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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闲闲最近的宝珠,立刻跑过去替她“抽丝剥茧”,大伙儿更是笑得东倒西歪回到休息区时,闲闲恨不得自己刚才当场昏死过去,这个脸实在丢大了。

  “真是丢死人了,不会跳舞又爱表现,你真是丢我们全营妓的脸。瞧你刚才的丑样,你以为你在包粽子啊?”

  段青烟从闲闲回到休息区开始,嘴巴便没停过,毫不歇息的疲劳轰炸,所用的词汇真是精彩绝伦,全是最尖酸、最刻薄的话,最后干脆叫闲闲回家吃老米饭去。

  “你有完没完啊?我没有跳过彩带舞,不知道彩带这么难驾驭,我也不想出糗、丢人现眼呀!若是我真的爱表现,我不会把彩带缠在岳将军身上,我干吗要自动放弃跳将军营的机会。”闲闲实在被她弄烦了,只好大声咆哮,以堵住段青烟的唠叨小嘴。

  “青烟,你就少说两句,闲闲已经够难过,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会死人的。”艳芬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出面充当和事佬。

  “死什么人?闲闲的脸皮比咱们谁都厚,你以为她会真的寻死觅活吗?”段青烟尖酸地补了一句。

  趴在枯草床上的闲闲也丢出一句话来回敬她:“如果你再不停止唠叨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了却残生做神仙去也,以图耳根清静。”

  “闲闲,闲闲——外面有人找你。”宝珠兴奋地跑进来通知闲闲。

  “谁啊?在此丢脸时刻还会有谁为我掬一把同情之泪?”闲闲有气无力地问。

  是啊!谁会来看她这个天下第一号倒霉鬼?

  “不知道,他没说。不过,是个俊小子哦!”宝珠笑眯眯地说道。

  “俊小子?不会吧?”到底是谁呢?

  闲闲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她推开一旁的段青烟,笔直地往帐外走去。

  她掀起帘幕,一张熟悉的面孔跳入她眼中,“是你?”

  她瞠目结舌。

  风野?!

  “你怎么会在这里?”闲闲不解地问道。

  “我可担心死你了,看见你留在树梢鸟巢里的信,知道你打算加入营妓以避祸,我也就立刻自愿加入岳家军,跟着来到蓟州。”风野刚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居然是在那种情况下找到闲闲。

  “哇!你都看见了?我摔了个狗吃屎,真没面子。”

  闲闲嘟起了嘴。

  风野本来决定忍住不笑的,可是一看到闲闲后,又想到她刚才那滑稽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不自禁笑弯了腰。

  “阿风!”闲闲大吼一声,“再笑,笑死好了,我不理你了啦!”她说完转身欲走进帐篷。

  风野忍了半天,终于憋住笑意。他急忙拉住闲闲的手臂,“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啦?”闲闲没好气地看着他。

  “是关于苍龙杯的事。”风野放低音量,怕话声传到第三者的耳里。

  “苍龙杯?”闲闲脑门轰轰作响,经风野的提醒,她才记起自己的处境。自从当了营妓之后,日子过得实在太安逸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随时可能有被杀害之虞,搞不好会被五马分尸。一想到此,惊悚之感又浮上心头。

  “你才刚离开咱们落脚的山洞,立刻就有一批李将军的禁兵到山洞里搜查,而且还放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风野重点说明。

  “什么?连我的破屋他们也不放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搬走,否则可能早成为烤人干了。

  “看来你躲进岳将军的军队是正确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风野知道闲闲适应力强,在什么环境中都能如鱼得水,但是——“你在这里还好吧?有没……有……被怎么样?”他问得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一点也不像平日干脆的他。

  “什么怎么样?”闲闲哪听得懂他语意模糊的问题?怎么样是指什么?

  “就是被……被……哎呀!这怎么说嘛?”风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见他用手指头指天指地,乱成一团。

  没办法,他只好一把捉住闲闲,靠近自己的脸庞,附耳说了些话。

  闲闲听毕,双颊倏地刷上红云。这个死阿风,心里尽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你好龌龊哦!想那么邪恶的事。”她大惊小怪地推了风野一把。

  “到底有没有?”风野还是想知道答案。

  “没有啦!死阿风、臭阿风,我只是单纯的营妓。”她低吼着。

  “我就是知道你是营妓,所以才担心嘛!这里有这么多饥渴的男人,人非柳下惠,谁遇到美人都会心动的。”听到闲闲的回答,风野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还有一百一十九位姐妹好挑选,就算真有这种事也轮不到我啦!”闲闲乐观极了,不觉得自己美在哪里。她不是西施、王昭君,也不是貂婵,更不是杨贵妃;硬要比的话,她可能比较像赵飞燕。但继而一想,其实自己也不像赵飞燕。人家赵飞燕起码舞艺超群,连立于小小一只玉盘上都能翩翩起舞;而她关闲闲,就算是在地上跳个彩带舞都能跌个狗吃屎。想到这一点,不禁令她沮丧地哀声连连。

  “怎么了?”风野好奇地问。

  “没事!对了,你在这里还习惯吧?”

  “好极了,有吃有住的,有什么好不习惯,再说岳将军对我们也很好,没啥好抱怨的。严格说起来,如果因为只赚几百两算是个缺点的话,那勉强算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吧!”风野笑着说,因为就他以前接的交易来说,这区区几百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啊!从前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闲闲心有戚戚焉。

  “苍龙杯你可有收好?”

  “收得非常好。”闲闲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要他放心。

  “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回队里去,有事可以来找我。”

  风野留下禁兵番号,方便两人互通有无。

  第三章

  楚云,我觉得皇上这回的做法挺奇怪的。”谋士张光亮挥动羽扇,喝着清茶,慢条斯理地说。

  “先生觉得皇上的做法何处怪异?”岳楚云问。

  “禁军乃京师皇上的军队,年前才刚将你从拒马河调回开封;不过才经过一年三个月,又派你到蓟州来伐辽。按照皇上对将军原来的期许,应该希望将军留在开封戍守京城才是。”张光亮以羽扇轻拍将军案头,替岳楚云抱不平。

  “张先生言重了,圣上既作此决定自有他的理由,如何运筹帷幄自有圣上的用意;我只是一介武夫,充其量也不过是天子手上的一颗棋子,实在不能有太多意见。”

  岳楚云认为,只要一天在朝做事,则一天不能不服从。

  “将军太委屈了。”张光亮护主心切,直言不讳。

  “一点也不委屈,圣上已经对我很厚爱了,我能有今天全靠大家帮忙。”岳楚云一点也不敢居功,反而认为自己之所以坐上将军的位置全是下属的功劳。

  “将军可知接下来的几场阵仗将是吃力不讨好之战?”谋士张光亮花了三日的时间研究战局,发现步步险棋,对大宋来说十分不利。

  “是的,自从宋金联盟之后,金攻破辽中京,天祚帝逃往漠北——整个局势混沌不明。”这整个战局真是令人忧心不已。

  “将军是否要与童大人商议一下?”张光亮建议。

  “恐怕用处不大。日前我已用飞鸽传书告诉童大人,想与他共议军机,对方回说身体微恙,不便远行也不便见客。”他很清楚童贯只是托病不愿进一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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