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今晚在餐厅陪你吃请人节套餐的小女孩是谁呀?”这男人教人咬上一口就舍不得放,她真想把他整个吞进肚子里;独属她,不与人共享。“该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拜托!孙文麟只是个麻烦!“你不也是我的亲密爱人吗?”对女人,雷奕很懂得运用招数,若即若离的;不让她们成为唯一而只是其中之一,这样才会玩得尽兴,省得麻烦。
“但那小娃娃气得七窍生烟的吃醋模样,好像你是她老公似的。”艳红的唇瓣微噘着,蓝菲颇不以为然的语调。
“蓝菲,”雷奕两肘撑在床上,微微起身看着她,黑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你现在这样子,也好象是以我老婆的身分自居呢!”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老天!她爱死他那邪气的俊模样。蓝菲娇媚地说:“人家只是觉得奇怪,也有些好奇嘛!你怎么会花时间陪那种清纯的小女生耗?”这男人俊得可以、邪得可以,狂野不羁的魅力所向披靡没错,就连单纯的年轻女孩亦倾心不已,但对他如此调情圣手而言,怎会喜欢那种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还陪她过情人节?
“看多了像你这种治艳风骚的性感女郎,觉得有点腻,才想找个纯洁女学生玩玩。”雷奕言不由衷地扯扯嘴角。
才怪!其实他是被逼的,被段箭赶鸭子上架!
其安雷奕早就计划好情人节前一周遁逃海外,哪里料到擎天集团总裁,亦是擎天盟之盟主段箭一声令下,四门之一“日豹”孙文麒便动员擎天盟的情报网全面通缉他,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左藏右躲,直到情人节前三天,他跑到爱琴海的小岛上避难,好死不死偏偏被去希腊旅游的阎战和四门之一“月狐”傅靖翔遇上,傅靖翔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任凭他死求活求也完全不为所动地将他押回台湾。然后就好像老天存心要亡他雷奕似的,他老爸、老妈竟远从加拿大回台湾监视他,他的一举一动全在主子段箭的严密监控下,终于在今晚把他推上断头台。但他怎会轻易屈服,尤其共享烛光晚餐的对象还是那个小魔女!
当然,这种漏气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必向外人提起。
“但是那种不懂得服侍男人的小女生怎能满足你呢?还是冶艳风骚的蓝菲较讨你喜欢吧!”蓝菲噘唇道。
“说得也是。”雷奕点头。
瞧孙文麟那一副纯洁天真、不知人心险恶的模样,他百分之百打包票她一定是处女!
哼!他最讨厌处女了,生涩愚蠢,只会硬邦邦地躺在床上,以为做爱就只是张开双腿就行,乏味又无聊,还要人耐心的一步步诱导。天啊!男人激动起来哪忍得住团团欲火,偏偏还得小心翼翼地怕弄痛对方,活像是在强暴似的,既无法尽情享受、恣意快活,还得忍住焚身欲火好生哄骗一番,妈的,这样子做爱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简直是活受罪!
亏孙文麟还口口声声嚷着要献身给他,天啊!实在有够倒楣,他才不想抱一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光看她干扁四季豆的身材就倒尽胃口,就算她有一张如天使般的甜美脸蛋,也燃不起他体内半丝欲火,更追论和她裸裎面对!他怕死她了,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她,哪一次不是被她缠得立刻逃之夭夭?
“走吧!”雷奕起身,俊挺赤裸的身躯步向浴室。
“奕……”蓝菲急忙爬下床,迅速从他背后圈住他,丰满的胴体在他的背部磨赠。“别急着走嘛!”
他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拍拍她的脸。“我现在已经没兴趣再来一次了!”想到孙文麟那扫兴的小魔女,他就提不起劲再展现男性雄风了!
“擎天盟的天鹰体力过人、精力狂盛,哪有可能不想……”她受挫地噘起红唇抗议,眸里仍氤氲着浓浓的情欲。“难道你还想回去找那个蠢蠢的小女生?”
雷奕闻言,英俊的眉宇微蹩,深邃漂亮的黑眸泛着难得一见的冷光。“她可不蠢,二十岁就拿了四个博士学位。”
“你真的要回去找她?”这不啻是一大打击也是一大侮辱,她这朵风情万种的交际花竟比不上一朵尚未开苞的蓓蕾?
“蓝菲,很可惜,咱们没有下一次了!”雷奕放弃冲澡,直接穿上衣裤,黑眸扫了她一眼后便冷冷地走出房间。
蓝菲懊恼地紧咬下唇,气得想尖叫!她在蝴蝶馆里学来迎合男人的那一套竟留不住雷奕?!她竟然会败给一个蠢丫头!
她不悦地伸手爬了下长卷发,看来她得回蝴蝶馆向馆主好好讨教讨教了。
* * *
孙文麒迅速拉开浴帘,只见一名棕发绿眼的外国男子缩在按摩浴缸里。
史提夫·雷恩瞪大眼,浑身颤抖,惊惧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天!你受伤了!”孙文麟看见他被血染红的蓝衬衫,流利的英语脱口而出。
“你是谁?”这个中国女孩会说英文,但她是敌是友?史提夫的绿眸中有一丝惧意。
“我是个医生!”孙文麟根本没有心思道名道姓,只是本能地扶起他,吃力地协助他手躺在浴室光滑的地砖上。
“证件呢?”是他的职业使然,他才会这么问,也可算是他无谓的抵抗。
“本小姐说是医生就是医生,信不信由你。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不高兴让你看什么鬼证件!”孙文麟火速地解开他的衣衫钮扣。
天啊!枪伤、鞭伤、殴伤、刀伤……这男人该不是被放高利贷的人追杀吧?
“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啊?”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这女孩真可爱,史提夫相信她绝对不是敌人。“我并不缺钱,我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史提夫·雷恩。”他忍痛笑道,一手吃力地从西装内袋掏出证件。
“FBI跑来台湾干嘛?”孙文麟低头检视伤口,随口一问,反正她常和病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而且会和他们聊得浑然忘我,乐在其中。
“我能相信你吗?”史提夫眨着绿眼,诚恳且迫切地盯着她。
她最痛恨受人质疑,遂抬头正视他,“病人必须全心全意的相信医生。”
“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而是……”他急忙辩驳,却又欲言又止。
“你是怕我把你来台湾的目的说出来,是不是?”她看得出他的顾忌。
“你会替我保密吗?”史提夫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恳求。
“我也没必要,对不对?”哼!不说就拉倒,有什么了不起!孙文麟已微怒。
“上个月在美国犹他州的盐湖城,伯爵炸了盐湖城的警察总局,抢走了警方查获约一亿美金的海洛英。调查局立刻暗中追查,发现伯爵将这批数量庞大的毒品转运到了台湾,准备以台湾为据点,将毒品供入全亚洲。我奉命卧底在蝴蝶馆,试图查出海洛英的下落,谁知一时不察被伯爵发现,才被追杀至此。”史提夫竟自顾自地全盘托出,因为他知道眼前这名甜美善良如天使般的女孩绝不会出卖他。
“等等!”孙文麟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伯爵?蝴蝶馆?”
“伯爵是道上人给他的称谓,他的本名是拜斯·道格,原籍罗马,居住在西西里岛。西西里岛近年来几名司法部长和检察官被暗杀,就是他一手主导的。”
“那蝴蝶馆又是什么东西呀?”孙文麟兴致一来,根本忘了他身上的伤,干脆就坐在他身边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