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那些不知道德礼数为何物的荡妇!对!谁教她们不懂得矜持、不懂得洁身自爱、硬巴巴地巴着她的男人不放,逼得她心爱的阿娜答不接收也不行。所以说,天鹰会这么花心风流,绝大多数原因是被这些寡廉鲜耻的女人害的!
身为天鹰未来老婆的她,理所当然要替他除去这些女人。孙文麟端起那两杯酒,半垂的星眸流泄出诡橘狡诈,不点而朱的丹唇唇角微微扬起,那是一道邪恶的弧度。
第十章
安琪一上门来就对雷奕又搂又亲又抱的,整个人悬在他身上。
“好了啦!”雷奕蹙着两道浓眉,难以消受女人的主动,张手推开她。“你该不会是想在玄关上吧!”
安琪耸耸眉,她倒是无所谓,也许这会别有一番乐趣。但毕竟是在复杂的娱乐圈打滚多年,她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交际手腕也变得高明,颇谙察言观色。
“瞧你眉头皱的,心情不好呀?”安琪跟在他身后步入书房,娇嗲撩人的嗓音问道。
“废话少说!喝你的酒。”雷奕指了指吧台。奇怪,怎么到现在他还是提不起一丝“性”致。
安琪两手各拿一只高脚杯,向他走近。“到底为了什么不开心了?”她笑弯了眼问道,微微欠身把一只酒杯推到他眼前。
他捺着性子接过酒杯;满是烦闷的俊脸皱了一下,抿唇不语。
很多!很多事惹得他不开心!脑子里还在纳闷月狐干嘛带走孙文麟?她把孙文麟带到哪里去?他为什么喜欢孙文麟那娇娇嗲嗲、柔柔嫩嫩的嗓音?他为什么好想听孙文麟唱英文歌?他为什么觉得其他女人唱歌都比孙文麟难听?他为什么只被孙文麟的情歌打动、产生共鸣?他为什么对火辣女子的投怀送抱毫无感觉?孙文麟、孙文麟、孙文麟、孙文麟……他妈的为什么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孙文麟!
雷奕烦躁莫名仰头喝尽杯中酒,随手就把酒杯往身后地毯一扔,半赌气地解开上衫的钮扣,重重地躺靠皮椅上,两只鹰眼瞪着她,以命令似的口吻说:“挑逗我!”
安琪媚眼一抛,得意又兴奋地咬了咬下唇,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遵命,我的主人。”
她仰首饮光了杯中的酒,丰满妖娆的娇躯微微地在他身上蠕动。她吻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胸……最后红唇落在男人反常平静的欲望上,只见一双纤纤素手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俐落地拉下拉链,着火的舌尖欲点燃他的热情,然后……
“啊——”安琪凄厉的尖叫声乍起。
妈的!他都还没激动起来,胯下这女人在狂叫个什么劲?“你杀猪啊!挑逗男人的功夫那么烂,还敢鬼叫什么?”雷奕不悦地撑起身子,大手推开胯间的头颅。
哪里知道这女人脑勺吻地,整个人倒在地毯上抽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紧接着皮肤起了一个个又红又肿的可怕颗粒。
雷奕被她莫名其妙的发病吓傻了眼,他蹲下身拍了拍地蜷曲成一团的发抖身子。“喂!你没事吧?”
安琪撑没多久就晕死过去,雷奕立刻跳起来拿起电话准备求医,却突然耳尖地听到一阵极轻、极细微的憋气笑音,他眸光一闪,厉眸扫到侧身处开了一条缝的壁橱!
想也没想,他冲过去拉开壁橱那两扇门,咆哮大吼,“孙文麟!”这个小魔女真是阴魂不散!
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孙文麟捂着双耳被雷奕拎了出来。
“你几时躲进来的?”
隆隆吼声撞击她的耳膜,孙文麟不堪负荷地揉揉双耳,拧着两边细眉大叫,“当然在你来之前啊!白痴。”
不知忏悔还敢出言顶撞,罪加一级!“谁准你来的?”他的双眼似喷着噬人的火焰,拎起她的衣襟,示意她若不说出个令他满意的好理由,他势必会提她去撞墙。
“你妈啦!”一双灵眸着火地回吼。
“你说脏话?!”暴烈的怒火简直快从他眼里延烧到她身上。
“谁像你那么脏!”掏了一大堆烂桃花,蒙蔽其心,久而生垢。“是雷妈告诉我,你在内湖的‘度假圣地’!”她柳眉倒竖。
“就算你是天才,我的别墅哪有让人随便进来的?”他恨声地质问。
“所以我才找月狐帮我混进来呀!”哎呀!她竟然连考虑也没考虑,就这么毫不迟疑的把助她一臂之力的好朋友供出来,呃……好像有点对不起傅靖翔……
傅靖翔!他雷奕是哪里碍着她了!那只烂狐狸、死狐狸干嘛三番两次跟他作对?!“妈的!月狐,你给我等着!”雷奕转过身,拎起车钥匙,迈开步伐。
“你要去哪里?”孙文麟追上他,拉拉他的衬衫下摆。
“我要去宰了那只臭狐狸。”老是这样出其不意的搞他,真可恨!他非宰了傅靖翔不可!
“那麻烦……你先把裤子穿……上。”她的小脸红烫如火,羞羞赧赧地说。
“啊…”一片凉。“该死!”雷奕望了望不着西装裤的长腿,幸亏有衬衫罩住了重要部位,否则他会挖了孙文麟的双眼。“转过去!”他长手长脚飞奔到女人倒下的地方,拾起长裤套上。
好好玩!孙文麟偏不转过身去,还大刺刺地走向急忙穿裤子的男人。“反正你喜欢在女人面前脱裤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索性逗起他来了!
瞧她这是个端庄女孩该有的行为吗?亏日豹还常摆出一副优雅斯文的绅士样,也不教好他老妹,连非礼勿视也不晓得。“我喜欢在女人面前脱裤子干你屁事,你大可放心,我在你面前会全副武装,免得被魔女侵犯。”雷奕穿好裤子,审视无误后,才转过烧红的俊脸面对她。
“她才是魔女!”孙文麟被激怒,指了指瘫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瞧她气鼓鼓、红扑扑的粉嫩小睑,他妈的刚才被女人挑逗个半天也未见欲望显现,怎么这会儿见到孙文麟就勃发了起来。“你快滚啦你!”雷奕喘着气吼她,背过身的俊容难堪地紧绷。
难道她就不是女人吗?刚刚还到处打电话找女人。唱英文歌她最会,为什么他就不找她来唱给他听?别的女人一上门来就急着做爱做的事,她才站在他面前没几分钟就叫她滚,这程度末免也差太多了吧!简直是天壤之别!
“咱们今晚把话说清楚!”而且她好些天没见心上人回天鹰门过夜,雷奕常常是出了蝴蝶馆护她送回天鹰门就开车落跑,要不是想他得紧,又想追问原因,她哪会低声下气地求了月狐半天才混进来他的小公馆,看他这模样肯定是夜夜春宵、佳人在抱、好不快活,绝对和她可怜兮兮地窝在他房门前的苦瓜脸成强烈对比。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他爬了爬头发,鼻息浓浊,为窒人的火热欲望所苦,依旧不转身看她。
孙文麟气急败坏地绕到他身前,仰起一张柔媚娇嗔的小脸。“我跟你大大有得说!我问你,你这几天干嘛一直躲着我?尤其是在吻我的那一天以后,你就不回你家住了!”害她以为自己终于得偿夙愿,现在见他这副唾弃她的模样,心里怀抱的美梦又落空,有点给她失落和失望了!
“我哪有躲着你?”在看到她含怒带嗔的小脸,雷奕像看到鬼一样惊跳起来,倒退好几步。妈的!他怎么该死的觉得她连生气时涨红的粉脸都令人神魂颠倒,不光是身体上的亢奋,连心魂也被她晶亮有神的明眸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