就剩我一个人了。”他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脸上更不带任何表情。
“什么?那怎么办?”她大惊。
“你觉得呢?”他一股“我在跟你商量”的表情。
“啊!黑先生,可以叫你的家人来照顾你啊!”蹙眉想了一会儿,她忽地大叫,对自己想到的人选很是满意。
“雪冬,我住院时,你那时看过我的家人来探望我?”他定定地看着她。暗自庆幸当时瞒住消息是正确的决定。
“你没有家人吗?”原来他是孤儿啊!难怪防卫心这么重,对每个人都凶巴巴的。她的心登时溢满同情,也为他以前的态度作解释。
“你想到哪儿去了?谁说我没有家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他在心里觉得好笑。
“是你说没有人来医院看过你的!”她调切地反驳。
“我是说过,但不代表我没有家人,我有个母亲。”
“那她呢?为什么都不来看你?”怎么会有这种事?儿子出车祸了,做母亲的竟然都没出现。她替他感到生气。
“她现在人在国外旅行,而且我没有告诉她出车祸的事。”
他半假半真的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不懂。
“她都六十几了,好不容易放松心情出国度假,何必要她中断行程,而且说了只会让她担心而且。”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也认同他的作法,但问题又回到原点。“那现在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