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向他那双饱含兴味的眼眸。
“小姐,我已经进来,而且也坐下来了,那现在该怎么办?”邵南星潇洒地坐在看台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这名我见犹怜的美丽女孩;她细致得如同一个陶瓷娃娃,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碎裂了,不过她的性子可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温柔。
艾晓语这下可急了!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之下:她浑身更是不对劲。她左顾右盼的四处寻找救兵,不过,最后她也放弃了。今天是好不容易才轮到的休息日,一个月也才这么一天,其他团员早做鸟兽散各自寻欢作乐去了!根本没有人会来练习,也怪不得他们,谁都想松弛一下比赛前的紧绷情绪。而本也该出现的可茵现在正在宿舍里静养,她得医好那在右小腿上十公分长的伤口,让它尽速愈合。听以,偌大的溜冰场上如今只有她一人……不!还多了个不认识的男人。
“喂!你赶快离开,否则我可要打电话报警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使出杀手锏来吓吓他!不过,她嘴里虽然吐出凶巴巴的威胁话,但却有两朵红云浮在脸颊上,那模样真是不搭调。
“报警?”邵南星眼角扫过溜冰场一眼。“你要打电话报警,那我替你算一下,你可能得先脱掉脚上的冰鞋换上鞋子,再跑到休息室里打电话报警;我想你可能得花上一段时间,如果我真想做什么的话……”他露出个邪邪的奸笑,还伸出手来,说:“嘿!你跑得掉吗?”
这话可把艾晓语给吓着了!她向后退滑了一大步,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居然没把大门给锁上,让这个陌生人轻而易举的闯了进来。
看她好像当真了,邵南星不忍心继续捉弄她。她脸上那抹惊悸的神色令人于心不忍;美丽的女孩他见过不少,不过能让他心醉的这可是头一位。“小姐,可否请教芳名?”他收起玩笑,用正经严肃的语气问道。
艾晓语又往后滑退一大步,离他更远了;人不可貌相,长得好看的男人并不代表他也是品行端正。
“你别紧张啊!哎!我道默,我刚刚全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仔细看看,我的样子像个坏人吗?”邵南星用最温柔的语调向她解释,想化解她对他的误会;这下子邵南星是既悔又恨,暗骂自己不知发哪门子的神经,竟会穷极无聊的乱吓人!
艾晓语戒备的用眼角余光瞄向他:她仍然没有勇气用正眼迎视他,因为她担心那颗紊乱的心会不争气地从心口跳出来。
“艾晓语!求求你赶快恢复正常吧!”她在心里嘀咕着。
“我老实告诉你,我是邵氏企业正式聘请的保镖,专门保护你们安全的。”邵南星看她一直不答腔,只好全盘托出。千万别让这女孩子讨厌他!是他现在脑海里涌上的唯一念头。
“保镖?”艾晓语怪叫一声,有点哭笑下得的说:“你要说谎,也请你费点心思编个像样一点的好不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会轻易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她总算恢复正常了。 .
“我何必对你胡言乱语?更何况,我也没有欺骗你的理由,我的的确确是邵氏企业正式聘请来的保镖。”邵南星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他的口气又好像确有其事;不过,他们只是寻常的溜冰选手,哪里需要动用到保镖来保护安全?这也未免太夸张,太小题大作点了吧!艾晓讯在心中暗忖道。
“我和你一样也深有同感。”邵南星无端端冒出回应的话来。
艾晓语不可思议地张着嘴,用满是问号的眼神看着他——老天啊!他居然会读心术。
他哪会什么读心术?只不过向来没心机的艾晓语早把心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
“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大概是有人觉得我太闲,所以故意整我的吧?”邵南星自顾自的说下去,但却没有表露身分的打算。
“可是你真的一点也不像保镖耶!保镖不都长了满脸横肉,体型十分魁梧壮硕的吗?”她斜睨了他一眼,说:“你打得过人家吗?”
艾晓语这回不再质疑他的身分,她现在的疑问是——有明星气质的他,怎么会是当保镖的料?虽然他的体格是一等一的棒,但跟印象中保镖那高头大马的形象实在是差距太远了。
“你可以等着看喽!如果有让我表现的机会,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担任保镖的资格了。”
“下!还是别试得好。”纵使他的笑容总令人充满安全感,但仍然教人替他担心。“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当少爷。”她好意的建议着。
这下换邵南星哭笑下得了。他在心中暗忖道:“她可真的是看得起我呀!”
“我叫邵南星!做个朋友好吗?”邵南星伸出友谊的手,自报姓名。
“我叫艾晓语。我要考虑考虑……”她的手缓缓放进他温暖的掌心中。
刹那间,她感到一股电流窜过全身,顿时觉得全身麻酥酥地——火辣辣的燥直烧上她的耳际。
而奇妙的情愫却和无形的恐惧感相互交错,直在邵南星的心中翻涌和剧烈的撞击,留下一个深深矛盾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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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茵换掉练习服装,穿上短裤坐在椅子上,她那艳丽的脸庞上有几许落寞的苍白。她失神地发着楞,直盯着右小腿上残留的伤疤。
“还没有痊愈吗?”艾晓语也蹲在她身旁,眉头纠结在一块儿。“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伤口还在痛吗?”
“从来没有这样子过!我拿手的动作全都做不出来……”尚可茵的神情仿彿世界末日般的黯淡。“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同事?”她又自言自语的自间着。
艾晓语被她语无伦次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正当她想开口问她到底在讲些什么时,她又突然冒出话来了。
“我明白了!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的关系!”尚可茵忽然变得很激动。“一定是右脚的伤痕烙印在我的心里,每当我想做高难度的动作时,受伤的景象就会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担心伤口会复发,因此心里有所顾忌,怀疑这伤口会阻碍我的动作。晓语,你知道吗?只要畏惧和害怕的念头一占据我的心头,就再也挥不去了!”她颓丧的将头埋入膝盖间。“我也下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害怕,好像自己再也无法跳跃起来一样。”
“可茵。”艾晓语愧疚地望着她痛苦的表情,心想:如果当时可茵不是为了要救自己,她一定能够避开那辆该死的车子,也不至于把腿给弄伤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艾晓语轻声低喃。
尚可茵没有回话,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艾晓语愈想愈内疚,就从领口里掏出跟着自己十多年的翡翠玉佛。她解下练子,挂在尚可茵的脖子上,说:“送给你。”
尚可茵泪眼婆娑的对她道:“你一向都很珍惜这个玉佛,从来不轻易拿给人家看的。你也曾经对我说过这玉佛是你的守护神,既然是守护神,又怎么能随便转送给别人?”可茵取下玉佛,说:“还给你,我不可以拿的。”
“就因为它是守护神,所以我才希望它能保佑你。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比亲姊妹还要深,所以我们不该分彼此的!它跟了我十多年,也保佑了我十多年,现在我让它来保佑你。”艾晓语重新替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