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照片的,但你住进来后,子茵就将照片全锁到她房间去了。”谢冀刚对女儿的小心也很受不了。
“我那儿有,我不在家时,门是上锁的,妹妹应该没有囊括到我那儿去才对。”谢又予笑笑的拍拍他的手,拉着他就到他的房间去,但有人显然是竖直耳朵在偷听楼下的谈话,因此马上有匆促的下楼声传来。
谢冀刚也跟着进入儿子的房间,在关门前不忘叮咛老婆,“你拦住女儿,别让她进门抢照片。”
“我知道。”她笑着点头,而女儿的身影已往这儿跑了。
三个男人进房间看照片,气急败坏的谢子茵拼命敲门,“哥,你敢拿我的照片给他看,我就不叫你哥了!”
“子茵!”阮燕柔温柔的将气呼呼的女儿拉到容厅去坐下,“你有没有想到,从来也没有兴趣问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这会儿居然有兴趣知道了,这代表什么?”
她愣了愣,不解的看着母亲,“妈是说——”
“他对你并非没感觉,而是有了感觉,所以让他知道你以前的样子又如何?”
“可是我——”
“别告诉我,你对他没感觉?”
她无言,但她其实是很害怕的,她讨厌男人,不知道自己能喜欢他多久?
而房间内,谢又予拿出一箱又一箱的相簿本给翁照洋看,而翁照洋显得非常讶异,因为在快速翻阅谢子茵多年的照片后,他发现她大都是巧笑倩兮、美丽动人的。
约莫一个小时后,他将相片的最后一页阖上,不解的看着谢冀刚父子,“那为什么?”
“为什么她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父子俩耸耸肩,谢冀刚接下话道:“我惟一想得到的就是她被男人缠怕了,她讨厌男人,所以——那该叫保护色!”
“我妹是真的很怕被男人缠,保护色的说法我也赞同。”谢又予也附和。
“照洋,不怕你说我这个爸爸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是我这个女儿真的很好,你多点时间去了解她,你会喜欢上她的。”谢冀刚开始推销。
“呃?在她装出一副恰北北、吝啬刻薄的上司又有一副让人不敢恭维的外貌下,我会喜欢上她?”翁照洋并非嘲讽,而是——
他将目光再移口那一本本的相簿上,若是她跟以前的照片同个样,他要喜欢上她并不难,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想你应该不是一个只看表面的人才是。”谢冀刚又说了。
他当然是,可是截至目前为止,除了谢子茵那双璀亮的眼睛外,他对她没有一丝好感,当然那天的拥抱也很吸引人,因某她那天看来就像个楚楚动人的美女,而不是近日的晚娘。
“照洋,我妹很纯情,因为讨厌男人所以从来不曾交过男朋友,所以如果你有幸成为她的男朋友、丈夫,那你真的是她此生的惟一。”谢又予也继续说服。
闻言,翁照洋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很吸引人。
此生的惟一?看来恶魔岛的老姑婆这次帮他选的宠物人选还算不错……
谢冀刚父子看着他深邃黑眸中闪动着一抹心动的眸光后,两人立即对视一眼、露齿一笑,没错,事情的进展是愈来愈好了。
第六章
台北芳园
一片粉白、粉红、粉紫的玫瑰花园里,一身粉白刺绣旗袍的翁伦慈拿着剪刀一一修剪花草。
“夫人,欧先生来访。”林总管走了过来,哈腰道。
她点点头,“请他到花园来吧。”
“是。”面貌慈祥五十多岁的总管点点头后,转身又走了出去。
翁伶慈哺哺笑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
不久,一身灰色LV西装,满头花白、年约七十岁,有着一双蓝眼睛的老绅士走了进来,翁伶慈将手上的剪刀放在园中的木桌上,再脱下手套,面露微笑的给了这个老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绅士放开她后,深情的凝睇着她,“半年多不见,你愈来愈漂亮了。”
翁伶慈边笑边瞪了他一眼,“伊伦,你这话不老实,我很清楚自己老了多少。”
欧伊伦笑笑的摇头,“中国话有一句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摇摇头,“你还是看不开,这辈子我不会嫁人的。”
“我也说过,我会等你一辈子的。”
翁伶慈凝睇着他蓝眸中可见的深情,对他有很深的愧疚。
她那年从美国匆匆回国处理家中丧事,又得看顾翁家的事业及四个小萝卜头,所以她毅然决然的放弃跟他在美国的恋情,没想到他却一年等过一年,而今,也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了。
但他眸中的深情依旧……
一会儿后,林总管为两人送上一些糕点与花茶,让两个老情人在一片花海的围绕下喝茶聊天。
“你那四个小萝卜头,目前的情形如何?”
她笑了起来,看着欧伊伦道:“我那四本剧本,你也贡献良多,怎么会不清楚?”
他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后,笑说:“我是真献良多,但你只派我去监视俊雨跟田曼诗那一对。”
“是啊,那一对如何了?”
他以一种佩服的眸光凝睇着这个已布满脸皱纹,但在他看来还是个天仙美人的女人,“还照着你的剧本走呢,俊雨的个性狂妄直接,田曼诗也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两人都被咱们料中,打算各取其利假结婚、一个赎回照片,一个得到近亿元的周转金,好拯救摇摇欲坠的家族企业。”
“他们想得太美了,我哪是那么容易受骗的。”
他笑笑的摇头,“是啊,他们的苦头都在后面呢,呃——对了,那其它三兄弟呢?”
她点点头,“凡事都一步一步按照计划来的立翔,这次碰到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鬼灵精方洁,正陷入两难之中,因为那个丫头居然跟他谎称她怀了前男友的宝宝,要他陪她去堕胎。”
闻言,他皱眉,“方洁那个人选,一开始你也挺挣扎的。”’
“是啊,那个从小就混太妹的女娃儿,她的心思我抓不太准,但目前的发展也还在控制范围内,至于东樵,他跟辛倩怡的事可鲜了。”
两人的话题转到超爱名牌的败家女,也是一个生活白痴的辛倩怡身上后,就笑声不断。
因为辛倩怡为了抓住翁东樵这个天之骄子,花钱请了一群爱情顾问的军师,务必要让她能成功的钓到金龟婿,而翁东樵最讨厌爱慕虚荣的败家女,所以她得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催眠自己只是一个爱地摊货、只吃路边摊的女人……
欧伊伦笑得眼泛泪光,再问翁家老大,“照洋呢?”
“照洋这一对——”她勾起嘴角一笑,“一连串的重头戏要上场了,他跟子茵这对互有好感却又互不承认的有情人,到最后还是得照着我的戏去演。”
“看来四兄弟还是逃不出你这个虎姑婆的手掌心。”
“那当然,不过,有人有机会逃却不进。”她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欧伊伦明白的笑了起来,其实他也为了她跟自己编写了一套剧本,但他很清楚若那四个萝卜头没有如她的愿娶个老婆回来,他那本剧本就永远没有喊“开麦拉”的机会了。
而后,欧伊伦在台湾待了三天,在翁伶慈的催促下,又回到新加坡去当网民了。
qizon qizon qizon
两天后,高雄的柏洲贸易公司也有了一名访客——吴汉文。
“我找翁照洋。”
闻言,办公室里的员工们个个狐疑的看着他,因为他们对吴汉文并不陌生,他是谢子茵的好朋友邱惠纯的男朋友,好几次他都曾跟着邱惠纯到办公室来找谢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