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方才叫我黑先生的?还有,以后你再敢当着外人的面挑战我的底限,就会有这种惩罚。”要找借口还不简单。
“哪有这种事的!”她发出不平之呜。
“嗯……”他挑眉。
“你……你骗我!”被欺负的感觉挥之不去,她突地冒出一句。
“我骗你?”
“对!你骗我!根本没有治疗这回事对不?我会心跳加快、呼吸困难,全是因为我在看你的关系,是我自己本身的问题,可是……可是你却借机骗我。”憋了一口气在心里,她忍不住将之前的疑问一古脑儿地丢给他。
“是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他不闪躲地微笑承认。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气呼呼地抗议。
难怪碧秋会说,哪天她被人卖了还会帮忙数钞票,她怎么这么笨!
他大笑出声,那狂傲的气势,让白雪冬更加气愤。“这有什么好笑的!哼!”“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骗你的?”他的嘴角有收不住的笑意。
“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到的!”她闷闷地说道。
“嗯!你总算开窍了,想必是吃多我的口水所以变聪明了。”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乱讲!”想到他们口沫相儒的景象,她整个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通通的。
“是不是乱讲,我们再来试试好了,看看以后你会不会变得跟我一样精明。”黑泽彦说完,便扶着她的头,封住她来不及脱口而出的拒绝,用最原始的伎俩让她沉迷在其中忘了一切。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白雪冬打从心底认定。
自从黑泽彦承认欺骗她之后,他就完全露出邪恶的本性,常常出其不意地吻她,每每吻得她昏头转向、气喘吁吁,但她却无力阻止,这点着实让她懊恼不已,又不能偷跑回家,做个失信的人,现在她只能希望他可以快点拆石膏,她也可以早点回家。
你真的舍得回去吗?心头有个声音蓦地冒出。
黑泽彦嘴角微扬,望着将“闷”字写在脸上的白雪冬,心里多少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是不够光明磊落,不过对付像雪冬这样笨采傻健又不识情爱的女人来说,却是必要的。
像现在,为了防止他袭击,她将椅子拉得老远,但她却忘了,只要他一声叫唤。她依旧得过来替他帮这弄那,而他仍旧可以趁机吻她,所以她的举动根本是多此一举。
这场爱情攻防战他是赢得不费吹灰之力,等等!他刚刚想了什么?黑泽彦的眉头一皱。
“爱情”他怎么会用这个字眼!那是骗小孩的玩意儿不是吗?男女之间存在的不过是性的吸引力,“爱情”这个名词不过是好听点的说法。对,一定是这样的,等到他卸下石膏满足自己的欲望之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真的吗?光一个吻你就欲罢不能了,再碰过她,你真的可以满足吗?心底无端冒出另一道声音。
敲门声响,登时将两人的思绪拉回,进房的是张秘书。
“总裁早。”
“我先出去了。”带着郁闷的心情,白雪冬识相地起身离开,顺道躲避那双不时困扰她的炙热眼神。
你真的舍得回去吗?方才的声音再度在她耳边响起。她不自觉地晃进厨房,顺手从茶壶里倒水喝。
蓦地,一双炽热的眼浮上心头,是黑泽彦的眼睛。轻贴胸口她可以感觉到心底激起一阵悸动,这异样的情绪是不舍吗?
她发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总是这样,每次只要不经意地想到他就会这样。她蹙眉,完全不懂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这是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现象,一堆疑问在她脑中盘旋不去却没有人可以问。
咦……没有人,不会啊!她有迎春她们啊!想到好朋友她转愁为笑。是啊,怎么都没想到有她们可以问。
回过神来,想举步去打电话,这才发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茶壶装水放到瓦斯炉上烧。
“啊……”她低声叫道。“我什么时候学会开瓦斯炉子?”她不解地望着炉上的几个旋扭,像个好奇的小孩伸手过去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原来是这样用啊!”她兴奋地说着,随即想到另一件事。
“啊!那现在怎么办?要关掉去打电话?还是在这里等水开?”
没有考虑很久,她决定先解决自己的疑问比较要紧,反正水一时间应该没这么快烧开。
什么事都想得很单纯的白雪冬兴匆匆的跑到客厅去打电话,却忘了她根本不熟悉瓦斯炉的火力、还有一遇事就会慌了手脚的个性。
坐到沙发上,她顺手扶着脑中跃进的号码。
“喂……我何碧秋,你哪位?”
“是我。”话筒传来熟悉的女声,白雪冬才知道刚拨的是她的电话。
“雪冬,怎么有空打来?”正忙着做事的何碧秋,一听见那怯生生的声音,马上猜到是谁。
“我……”她才说一个字就被打断。
“等一下,算算时间,都过半个月了,你回家了没?”她突然想道。
“没……还没有。”
“咦……不简单哦!你家那些门神都没发现,你还在同一个城市里吗?”她什么时候变聪明了,竟然没露出马脚。她扬眉想着。
“没有。这些天来,我只出去过二次,都是陪泽彦去医院做检查。”她老实的回答。
“是吗?那过了这么久,你被吃了没?”不过才多久的光景,她就叫起名字来,可见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何碧秋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切入重点。
“什么被吃?我怎么可以拿来吃?你有没有问错啊?”她不懂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位黑泽彦先生有没有碰你啊?”她忘了雪冬本来就是个被过度保护的女孩,男女之间的事又怎么会懂。
“有啊!我常常扶着他下床走动,他当然有碰到我。”她的语气十分认真。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这几天他有没有假借一些名义,拉拉你的小手、亲亲你的小嘴儿,或者更进一步的摸遍你的全身。”
“啊你怎么知道!”她很是惊讶。
“不会吧!你真的让人吃干抹净了?”还真给她料中,那黑泽彦果然不畏身上的伤口还是动手了,这证明男人啊……真是下半身动物。
“没……没有啦!他只有亲过我啦!”这一句,她懂了,羞得脸上红云满布。
“哦……”原来只上了二垒,不过黑泽彦总归还是出手了不是吗?想必雪冬失身的日子亦不远了。
“碧秋,你不要拖这么长的音啦!”她小声地抗议,其实羞赧地直想挂电话。
“好,言归正传,”她马上收音,反正来日方长,要笑,等会儿挂上电话再笑。“你打来找我是纯聊天,还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是有件事想问你……”想到要问的事,她不免吞吞吐吐。
“说吧!”“就是……那个……我……”
“雪冬,给你三秒钟说重点!”她喝道。
“我觉得自己好奇怪!”这一吓,她想都没想就冒出这句。
“为什么奇怪?”
“说……说出来你不能笑我哦!”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碧秋听了她心里的疑惑之后,一定会取笑她。
“好,我不会笑的。”才怪!
“就是……我最近老是会心跳加快、呼吸困难。”
“心跳加快?呼吸困难?你生病了?”要是这样,事情就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