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兔小姐,几天不见,你还好吗?”他一脸讨厌的笑着。
杉田瞥见小兔正以一种冷得像冰霜般的眼神瞪着他,于是连忙打着圆场。“石原先生,开发部的白井先生在等你了。”
石原带着点邪狎地笑笑,“月宫小姐,你今天真是冷若冰霜,那天……啊!”他话没说完,便已发出一声惊叫。
杉田陡地一怔,这才发现身边的小兔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而她手中的行事历正啪地打在石原脸上。
“你!”石原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你敢对公司客户动粗!?”
小兔瞪着他,毫无悔意及惧色。
“这是回敬你的。”她说。
石原没想到她会出手,情绪是既惊愕又生气。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父亲可是石原商事的老板!”仗着石原商事是公司的长期客户,石原搬出了父亲的名号。
“我管你爸爸是谁!”小兔不甘示弱地骂道:“有你这种儿子,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她已经是落难千金,无法搬出月宫家的名号,但她仍无法容忍有人在她面前叫嚣——尤其是像石原这样的浑球!
“石原先生,你别生气,月宫她……”怕小兔真的惹上麻烦,杉田在一旁忙着求情。
“杉田,不必对他这种人客气。”小兔冷冷地说。
见她毫无惧色,石原只觉得面子挂不住。“你……”
偏偏这个时候,有几名公司员工恰好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撞见了这一幕——
“发生什么事了广他们围了过来,看似关心,其实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她拿这个打我。”石原指着掉在地上的行事历,气冲冲地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简直无法相信。出社会这么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撞见柜台小姐打客户的奇观。
“月宫,你怎么那么失礼?”小兔跟石原上床的传言已经是全公司皆知的新闻,看见绯闻女主角打男主角,几个人都觉得惊讶、有趣。
当然,他们不会表现出来,毕竟石原家是公司长期的合作客户。
“月宫,你快跟石原先生道歉。”开发部的职员仗着自己职位高、资历深,当下命令起小兔来。
小兔冷哼一记,“跟他道歉?我不拿椅子扁他,已经够慈悲为怀了。”
“你!”她的出言不逊教大家目瞪口呆。
“说什么我跟你上床,你作白日梦啊!?”她指着石原的鼻子骂,“你这种货色,我才不放在眼里呢!”
“什么?你!”石原羞恼地说不出话来,“你、你别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你说你跟我上过床,你有什么证据?”她欺上前去,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瞪着他,“我那天穿什么内衣裤?什么品牌的?”
“你……”石原被她的气势逼得满脸涨红,就是说不出话来。
看他那窝窝囊囊、一副只会耍嘴皮子的模样,小兔不知怎地就更觉有气。
“越看你我就越有气,真想打你!”她嘴上说着,扬起手来就真的要打。
忽地,她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有一只更强而有力的手已经攫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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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演什么肥皂剧?”神情微温的诚二像抓小鸡似的攫住了盛怒的小兔,而两只眼睛则环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他之所以会下楼来,是因为杉田见情形不对,立刻打电话给上村秘书长,并希望他能下来处理善后。
但她万万想不到,下来的居然会是社长。
“天川先生,你来得正好,你公司的小姐居然对客户动粗。”见城二出现,石原得意地告状着。
小兔气呼呼地瞪着石原,一副还想扑上去扁他的模样。
她挣扎着,但诚二将她的手抓得死紧。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瞪着在场的所有人问。
那几名开发部职员畏畏怯怯地道:“我们一进门,就听石原先生说月宫拿行事历打他,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也不晓得。”
诚二浓眉一虬,“为什么动粗?”他像质问小妹妹般问着小兔。
她扬扬秀眉,一脸不驯,“你问他啊!”
见小兔连对社长说话都是这种口气,大家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欠扁,要是你不来,我还要打他。”她恶狠狠地说。
“月宫兔。”诚二沉喝一记。
她咬咬下唇,缩缩脖子,不甘不愿地低下了头。
“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他说着,将视线转到石原身上。
石原一脸的不安,“她有病,是她攻击我……”
诚二不耐地皱起眉头,“杉田,你在场,你说。”
杉田低着头,嗫嚅着:“是、是石原先生提到那天的事,所以月宫她…,,
“那天的事?”诚二眉心一拧,“什么事?”
“他说我跟他上床的事。”大家都嗫嗫嚅嚅的不敢明说,倒是当事人的小兔忍不住跳了出来。
诚二紧打着的眉心更是深锁,他神情懊恼的沉默片刻。
石原商事是他的客户,合作也有很长的时间,站在他的立场,他当然不希望因为这点事而与石原商事有任何不悦,但这件事发生在小兔身上,他也无法平静视之。
“石原,”他目光严厉而冷冽地盯着石原,“做为一个男人,你真是太差劲了。”
石原一愕,而一旁的所有人也都面露惊色,包括小兔。
“那种事不该到处张扬,即使只是玩玩。”他语带训斥,“这样很没品。”
“呃……”石原错愕地望着他,一张嘴张得极大却说不出话。
“那天我恰巧到王子饭店见一位外国客户,离开时遇见月宫小姐,是我送她回家的,她根本没跟你发生关系,不是吗?”他神情自若地说。
当然,他说了谎,他根本没遇见小兔,更没有送她回家。
不过当着这些职员的面,他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杜绝排闻继续在公司里流传。而且就算流言属实,他也不希望所有人在小兔背后指指点点。
小兔不在意,但他却在意死了。
“或许你只是开玩笑,想捉弄月宫小姐,但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她可是未嫁的小姐。”他说。
石原一怔。是真的吗?那天小兔是由天川诚二送回家的吗?
他当然是没看见,但又不能争辩什么。
“你们……”他转而盯视着那些开发部的职员,“不要一天到晚聊八卦,别人的隐私就真的那么有趣?”
大伙儿低着头,满脸惭愧。“是。”
小兔怔怔地看着事情发展至此,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
他为什么说谎?是为了公司颜面?还是为了她?
刚才他那样训斥石原,难道他不担心跟客户的关系生变?他那么做是为了她吗?
突然,她惊觉到——他竟还紧捏着她的手。
倏地,诚二松开了手,冷眼注视着她。“你,上来。”话落,他迈开步伐,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小兔怔愣了一会儿,呐呐地尾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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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之中,诚二冷着一张脸,一字不吐。
小兔站在他身后,也噤若寒蟑。
她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但在他眼前,她真的怕。
她脑海中一直回绕着同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为了她说谎,甚至冒得罪客户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