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妖孽不妖孽的!她不过是头发形同杂草一般,就被叫成妖孽?“妖孽妖孽的叫,你真当我是妖孽啊?”
王八蛋!这家伙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女性,妖孽妖孽的叫她,难道不怕她会伤心吗?这实在很伤人耶!虽然她不是大美女,也不懂得整理仪容,可这样子就被当成妖孽……她、她不气昏头才怪!
“你诱惑我的徒弟,你这个丑陋的家伙!”
道士不由分说的又要动手,可是在他袭击多绿荫的头部之前,猛地冒出来的吼声阻止了他的行动。
君威明勉强的撑起身子,大声叫吼:“师父!认错人就算了,她又不是妖孽,不需要这么做!”
使尽全力吼叫的君威明,在喊完了之后,无力的躺在床上,身心俱疲的他现在最想仿的事是--好好睡一觉!
“什么?认错人……”多绿荫怔愣了一会儿,随后想到他之前一直以宿命妻这个理由追着她不放,那么……是否代表他曾经说过的话都是假的?他对她的浓情蜜意全都是白费工夫?也意味着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多绿荫的内心世界又产生了变化,但是这次不是一片水深火热,而是永远的死寂……
心灰意冷的她,没有拿起花瓶来挡住道士对她的攻击,打算任他处置。
预期的疼痛未至,多绿荫沉默地看着道士收回木剑,一脸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后,他走到病床旁查看疲倦的君威明是否无恙。
真是可恶至极!多绿荫形同槁木死灰的心情出现了高张的怒火,开始在一片死寂中燃烧。
为什么她得面对这种大起大落的命运,就只因为他认错人?那宿命论又该怎么说?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因为一句认错人,就让她的情意付诸流水?这到底算什么?
多绿荫的恨意如同藤蔓般缠着她死寂的心,使她怨恨起君威明这个人。她的双眸好似燃烧着赤红的火焰,仿佛受到背叛一般,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多绿荫很想打君威明一巴掌,狠狠教训他一顿,但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收回了手,然后心情低落地冲出病房。
可恶!她再也不要喜欢人了!
在多绿荫冲出去没多久,一直站在病房外偷听、也是来探病的希荷涟进入了病房。
道士一看见这位陌生的女性,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他又拿出工具算了算,这一算,他终于知道谁才是君威明的救世主。
他高兴的对君威明宣布:“威明啊!这下子你可轻松了,这位才是……”
匡啷一声!一个放在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碎了满地。
故意打破杯子的希荷涟蹲下身子,拾起一片碎片,然后将它抵在君威明的颈上,吓得道土和君威明脸色大变。
“君威明!你把我们家绿荫当作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句认错人就能让她收回已付出的情意吗?你先前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全是放屁吗?”
希荷涟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气势完全压倒两人,细长的凤眼眯成一线,十分骇人。
君威明面色铁青的挥开她持着碎片的手。
“我只是说我认错人,我可没说不要她啊!我刚刚只是有气无力,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而已,想不到她就这么走了……”
君威明一边说一边喘气,由此可见,他真的非常疲惫,累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那你干嘛让她跑了?如果你刚刚能多说个几句安慰的话,她就不会露出一副好像世界末日的表情!”她能体谅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当她听到绿荫说他患有心脏病时,她就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只要是兴奋过度,或是状况不佳,随时有可能会撒手人寰。虽然她很能理解他的力不从心,但是刚刚他若能更拼命地说出一些安慰的话,情况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所以他要负起全部的责任。
“我已经累到不行了,我想,现在也该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时候了。”君威明神情坚定,心中已打定主意。
宿命是可以改变,即使他的宿命妻不是绿荫,但他相信自己可以去改变天意!未来是要靠自己掌握的,而不是顺应天命!这是他在听到绿荫的建议之后,所领悟到的想法。
即使他有着曾作恶多端的父母和孱弱的身体,但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父母可以藉由做善事改变外界对他们的印象;体弱多病的他也可以经由手术,得到一个健康的身体。
既定的事实不是不能改变,而是端看自己如何下定决心,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改变的!
他要改变既定的宿命,好让自己从宿命论中脱离!
收回握着碎片的手,希荷涟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要怎么解决?”
“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他现在行动不便,而且他如果亲自去和她解释,必定会被她排拒在外,再加上自己的病情在发作后变得更不稳定,为了自己着想,他势必需要希荷涟帮他一个大忙。
希荷涟狐疑的对上他高深莫测的眼神,有点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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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乌云罩顶来形容现在狼狈不堪的多绿荫是再恰当不过的。自从她知道自己不是君威明的宿命妻后,感觉她遭受背叛。
她伤心欲绝的回到多家,毫无生趣的模样让多家其它姐妹们百思不解,不懂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在问不出答案的情况下,姐妹们各自猜测着多绿荫为何会变成如此,甚至还将它拿来做为赌注。
当然,提议者是最近缺钱缺到被仇家追着跑的多夜蓝,她在外头欠下一大笔债务,正被某人追着跑。
“一定是服装展那天,君威明那个家伙晕倒,她正为这件事气着。”多靛郡径自揣测。
多妍黄已经卜算出正确答案。“不,根据命盘显示是……”她知道答案,不过天机不可泄露。
未加入赌局的多妍黄在讲到重点时停了下来,接着她一脸神秘的转身离去,留下一堆疑惑令众人更加不解。
“啐!妍黄这样子更教人不解!”也参了一脚的多孟红纳闷的抓着头。
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之际,前来通报有客人的兰红京瞧见难得凑在一块儿的多家姐妹,便兴致勃勃的趋上前。
“主人们在作啥啊?我可不可以加入?”她悄声问道。
“睹绿荫是为了谁如此狼狈。”负责当庄家的多夜蓝回答。
“啥?”
这事她不用猜就知道答案,因为希荷涟上门来了。
“我看不用赌了,因为答案是……”
话还没说完,兰红京的臀部就被踹了一脚,原来是等太久的希荷涟自行闯入,看兰红京根本没帮她通报气得发火,于是踹了她一脚。
“废话说那么多干嘛?”希荷涟以前和兰红京是同门敌手,会这么对待她似乎也有她的道理在,或者只是习惯而已。
“荷涟!很痛耶!”兰红京抚着自己发疼的臀部。
“痛死你活该!谁教你让我等那么久。”希荷涟冷冷的对她说,当她转向多家众姐妹时,马上换上另一个表情,她面带微笑的说:“不好意思,我是来找绿荫的,请问她在吗?”
闻言,多家姐妹仍皆有志一同的用食指比着坐在角落搞自闭的多绿荫。
绿荫竟然没回别院去搞自闭?看来她是想感染一下家庭的温暖,好让自己不再哀伤。挑了下眉,希荷涟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