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款款的盯着她,“我本来就是你的。自从你在市集买下我之后,我就是为你而存在。”
她调皮的学着男人的声音,骄傲的说:“你放心,乖乖的服侍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不会在外面对别的男人乱来,三心两意。”
拉德萨啼笑皆非,“只要乖乖的就好了吗?”她的要求太低:
“当然不,你还不许惹我哭、不许欺骗我。”
闻言,他心情登时凝重,不自在的苦笑。
“用傻笑就想敷衍了事?”她捏着他挺直的鼻梁,直要他发誓。
受不住她的骄蛮,他举手投降,“我以后不会让你哭。”
“真的吗?”她眨动金色眼珠:
“当然。”他失神的凑过去想一亲芳泽,底下的大手愈发不规矩:
杜君年在他要靠过来时,迅雷不及掩耳的以双手舀水泼他,大声回道:“回答太晚,没诚意,要惩罚你。”
他没防范,水花溅得他满脸,他倏的呆愣住。
她还有恃无恐,趁他发呆时,拿水瓢装水,往他头上浇灌,嘴里还念念有辞,“你这大木头,快喝水,看你会不会有所长进。”然后得意的退到木桶的另一方,哈哈大笑。
拉德萨缓缓的爬梳黑发,眼睛闪烁的盯着她。
她不受威胁,挺起雪白的胸脯,“怎么样?你发誓过不欺负我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模样。
拉德萨露出洁白的牙齿,语带暧昧,“我不欺负你,不过我可以疼爱你。”
“怎么疼?”他笑得好邪恶!她退缩的抱住自己的臂膀,防范的盯着他瞧,警戒心陡增。
“像昨晚那样啊!”他嗓音低沉。
“啊!不要啦!”君年双颊羞红,也不怕被他看光,倏地站起身,急忙想逃离他的范围。这万一被抓到,她可要好几天下不了床。
拉德萨岂容她点火就跑?长臂一伸,轻轻一扯,温香软玉已抱个满怀,大木桶被他们激烈动作溅出朵朵水花。
“饶了我吧!”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他蛮横的把她固定在腰上,让她顶着他勃然的欲望。
杜君年最后还是很认命的让他疼爱,谁教她误以为他是被驯服的猛狮,是没有攻击性的。
※ ※ ※
“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拉德萨对于雷齐兹的意外到来,十分不悦:
雷齐兹躺在宽大的椅子上,两名美女在身后拿着大扇子煽风,另外两位倚在两旁,巧笑倩兮的喂他吃葡萄。
十足享受的模样,还口气哀怨的揶揄好友,“嘿!你别过河拆桥。怎么说我对你跟君君的感情能突飞猛进,多少都有助益。”
“你救援迟缓,害她差点归天。”想起她受重伤时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他心有余悸,无法想像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情况。
“那几天天气诡谲,游击队陆续出没,我边消灭他们,边寻找你们,还得敷衍长老,安抚国王,把持内政。天知道我多辛苦,我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还好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让我们找着。”
雷齐兹滑溜得像条泥鳅,三两下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哼!”拉德萨挑张椅子跟他平起于坐。
“我知道,我打扰你跟君君的假期。”他说得没半点说服力,眉眼尽是调侃之色。
“我们不是在度假。”
“是、是,当然、当然,我们大将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谁敢反驳,岂不是找死?”
拉德萨冷眼瞄他,对他极尽挖苦的嘲弄并不在乎:他只是神色不安的望着外头:
这一切全落入雷齐兹眼中,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别担心,你的公主正好端端的睡着,我派人在附近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逃不过我眼底。”
“你很闲吗?”他瞪着他,“还不在宫里驻守,想让敌人趁虚而入?”
“这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暂时压下来了,否则哪敢来见你?”
“你硬来?你忘了国王的命令?”六大族的异议分子并不难收拾,只是国王不想诉诸武力,因为他热爱他的子民。
“再不教训他们,我怕那些小妖都爬到头上撒野了,国际某些投机分子巴不得我们垮台好乘机揩油,我总要吓吓他们;”要不是大哥,他早派兵攻打,还容许这些小辈作乱?
“别让国王知道:”
“自然。”两人都赞同以武力换取和平,偏偏国王不允许。“自从一年前慈惠嫂去世后,大哥就被悲伤掳掠,整个人沉浸在哀痛的回忆中,提不起劲,身体愈来愈差,脑筋胡里胡涂,都没以前的果决魄力。”
拉德萨缓缓点头,“这不能怪他。”假如君年也比他早一步离开世界,他可能也会有相同的下场。“陛下的病有起色吗?”
“唉!心病还需心药医,疼爱如命的女儿对他百般不谅解,教他如何好得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拉德萨迟疑的宣布,“她……她愿意暂时继承公主之位。”他的神情阴郁,对于她的决定反而有种悲痛的感觉。
“那很好啊!这倒是个好消息,你怎么还露出那种表情?”
“我一直不希望她趟入这浑水里,衷心盼望她能像个平凡人,在小海岛上生活,无忧无虑的结婚生子。”
而自己却反倒成了推她落井的帮凶,
雷齐兹重拍好友的肩头,安慰道:“说不定她喜欢当公主,高人一等,况且这本来就是她的命运,她的确是我们皇族的一分子。”
拉德萨呆滞地凝视远方.以深情款款的口吻说道:“不,我了解她,她不喜欢当公主。她像一阵风,热爱自由,皇室的生活只会捆绑她的灵魂,她会像她的母亲一样,被繁杂的宫廷生活给逼疯。”
如果可以,他多想卸下一切,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在她累的时候腾出胸膛,让她安歇。
雷齐兹动容的盯着他,这位从小相处到大的同伴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刚毅认真,默默的为他的所爱付出所有。
“呵!我还是小看了你对君年的情意。”
“是,她是我的命。”拉德萨不容质疑,严肃的吐出。
他的话让雷齐兹挑眉,“我早知道君年对你的意义非凡!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让你这位硬汉洁身自爱不近女色,一等就是十几年,还说出这种话。啧啧,我们家的小君君真是魅力无法挡。”还把他的好兄弟迷得晕头转向、忠心不二。身为她的叔叔,简直是与有荣焉:
“风凉话说够了,没事我想回去,君年也该醒了,我不想她起床找不到我。”拉德萨起身道别。
听听,不想她起床找不到他,多暧昧的话,一语道足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过他今天另有要务,不得不扮“恶人”。
“等等,这样就想打发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快踏出帐外的拉德萨蓦地回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齐兹莫可奈何的沉下眼,“唉!我也不想扫你的兴,但是距离期限的日子愈来愈近,虽然君年允诺要继位,但是传承的信物却依然没有下落。”如果能造假, 自然简单不过,问题是那是皇家的象征物,有心反对者一定会视破伪装:
到时候又会引起另一场风波。
“君年对当年之事全无印象,我看得另想他法。”
雷齐兹见他有心包庇,言语闪躲,似乎不想再谈下去。
他试探的问:“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后悔让君年随着我们安排的棋步走。这是唯一之汁,如今反悔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