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月狐不愧是月狐,马上就摸清她这天才的脑袋瓜在打什么主意。“为了我终身幸福着想,你就帮帮我吧!”她不敢看傅靖翔,一张小脸理在她膝上语带哽咽的哀求。
“就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才不能帮你。”鹤田茜打头阵发讽了。“女孩子家名誉最重要,你这样玩以后谁敢娶你?”
“把我的‘捕蝇草’理论忘了吧!”傅靖翔把责任推得一千二净。“天鹰真要娶老婆的话,绝对不会挑没什么贞操观念、道德沦亡的潘金莲的姐妹淘们。”
教她还要她忘了,这哪忘得了啊!孙文麟低声下气的软言乞求,“月狐,求求你啦!帮帮我嘛!像你当初易容成夺灵混进阎邦一样如法炮制,先帮我易容成随便一个女孩子的模样摆脱大哥的监视,再送我进蝴蝶馆就OK了!”
“不行!日豹铁定会宰了我。”
“咦?原来月狐也有不敢的时候啊!”她太了解什么是傅靖翔最大的致命伤了。“你怕我哥?”
“我会怕他?!我会不敢吗?”傅靖翔尖声道,美丽的黑眸直盯着孙文麟。
“雅道不是吗?”孙文麟故作天真的反问。“不然你为什么不帮我?分明就是不敢嘛!”
“你再说一遍!”傅靖翔濒临崩溃边缘似地握紧拳头。
“靖翔,冷静,她这招是激将法,耍阴的。”鹤田茜看得分明,极力安抚。
“不帮就不帮!”孙文麟没什么了不起的撇过头,一脸“谁希罕”的表情。“怕就算了!”
眼看傅靖翔这座活火山就快爆发,鹤田茜连忙安抚。“靖翔,你千万别中计,文麟就是想激得你失去理智;作出后悔莫及的决定。”她今天总算领略到孙文麟天使面孔、魔女性格的古灵精怪样,难怪雷奕避之唯恐不及。
傅靖翔右手一扬,阻止鹤田茜的劝说,扬高细眉,绝美的脸孔浮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看到你如此‘真诚恳求’的份上,我也不由得被你‘感动’,好!我决定帮你。”
“一言为定!”孙文麟灿烂笑道。
“天啊!”鹤田茜拍额哀叹。
傅靖翔告诉自己,就当是发发善心、做做好事,免得成天被她烦得不堪其扰,而且偶尔整整天鹰来娱乐一下自己,有益身心啊!“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来……春天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了!孙文麟在心里得意的盘算着。
第四章
“喂!下车!下车了啦!”傅精翔坐在她的红色法拉利跑车里,极其不耐的催促。
“再……再给我十分钟作心理准备。”驾驶座旁的鹤田茜紧张地闭上眼乞求,活像遭人胁迫于什么坏事似的。
傅靖翔的食指轻敲腕表镜面,口气恶劣地说:“小姐,你已经作了一个钟头的准备还不够啊?”
“人家第一次下海当舞女嘛!”把脸上的面膜扯开,孙文麟不安的叫嚷。“当然要多一点心理建设,才不会临时怯场啊!”
老天!她彻底被打败了!傅靖翔拍额道:“又不是我逼你下海当舞女的,是你自己自愿的耶!什么叫做‘自愿’你知道吗?自愿就是你自己愿意而且早就该有心理准备,这就叫自愿!”
“我知道啦!但是……但是……”
“我真是败给你了!”傅靖翔旋转车钥匙。发动引擎。“怕就回家啦!害我浪费两个钟头把你易容成茜茜,没本事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嗯……也好……明天再来好了……”孙文麟嗫嚅地说。对!今晚得好好作一下心理建设。
“明天也不必来了啦!”傅靖翔打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秀眉轻蔑挑起。“我警告你,不要再缠着我要我帮你什么的,是你自己主动弃权,可不是我怕日豹不帮你的哦!你要是再敢烦我的话,我就叫日豹彻底囚禁监视你,连来我月狐门透口气也不行!”
真是有够无情无义的!亏她还一直把她当成刎颈至交咧!看她现在的确是要被这个狐狸刎颈了!“下车就下车嘛!干嘛这样发狠威胁人家!”孙文麟万般不愿地推开车门,一只脚颤抖地踩出门外。
“喂!文麟,”傅靖翔有一丁点焦心地拉住她的手臂,欺身向她问道:“你到底罩不罩得住啊?”
哼!担心她了吧!“你管我罩不罩得住,罩不住就顶多被男人‘那个’而已呀!”孙文麟壮大胆子把另一只脚也踩了出去,用毫不在乎的口吻说。
被男人“那个”还得了!傅靖翔吓白了俏脸,拉着她手臂的手微微使力。
哈哈!这下子月狐铁定会心生不忍地硬把她揪回去,情势瞬间逆转,可不是她孙文麟胆小无用,而是月狐自己放不下她的哦!孙文麟完全浸浮在自我的猜想中。
“被‘那个’也好,学点经验。”谁知道傅靖翔竟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双手重新握住方向盘,准备驾车离去。
最毒妇人心啦!孙文麟的两只脚又缩了回来,她忿忿地拉上门,恶狠狠地瞪着驾驶座上满脸无所谓的混帐女人。
“我看天鹰就喜欢身经百战的女人,”傅靖翔很欠扁地拍拍孙文麟因怒气而上下抖动的小肩。“恭喜你又接近他一步了!这是你的一小步,却是跨近天鹰的一大步哦。”
“我不会随便跟一些阿猫阿狗的男人学经验的,上蝴蝶馆买春的嫖客能高尚到哪里去?”嗯……怎么好像骂到她的阿娜答了。“若要学经验嘛……我倒想请阎战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美妙回忆。”
傅靖翔的脚离开油门,准备一脚把这小魔女给踹出去。“你要是敢,我现在就结束你这一生!”
“哇哇哇!狐狸精吃醋罗!”孙文麟兴奋地哇哇大叫。“阎罗王还真不简单,把擎天盟最高傲的狐狸驯得服服帖帖的,我真是太崇拜景仰他的伟大了!”
绝艳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白,傅靖翔下车绕到另一侧,硬生生地把她揪出车外。
“别那么没风度嘛!”孙文麟像只小老鼠般被她拎着。“开个玩笑而已,我不会向阎罗王讨教的啦!”开什么玩笑,她还想和雷奕白头偕老咧!
风度?这女人在跟她讲风度?“我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再惹毛我!我气起来真的会把你一脚踹‘下海’的!”
正当孙文麟挣扎得想说些什么时,蓦地,傅靖翔的耳环通讯器震响起来。
“月狐。”是日豹孙文麒的声音。
傅靖翔手忙脚乱地捂住孙文麟的嘴巴。“有何责干?”
“我知道你驾车送鹤田茜出门,那么文麟还待在月狐门里吧?”温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刻意压低,似乎隐约透露着不安与焦心。
日豹这家伙老像鬼一样无所不在地监视她,傅靖翔越想越火。“对呀!我是载茜茜回她位处啊!”是载着戴着茜茜面皮的你老妹啦!哈哈……她这只狐狸够奸诈狡猾了吧!“至于文麟嘛……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是待在我家。”
“如无意外?”斯文的声音绷紧了!“月狐,别跟我闹。”
闹?!谁跟他同?是他老妹自己跟他闹!“拜托!日豹,你又不是不晓得你老妹的脾性,刁钻又难缠,古怪又不讲道理,谁管得住她?”傅靖翔边说还边捏孙文麟胀得鼓鼓的小脸几把。
“她跟你一样。”孙文麒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什么!“谁跟你老妹一样刁蛮?!”
呀呼!太棒了!她最亲爱的大哥替她报了一箭之仇!孙文麟扳回一城地笑睨着快气得吐血身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