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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不肖子,却完全不能体会两人的用心良苦?

  “要不是为了你的将来,我何必这么辛苦做人?”

  “好了啦,都不知道是什么事,自己起内哄吗?这图到底是谁刊上的?”

  妲居中调解,总算也挑出事情的症结点。是呀,是谁将赵家的秘密透明化,把赵台光的事情讲出来?同行的人虽然知道赵台光的作品犯此毛病,但,没有人会做此举动才对呀!

  “难道会是江羿邦吗?”

  此话一说,众人似乎有些眉目了。

  “他不会这么做的,如果要公开此事的话,早就公开了,何必在多年后的今天才公开?”

  赵台光的话,令两人都赞同的点头;但,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是天空弹。”

  这室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个身影跛着一只脚,而右手臂也被绷带给包扎住,此人正是飞行侠。

  “你来干吗?你不是被拘留吗?”

  拘留?那小小的警局,只要几个钱及律师,他就可以走人了,至于鲁通,恐怕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惹身,没办法,国籍不同。

  “你不该来的。”

  若是 妲说的,飞行侠还无所谓,但这些话脱出口赵祖宇的口,他听起来就很不爽了。

  “咦?过河拆桥吗?我是来拿另一半谢金的。”

  “任务没达成,没向你索回前金就不错了,你还敢来拿钱?”

  妲果然厉害,说起话来真是咄咄逼人。

  “是吗?你们还是需要我的。”

  两夫妻瞠眼一看,听不懂这个人说的话,更不懂他的存在还有何价值?

  “以我对她的了解,此刻,你们的房间早被窃听了,而她也在这栋楼的楼上。”

  当这些话出口时,非但把赵祖宇与 妲说的惊心动魄,就连在楼上的言祯也莫不惶恐了一下。她在楼上待命已经颇有一阵子了,使用壮士教会的窃听,她握的线索可是有利于江羿邦,只是没想到飞行侠这个程咬金半路杀来破坏她的好事。

  飞行使毕竟是个内行人,对于她的行动有着百分百的了解,所以当她准备想收东西走人时,一场腥风血雨的前兆缓缓地自屋里漫开。

  “不信吗?不信的话,我们去楼上走一趟,她跑不远的。”

  夫妻俩莫名异常,但又觉得他的话意十分坚定,于是在半信半疑下,准备跟着他上楼,只有赵台光完全不信的问:“凭什么要我们信你?”

  飞行侠根本就不理会这个小鬼,只是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然后在众人还不是很明白之前,他轻轻一按二楼上迅速的传来爆炸声,赵家人全都吓得掩耳趴地,而在那接连的爆炸声后,飞行侠不急不徐的笑说——

  “少了她,江羿邦想出头也难了,管他上早报还是晚报,你们说是不是呢?”

  两夫妻看了他一眼,眼角里的担忧好像一抹地又消失了。

  “这下子,我可以拿到剩下的谢金吗?”

  这屋里的人不再盛势凌人,而消防车与警察的呜笛声,不绝于耳的逐渐响起,而在楼上遭遇着预埋炸弹攻击的天空弹。这次不再那么幸运了。

  第十章

  在绘图桌上灵感涌现仔细的描绘建筑图的江羿邦,专心一致的想参加世界建筑设计大赛,不只是因为他想要,他是为了对言祯的承诺,所以,他决定接受德国的邀请做为重新出发的工程。

  在来台湾之前,他已经先去观察过地形,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富有山水的景观,很适合做出令人眩目的建筑设计。

  不过,为期两年的大赛,似乎对此刻的他,有些赶……才这么想时,手上的那支绘图笔却突然断裂!

  怎么会这样呢?这笔这么粗,不该轻易断裂才对,难道,它在提醒他什么灾难吗?

  “羿邦……”

  言祯的声音?这个时候出现她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

  江羿邦站起身望向四周,当他看不到言祯的任何踪迹时,他的心跳得好快。

  “羿邦……”

  真的是她吗?这声音听起来好微弱,江羿邦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她所致,但那个微弱的声音第三度的传来。

  “羿邦。”

  这让江羿邦连忙地回过头寻觅……奇怪,根本都没有人,怎么会传来那个声音呢?

  “羿邦,我在这里。”

  这一次,他再确定不过了,紧张的撇下笔,他慌张的在每个出口寻找,然而这四周仍见不到她的人影,这令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念她了。

  “羿邦……”

  奇怪,明明有声音传来,他确定自己听清楚了,但,她在哪呢?

  这一次,江羿邦转个方向走向靠窗的位置,将窗打开往下一瞧……天呀,那个又脏又黑的人影,是她吗?

  “言祯?你怎么了?”

  江羿邦所看到的不再是拥有银铃笑声、自傲又自满的尤物,映入眼帘的,是个满身是血的虚弱女子,她求助的倚在墙边,勉强的露出笑,不想让他担心,然后才忧心的交代,“别惊……动别人……我要见……海堤……”

  “你怎么一身伤?”

  江羿邦急忙的越跳过窗,心疼的犹如煎熬,他整个心都碎了,整个感觉都死了。

  “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教我怎么能不管?”

  他数度哽咽,几乎泣不成声,看到她受伤,他整个感觉如死灰槁木,毫无意志的崩溃瓦解。

  “拿着。”忽地,她将手上握紧很久的东西握放在他手上,“你会……明白……”

  “别说了,我送你去找海堤。”

  随意的将她拼命握在手心染满血的东西丢进口袋里,然后,他紧紧地抱起她直奔车库。今天的她反常的没开车出去,怎么回来的?怎么弄得一身伤?怎么不直接到组织找海堤?种种疑虑反复的盘旋在江羿邦的心里,但他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深爱的女人在他怀里痛苦呻吟,他却无计可施?这情况把他给急慌了。

  “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受伤?”

  他的语气又气又急又担心又烦忧,启开车门将她轻放在后车座,然后上车发动引擎。

  “跟我说话,别闷着不吭声。”

  那是一种没法承担的痛楚,虽然她坚持自己回到他身边,但江羿邦有个预感。她的状况不是太好……这令他椎心泣血的哀伤逾恒,觉得世界到了末日尽头。

  “言祯,说话,跟我说说话。”

  驾着车,声音颤抖的他不断的命令她,他已经营不了红灯或绿灯,油门也一路地加重,但仍不忘提醒她,要说话,他要知道她还活着。

  “说话呀!”

  这样的担忧似乎没能令她开口,她虚弱的呼吸令江羿邦感到惊慌极了,仿佛气若游丝一般,她明明说会好好的回来,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究竟是谁害她如此?

  “言祯,跟我说话!你太自私了,先是对我用之以情,然后又准备狠心离去,这样的爱,让我束手无策,既然不跟我共相厮守,又何必来打乱我平静生活?你太自私了!”

  再怎么孤介不群的江羿邦,面对人生的死别,仍不免落下伤心泪,情况虽不明,但他心里有个感应,总觉得她的血,流的不是新鲜的红色。

  这意谓着什么!他不至于笨到不懂,但他却要骗自己,她只是自私的想独自飞翔而已,就像倦鸟一样,换了个季节,总是会再南飞的。

  “我把爱全都押在你身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车速仍是快得惊险,躺在后车座的言祯莫不是潸然流泪,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但他拼命似的嘶吼,教她不能安心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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