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报复?!
“他在报复古菁的无情,他以为她一点都不痛苦,其实……”田家达叹息。“我看得出古菁也不好过,看她刚刚冲出去的模样,如果威默好运,可能只挨一刀,如果运气不好……”
方蔓蒂不禁檐心著,但又能如何,这件事看来也只能由当事人自己解决了。
“对了,什么是‘难忘的一夜’啊?”她突然想到的问,“他们有什么发生香艳剌激的事吗?”
“你自己去问古菁。”
“你好像还在担心别的事,最好一次给我说清楚!”见他另有所指的表情,她忍不住逼问他。
叹了口气,他只好说:“苏玲娜。”
“谁是苏玲娜?”
“我们在委内瑞拉合作伙伴的女儿,是个印地安和南美的混血大美人,轮廓之深,五官之抢眼为众人之最,她这次跟著威默来台湾,就住在他那,古菁这一去……”他真怕会出人命。
“柯威默和她是什么关系?”
“以前没有关系。”
“那现在呢?”
“现在就不一定了。”田家达双手一摊。“你忘了一旦古菁恢复自由身,那么相对的也表示威默亦恢复了自由,他现在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权利。”
方蔓蒂叹了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田家达根本不想插手。“他们若有缘,谁也别想分开他们;若无缘,十个月老都不会有用,我们靠边站,少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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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威默在面对古菁时是冷静的,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来兴师问罪。而他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她已没有任何优势。
“你给我说清楚!”古菁挥舞著手中的珠宝盒。
“田家汪没说清楚吗?”他无动于衷的问。
“你要谢我?!”
“应该的。”
“我说过我不是妓──女──”她脸上的痛楚是那么的强烈。“即使我是,一夜两百多万也太多了,就算你是一个石油大亨,出手也未免太阔绰了!”
“这副耳环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他不在乎的说。
“但我早说过不要了。”
“这是你该得的。”他话里有些讽刺意味。“古菁,那一夜我真的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一定要这样污辱我吗?”古菁有些泫然欲泣,抓著珠宝盒的手指泛白,她不相信自己会受到这种对待。“柯威默,你真的这么恨我?一定要看到我褊体鳞伤你才会得到平静吗?”
“我只是送你一个礼物。”
“去户政机关就是送我礼物。”
“还不够。”他表情神秘。
“我们做朋友吧,”古菁的口吻有著请求,“我们曾是邻居,我在十八岁时嫁你,难道这有了这关系我们还是不能当朋友吗?柯威默,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大哥哥,是我的守护神──”
“古菁,你说这些不觉得惭愧吗?”柯威默抚额深思。“我觉得反胃耶。”
“你就这么恨我?”她伤心的问。
“你把我当大哥哥、当守护神?”他的笑容有些狰狞。“你一直在利用我罢了,古菁,你始终在利用我!”
“你误会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们已经离婚,而且我又是个慷慨的人,这副钻石耳环不算什么,只是一点小东西,聊表一下我的丁点谢意。”他仍是没有要将礼物拿回来的意思。“还有其他事吗?”
“我不能收。”她一心要把珠宝盒递还他。
而在这时,一个穿著黑色性感睡衣,一脸睡眼惺忪的西洋混血大美女,施施然的由柯威默房中走出来,浓眉大眼的她,身材性感不说,举手投足都是风情,而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南美洲热情魅力,不是古菁这种东方美女能相抗衡的。
古菁顿时像个木头人似的。
柯威默用西班牙语和她交谈,只见他们谈得很快乐,很开心。
“她是谁?”古菁突然插进话打断他们。
“她的中文名字叫苏玲娜,是我在委内瑞拉的朋友。”柯威默点到为止。
“朋友?”她死也不信。
苏玲娜又用西班牙语和柯威默交谈,只见他皱了下眉,有些忍耐的表情,但一会又笑开了。
“她在说什么?”古菁又问,她无法视而不见。
“她问我你是谁?”
“你的回答呢?”
“前妻。”
古菁不知道前妻这个字眼冠在自己身上竟让她这么的难以承担,尤其是当她看到苏玲娜放心、胜利的表情时,她更是怒火中烧。
“只是这样吗?”她忍耐的又问。
“她还说……我的床好软、好舒服。”柯威默存心要气她似的说。
“你们……”
“我叫她不要在你面前讨论这个,”柯威默一副完全不在意古菁感受的模样。“虽然你是我的前妻,但总要留一点面子给你啊。”
“她怎么说?”
“她表示既然你都是前妻了,那么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古菁,她很好奇我怎么会娶一个看起来像是学生的女人,她认为你一定很不成熟。”他知道怎样用话伤人,因为他从古菁那学了好多。
古菁这会心里有种任人宰割的无奈感,她的双手是发著抖的,连一个没有什么重量的珠宝盒都快要抓不住了。
“我告诉她你在台湾是个明星,而且你的内在其实比外表‘成熟’。”柯威默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棍的。“这样你满意吧?”
古菁的回答是把珠宝盒朝他脸上丢去,她的力道非常强劲,强到柯威默抚著发疼的脸颊,表情有些无法置信。
“把这副耳环给她吧。”她抬起下巴,要比骄傲,她是不会输人的。
苏玲娜则是一脸惊吓的望著她。
“反正她也只能捡我不要‘用’的!”古菁犀利道:“柯威默,告诉她,是我不要你的!”
“古菁,你可以走了。”他下逐客令。
“你以为我想来?”
“如果你不想来,可以直接要家达把东西带回来。”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可是亲自将它砸在你脸上的感觉更棒,柯威默,如果你以为你可以把我伤得体无完肤,那你就大错待错──”这时的古菁反而出奇的凶悍,出奇的美。
“我不想伤你──”
“反正你也伤不了我了。”她倏地转身。
“古菁,这副耳环是真的要给你留做纪念……”
“纪念什么?一段丑陋的回忆?”
“那一夜绝不丑陋!”
“现在是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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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菁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什么是置死地而后生她也体认到了,她不只是死了一次,她觉得自己已死了好几次。
没有主动约过欧佑洋,但是这天当两人一块用餐时,她的提议却立刻叫他当场失态得“喷咖啡”,他马上拿餐巾纸擦著嘴,不知道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是一场恶梦?因为他不相信古菁现在的提议是合理的。
“古菁,这是一种为戏宣传的手法吗?”欧佑洋很客气的问,搞不好是整人游戏,在他的前方还有个隐藏式摄影机。
“不是宣传!”
“那我们在玩什么游戏吗?”
“不是游戏。”她表情认真。
“那应该是这出戏编剧突然加进去的情节,你是在和我对戏喽?”他合理的推测。
“我不是在和你对戏。”古菁不太坐得住。
“是真的?!”
“我的表情像开玩笑吗?”
“所以……你真的是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