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紫娟说:小娟,开车吗?如果会,车库里有多出一辆车,虽然是旧车,性能还不差,你暂时先开那一辆应应急。”
紫娟急忙推拒,“我是有驾照,但是不曾上过路,而且路况不熟,伯母,谢谢你,我搭公车转捷运就行,昨天我已先查过有哪些车可以搭,你不用为我担心。“既然你不曾开过车,那还是搭公车比较安全。”陈玉琳同意地说道。
东方烈语气温柔地说:“娟,这阵子先这样,等我较空闲时,再陪你练车,晚上记得要等我接你哦!” “嗯。”紫娟颔首,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争辩。 “记得提早出门,这里的车不多也不太好等。”他解决掉最后一口三明治,起身说:“两位女士请慢用,在下先走一步。”
“路上小心,车开慢一点。”陈玉琳照往常般地叮咛。
紫娟也表现出情侣间该有的亲呢,“阿烈,要想我哟!”她朝他眨眨眼。
“你也是。”他迅速俯身偷袭她的颊,随即逃离现场下“妈,我走了。”
紫娟既气又羞一连忙低首吃早餐。怕被他母亲瞧出什么来。
陈玉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放下,尚未吃完的三明治,皱着眉头说:“哎呀!我这头疼的老毛病好像又要 开始做怪了,我得快去吃颗药才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做呢、”话罢,她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站起身。
“伯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紫娟连忙起身 扶着她。
“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医生有开药给我。”陈玉琳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要不然伯母你上楼休息,有什么事我帮你做好了。”
“唉!也没什么重要的啦,只不过是一些家务事,张嫂不在我加减挑着做罢了。”
紫娟松了口气说:“原来是家事,这个交给我好了,反正我中午才去上班。”
“这样好吗?”陈玉琳颇为难的望着她。
“没关系。”
“小娟,。这不好意思,你是客人……”
“伯母,你不是要我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吗?你这样就太见外了。”
“既然你这样说……”陈玉琳叹口气,“只好麻烦你了,你可以帮我……。“ 她挑了几件家事吩咐紫娟去做。
“嗯,我知道了。伯母,你身体不舒服快上楼歇着,你说的这几件事,我会在上班前处理好。”紫娟扶着她走到楼梯口。
“小娟,就麻烦你了,唉!我这头愈来愈疼了,我先上去躺着。”她缓缓踏上阶梯。
紫娟目送她走至阶梯尽头,才转过身,“唉!报纸不用看了。”她瞄了眼桌面上的报纸,匆匆解决掉早餐。
“先从地板开始好了。”
紫娟拿出吸尘器,开始她的第一件工作。
※ ※
数日后 “阿娟、阿娟,要不要到里面睡一下?”芳敏秀摇醒正在打盹的紫娟。
紫娟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她看了眼手表,“不用了,阿烈待会儿就到。芳姐,抱歉,又让你陪我等车了。”这种状况已经湖好多天,让她深感过意不去。
芳敏秀拿了一叠帐单在她旁边空位坐下,“该说是你陪我,你瞧,每天都有一堆杂事,只能等铁门拉下后才能做。”
“要不要我帮忙?”
“要比出莱的速度我追不上你,若论按计算机,你可比不上我哦!”芳敏秀敲计算机的同时不忘聊天。 “怎么回事?最近看你好像精神不太好,嘿!该不会是晚上和你的烈兄上山下海谈感情去了吧!”
“什么我的你的,省省吧!他是他母亲的。”紫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怎么说?”芳敏秀记下数字后即停下动作。
“我总觉得……”紫娟颊了一下,才说:“阿烈他母亲不喜欢我,可是……”
“可是什么?你又是从哪看出来的?”芳敏秀急忙追问。
“怎么说呢?”
“你就直接说了吧!是不是和你精神不振有关?”
紫姐点头叹气,“可以这么说,总之,自从我搬到他家的隔天起,每天早上,阿烈出门上班后,他母亲总有一堆理由支使我做家务事,而且时间算得刚刚好,让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她吁了口气,接着说:我觉得我反而是在店里比较轻松,至少还有喝水的时间。”
“嘿,不会吧!那家伙的母亲把你当成什么,免费女佣吗?她家没佣人吗?还有那家伙没吭声帮你吗?”
“张嫂到大陆探亲还没回来,阿烈他,他并不知道他母亲对我这样。”
“咦,怎么会?他是木头人吗?怎会看不出自己母亲的待客之道呢?而且已经半个月了吧?”
紫娟额首说:“差不多,但这事不能怪阿烈。”
“阿娟,你该不会真陷下去了吧?”芳敏秀吃惊地问。
“芳姐,你不要误会,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掷了口气,才说:“阿烈根本不知道,而且他母亲在他面前对我很好。”
紫娟垮下肩膀接着道:“我每天晚上回去总是有盲夜可以吃,他母亲不是亲手熬粥,就是下面条。”
“难怪你最近的晚餐吃得很少。”芳敏秀想起紫娟最近贴常现象。
“没办法。我只能择一,不能通吃,否则一‘大鲸鱼‘又得重现江湖了。”她无奈地吃了口气。
“奇怪?他母亲为何要这样对待你,难不成是她知道了你和她儿子是假的,所以才故意为难你?”芳敏秀提出她的想法。”
“那她为何不直接拆穿阿烈的把戏?这说不通呀”紫娟不认同她的推测。
“宝贝她儿子,不忍责备他呀!所以想直接在你身上下手,逼你自动退出这场献。”
“我赞同你说的‘退出’,但……是退出她和她儿子的生活,而非你以为的……”紫娟咬了咬下唇,“我 有一种感觉,觉得她不愿放手,不愿把她的儿子交给另一个女人照顾,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并不符合地理想中的媳妇形象吧!”
“拜托,你都不够理想,还有谁能达到她的标准呢?”芳敏语气不屑地说:“我看是寡母情绪在作祟吧!
“咦,怎么说?”
“你想,她辛辛苦苦独立拉拔一个孩子长大成人,而且她又曾在工作上有过一番表现尸放下工作,是她不得不放,但是对儿子,可就难了。”
“儿子长大了还能怎样?捉着不放吗?”紫娟不解道其中的关联。
芳敏秀摇头叹道:“唉!这是你们年轻人说的话,你没听过‘空巢湖’这个名词吗?”
见紫娟没反应,她反接着说:“简单的说就是当孩子翅膀硬了,开始往外飞的时候,为人父母的顿失以孩子为重心的生活,令他们一时间难以适应的时期。”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母亲也是这种状况吗?”
“不只。”芳敏秀想了想。、又道:“除了‘空巢湖’让她不顾放手之外,我觉得还有一点,阿娟,你不觉得她捉住了儿子,就等于是掌控公司了吗?”
“芳姐,……”紫娟不可思议地说:“一个人的心理真有那么复杂吗?”
“这很难说,说不定真的就是……”
“不可能。’
“芳姐,你怎么如此肯定?”
“傻丫头,你想,、她盼儿子有女朋友盼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出现了你,就马上排挤你,至少也得观察一段时间呀!”
紫娟依然不怎么相信她的推测,“具有这么复杂吗?”。
“先不管那女人的心理是否复杂,”芳敏秀语气关心地问:“你打算怎么办?让这出戏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