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夫?这么说来,这些官兵是打算捉他去大理寺问罪了?慕容旭皱紧了眉心,感到一阵头疼。
他相信这件事肯定是慕容傲搞的鬼,真不知道那家伙编派了什么罪名在他头上,竟让大理寺派人来捉拿他?
望着眼前这群全副武装的官兵,慕容旭无奈地叹口气。
看来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乖乖地跟他们走,要不然除了莫名其妙被编派的罪名之外,说不定还要再按他个拒不受捕的罪状,那可就更麻烦了。
「好吧!我跟你们走。」
他行事一向坦荡磊落,就不信慕容傲有什么借口可以陷他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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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而冰冷的大牢,有着严密的守卫,这里是朝廷用来囚禁要犯的地方。
慕容旭坐在其中一个监牢中,眉心深锁,他实在不明白慕容傲是用了什么理由和罪状来陷害他?
「喂!姓慕容的!」
狱卒的叫喊声打断了慕容旭的思绪,他转过头,望着负责看守他的狱卒。
「有什么事吗?」该不是要审问他了吧?
「有人来看你,我给你行个方便,你最好安分点儿,别给我打什么歪主意,制造我的麻烦!」
有人来看他?会是谁呢?
狱卒扔下话之后就转身走掉,一会儿后,另一个矮胖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人正是他家中的总管柴叔!
「柴叔,你怎么来了?这里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探监的。」
柴叔压低了嗓音,说道:「这些个看门的狗奴才,只要塞给他们一些银子就可以打发了,倒是主子,您这次麻烦可大了!」
「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是啊!主子,您前些天带回家的那名女子,她是端王爷的掌上明珠──珍禧郡主啊!」
「这我知道,但是这跟我被捉拿有什么关系?」慕容旭疑惑地问,打死他也不相信孟瑶妆会告官要人来捉他。
「是丞相大人!他在皇上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强掳了珍禧郡主回府,并将她软禁起来,败坏了郡主的清白!」
「什么?!岂有此理!丞相根本在胡说八道!」
「皇上听了丞相的话之后龙颜大怒,为了维护贵族的尊严,立即下旨要严办主子您啊!这下该如何是好?」
听了柴叔的话,慕容旭的心直往下沈。
原本他以为整件事情只有慕容傲一个人在搞鬼,现在还牵扯到丞相,事情恐怕会比他原先预料的还要棘手。
据他所知,慕容傲和丞相的关系一向密切,两人同样的野心勃勃、心机深沈,今天丞相会参他一本,诬陷他强掳孟瑶妆,肯定和慕容傲脱不了干系。
「主子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柴叔忧心忡忡地问。
慕容旭沈吟了会儿后,问道:「我爹呢?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唉,老王爷前些日子远行,人根本不在京城。」
「是吗?」慕容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他爹远行了,怪不得慕容傲敢和丞相一同陷害他。
照这个情况看来,慕容傲肯定是打算在爹回来之前就将他给弄死。
「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去向老爷报讯,可就怕……唉,就怕来不及呀!」柴叔一脸忧心忡忡。「主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慕容旭也在自问着这个问题。
为了除掉他,慕容傲可说是机关算尽,这次甚至还勾结了丞相,说不定连负责审理他的光禄大夫也被买通了。
他能不能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劫?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切恐怕得看他的命够不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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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旭一点儿也不意外自己很快就被带到大理寺去进行审问,只不过当他看见慕容傲一脸幸灾乐祸地出现在光禄大夫身旁的时候,立刻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很显然的,慕容傲真的已经买通光禄大夫,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大胆罪犯!见到本官还不快点跪下?」光禄大夫威风地喝道。
慕容旭轻哼了声,昂然挺立在堂上。
「我又没有犯罪,何须下跪?」
「放肆!你竟敢顶撞本官?」
「我不是要顶撞大人,只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倒是大人若收贿诬陷无辜的人,日后皇上知道了必定要治你欺君之罪,那不但是必死无疑,还会祸延家人,大人你最好考虑清楚呀!」
听了慕容旭的话,光禄大夫的脸色大变,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初他收受慕容傲的贿赂时,眼中只看得到白花花的银子,倒是没想到这么多。
「放肆!你竟敢随便污蔑光禄大夫,诬陷他收受贿赂?」
「就是啊!你这个大胆罪犯,竟然敢污蔑本官,这条罪等等一并算上!」光禄大夫也跟着叱喝。
「是不是污蔑,你们的心里很清楚。」慕容旭冷冷一笑。
眼看他竟半点惧色也没有,慕容傲只觉得刺眼极了!他瞇起眼,阴狠地说:「你强掳珍禧郡主,坏了她的清白,这些都是事实,而你胆敢犯下这种滔天大罪,那才是必死无疑!」
听了慕容傲的话,光禄大夫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没错!你罪孽深重,不可饶恕!皇上已下旨要严办你,你认命吧!」哼!只要迅速定罪,将这家伙处死,皇上又怎会知道他收贿呢?
面对着狼狈为奸的光禄大夫与慕容傲,慕容旭问道:「敢问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犯了滔天大罪,究竟是谁说的?你又怎么能确定是我做的呢?」
「是你府上的下人密报的。」
「喔?什么人?不妨叫他出来对质。」
哼!他才不相信他的手下会出卖他,捏造出这种事情!慕容傲会知道郡主被他留在家中数日,肯定是暗中派出的眼线发现了这件事。
那夜意图抓孟瑶妆的黑衣人,绝对是慕容傲的手下,而且据他的推断,那夜慕容傲应该不只派出被他杀了的那几个黑衣人,必然另有其他人去向慕容傲通报他家中的女子就是珍禧郡主。
「对质?不必了!本官已经详细盘问过那个密报的下人了,没有再叫他出来对质的必要。」光禄大夫拒绝了他的要求。
「笑话!不敢对质,你们分明是随便捏造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意图诬陷我入罪!」
「放肆!你竟敢一再地污蔑本官!」光禄大夫心虚又火大地瞪着他。
「哼!慕容旭,不论你再怎么说,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等着受死吧!」慕容傲冷冷地哼道。
慕容旭望着他,正色地问:「你有需要做到这么绝吗?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怕爹会伤心?」
这么多年以来,爹一直希望他们兄弟俩可以好好地相处,慕容傲不屑认他这个弟弟也就罢了,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得了?可慕容傲却偏偏视他为眼中钉,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
兄弟阋墙,甚至要置对方于死地,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难道慕容傲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住口!我才没你这种兄弟!你就算是搬出他老人家来也没有用!」慕容傲被他的话激怒了。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必再争执了,这个案子我认为已经罪证确凿,没有必要再审问下去了。」光禄大夫喊道:「来人哪!将犯人慕容旭收押大牢,好好地看守,等着处刑!」
几名官兵才刚抓住慕容旭,正要将他押入大牢的时候,一个娇脆的嗓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