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伯母是不会在乎这些礼物的,但这可是小筑的一番心意,如果您不收下,小筑会很难过的!”她委屈的皱皱小鼻子,泪眼汪汪的神拨态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石小筑一向明白自己外表上的优点,惹人怜惜的模样加上无邪的脸庞,常使人无法去提防她;她便善用自己与生惧来的优点去达到她的目的。
“你可别难过,伯母收下就是了。”贝母立即顺着她的意思收下礼物。
“晚上就留在这儿吃饭吧!我已经打电话叫翎枫回来了,你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吧!’贝母一向担心贝翎枫的终身大事,她想趁此机会拉拢他们。
“贝哥哥!”石小筑羞涩地问道:“都快一年没见面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傻孩子!你们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怎会忘了你!”
“这可不一定,要是贝哥哥交了女朋友,哪还会记得我!’石小筑娇瞠地道。
“不可能的!我从来没听他提过有女朋友,更何况这段时间他每天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哪里还有时间去交女朋友。真担心他再这样忙下去,我都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抱到孙子!”
“您放心!我一定帮贝哥哥介绍一位美丽、大方、温柔的女孩子,而且包准是伯母喜爱的那一型。”当她听到贝翎枫还没有知心的女朋友时,心中暗暗窃喜。
贝母揉揉她俏丽的短发,有些宠溺地。“你不就是最适当的人选吗?况且你们也是一块长大的玩伴,感情也不错,而你又这么的善解人意、讨我欢心,这样好了,我让翎枫这块木头追求你。嗯?”
石小筑满脸通红,窝进贝母的怀里撒矫道:“伯母!您别取笑我了!”
贝母笑容满面,益发的疼爱她。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进门就瞧见你们笑成一团——咦!这不是小筑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贝翎枫诧异地问。
“前天晚上才回台湾的。”
“什么时候再回去法国呢?”
“伯母您听听、人家才刚回家,贝哥哥就迫不及待地赶人家走。”石小筑嘟着小嘴,转身对贝母撒娇。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难道你不用再回去读书了吗?”贝认枫又重新解释一遍。
“那边的学业都已完成了,而且我这次回来是想将自己所学好好的运用在我父亲的公司里。”石小筑信心十足的说着。
“翎枫!你抽个空陪小筑到处逛逛,她好一阵子没回台北了!”贝母为翎枫出主意,希望他们能多些时间相处。
她一向喜欢石小筑,如果能和石家结为亲家的话,就更合她心意了!不过感情的事是强迫不得的,所以她只好适时、适地的在旁拉拢。
“好啊!”石小筑开心的拉着贝翎枫。“请你当我的向导,陪我逛逛吧!好吗?”她嗲声地央求着。
“可是……”贝翎枫迟疑了一下;原来盘算着要利用假期找芷妘出去走走,顾道去参观他父亲的画展呢。
“你有事吗?可别一天列晚惦记公事,偶尔也应轻松一下;你可别扫小筑的兴呀!”贝母在一旁鼓动。
“伯母,没有关系的,如果他真有事要办,被我这么耽搁误了事反而不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对不对?”石小筑一副深明大义地替他说话。
贝翎枫听她这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后又有个画站,我们一块去参观吧!”
“真的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吗?”
“不会的!”
“那后天就麻烦你来接我喽!”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方法可真管用——
石小筑唇角微扬——一已经抓在手上的机会,她绝对没有理由,也不可能让它轻易地从指间悄悄溜走的。
美术馆门口张贴着一最大海报——沈暮容个人画作展,
“沈暮容?这是谁啊?在我的记忆里,属于知名画家的人物好像没有这个人吧!你为什么特意要来这里参观?”石小筑不解的问贝翎枫,她本来以为是那个知名画家的名人巡回展出呢!
来参观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
“法国称得上是艺术之都,你在那里也待过一段时间,多少也该沾染到一些艺术气息吧!你不觉得沈暮容的作品相当独特,更有一种别人摹仿不来的风格吗?”贝翎枫仟细地看着每一幅画;沈暮容目前虽然浚有什么名气,但贝翎枫直觉的认为,沈暮容会有成功的一天。
石小筑无可奈何地陪他一幅幅的欣赏;她站在其中一幅画面前,摇头惋惜地。仔细看来,他是画得还不错;不过一个没有名气的画家,他的作品根本没有人会理睬,有谁会花钱买一幅丢在角落但没人会欣赏的东西回家!”
“名气?!名气根本是人棒出来的。’贝翎枫嗤之以鼻的说着。
石小筑发现他有点动气,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其实再仔细一点欣赏,它的画风的确与众不同,也许假以时日他真的能成为闻名国际的画家呢!”石小筑话锋一转,马上赞美不止。
贝翎枫斜睨她一眼,不再多话,迳自走到柜台前向服务秀订下十幅画作,并且慎重交代不许泄露购买名的姓名。
“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他的画有收藏价值吗?”石小筑实在搞不懂贝翎枫真正的用意。
买一堆废物回家做什么呢?她在心里嘀咕着。
贝翎枫幽默地说:“如果他真的成为闻名国际的大画家,那他的作品一定会跟会水涨船高,我现在先顽购买下来,到时候启不是可以捞一大笔!你是学工商管理的,逢低买进这道理你应该明白才是!”
石小筑耸耸肩,不再干涉他。
“来!来!大家痛快地喝,来个下醉不归!”沈暮容、宋咏青、沈芷妘、莫岩扉四个人聚在小餐馆内,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大伙举杯互敬,庆祝沈暮容这次的画展史无前例的成功。
展出的三十幅画,被人购买了一半左右,虽然数量不多,但对沈暮容的意义却相当重大;它代表已经有人开始认同他,有人开始注意沈暮容这个名字,这样的收获当然让他兴奋无比,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沈先生,您怎庆哭了?”宋咏青急忙递十手帕,她的心也随着他大喜大悲的情绪起浮不定。
“哈!”莫岩扉大笑一声,“干爹是太高兴才会掉眼泪,干爹是性情中人,喜怒哀乐向来表现在脸上,真情流露毫不做作。来!干爹,干儿子再敬您一杯,祝您往后更能一帆风顺!”
“好!好!干爹喝了,干爹有的是信心!”他爽快的一仰而尽。
眼前这一切实在让沈芷妘欣喜不已,苦尽甘来的日子离之不远了吧?
庆祝完毕,四个人搭着计程车回到沈家,先将已醉得不支倒地的莫岩扉扶上楼,沈暮容再原车送宋咏青回去。
一路上,宋咏青多次想找机会与沈暮容倾谈,却一直苦无机会,只因他一直望着窗外,似乎有意避开她,不给她任何机会。
未来的日子将如何,总该有个答案吧!总不能老是每天相对,却形同陌路,她真不愿意一切就此打住,彼此都没有跨出一步的机会……
她沮丧地猛绞衣角,两人各怀心事的默默地坐着,车内静得几乎令人窒息。
“咏青……”沈暮容艰辛的开口,下意识的搓着双手,藉此清除心中的不安。“我想过了……这次画展能如此顺利,这份荣耀其实都该归你,要不是有你的协助,我可能无法创作出这些完美的作品来;但……但是我又不能老停止不前,为了以你着想,我认为我的风格需要改变,所以……所以我不想继续局限于人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