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爬起来好几次,又颓然的倒在座椅上,玉寒才不甘愿的承认,自己是喝多了。「叫……叫睿明来接我……」
在竞选总部忙碌的睿明正挂心玉寒,此时神色慌张的女司机进来就问:「哪位是睿明?他女朋友喝醉了,在我车上,快来接她吧……」
他霍然站起来,「……对不起,各位,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人「天也晚了,会就开到这里吧。」
真琴了解的点点头,「快去吧。」
睿明抱歉的致意,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一看到计程车里脱得只剩胸罩和裙子的玉寒,险些昏倒。
到底怎麽了?海量的玉寒竟喝得这麽醉?浓重的酒味简直要呛死人。
「小姊姊!」他责难的喊了一声,「是怎麽了?为什麽……」
「睿明……」半裸的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被开除了……那个……坏人!他骂我……我没有、我没有跟大老板上床!」
他无奈的坐进计程车,「麻烦载我们回去……小姊姊,没关系,秀秀喔,睿明帮你打坏人,像是打蟑螂一样……」
「要让他黏在墙上!扁扁的黏在墙上!」她醉得开始胡说八道了。
「好好好,一定让他像拖鞋打过的蟑螂一样,黏在墙上掉不下来……」
「他……坏人!一直拉我衣服……摸我……我不让他摸,他还用力扭我的手!」
看她手腕上的瘀青,他又是心疼又是怒气,一面帮她揉,一面轻声哄她。
甄澜仁,你好死了。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再搭电梯下个十八层吧。
「……衣服穿上好不好?」她差点连胸罩都脱了,等等怎麽下车?
「好热……恶……我想吐……」
饶是司机技术好,在路边紧急煞车,她最後是吐在外面。
可开不到十公尺,她又要吐了。
停停开开,女司机百般无奈,「先生,她捱不到家了。你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吐在车子里是没什麽,但是小姐这样醉,需要洗把脸躺平。照现在看来,起码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她捱不住的。」
睿明点头,苦笑的看着闪着俗丽霓虹灯的宾馆,想想也别无他法。
费了好大的劲儿还是没办法让她穿上衣服,他只好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玉寒的身上,女司机看他搀扶烂醉的玉寒吃力,便下车帮忙。
玉寒手臂缠抱住睿明,披着的外套滑了下来,女司机无奈的捡起来,跟着他们进去。
他们没有听到细细的一声「喀擦」。
那是相机快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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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房间,玉寒又是一阵狂吐,坐在浴室里头软绵绵的,睿明想扶她都扶不起来。
垂肩的秀发沾了些呕吐物,小脸苍白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朦朦胧胧,蒙着一层泪光。睿明忙着用热毛巾帮她擦脸,她望着睿明一会儿,酒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要洗澡。」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小明,出去。我要脱衣服了……」说着就开始解裙子的後扣。
睿明倒是为难了起来。醉成这样不洗个澡不行,可放她一个人在浴室又不放心,但是……
他总不能帮小姊姊洗澡吧?
等玉寒的裙子一脱下来,他火速的离开了浴室,心脏不听话的抨坪直跳。
小姊姊的身材……真是不可思议的完美。穿上衣服看不见,脱下来才知道她有一双线条优美的大腿,纤细柔软的腰肢,还有呼之欲出、娇小却丰满的娇雪胸脯……
下一秒,他立刻骂着自己兴起的邪恶念头,努力克制自己。出来得匆忙,不然还可以看看公文、背背演讲稿,冷静一下。
看个电视吧,才一打开电视——
哇勒,是A片?!
活像提着汽油救火似的,他迅速转台,还连转了三台才跳到正常频道,他的脑血管都快炸了。
心不在焉的看着了无新意的新闻,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不断的瞄着浴室的门心猿意马。
他不是柳下惠,只是有所坚持而已。但是隔着门,里头是他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哪……
挣扎了很久,发现浴室静悄悄的。
该不会溺水了吧?
「小姊姊?」他轻轻敲了门,没有回音,这种沉默令人感到恐惧。更用力一点敲门,回答他的仍是只有寂静。
「小姊姊?!」他扭开门把进浴室,竟发现玉寒睡在浴缸里,水波荡漾下,若隐若现的娇白胴体、朦胧的粉红……分外诱人。
一步步的走向她,他的理智也一点一滴的崩溃……
直到看到她脖子到前胸的三道深红印子,像是一盆冰水般浇醒了他,
这是……那混蛋想对玉寒用强留下来的无耻爪痕吧?!
如果上这时他趁玉寒喝醉的时候,做出遗憾终生的事情……
那他跟甄澜仁那禽兽有什麽两样?不但损坏玉寒对他的信赖,他们长久以来亲密而稳定的关系,也会因此崩坏了。
他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永远的失去玉寒。
一想到如此严重的後果,满腔的火热突然熄灭,只剩下浓重的悲伤。
「小姊姊?小姊姊!」轻轻摇着她,「你不能睡在浴缸里……会感冒的。」
玉寒含糊的咕哝几声,又沉睡过去。
最後,睿明只好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用两条大浴巾裹好,虽然过程让他脸红心跳,但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做出冲动而有破坏性的举动。
她安宁的睡颜帮了不少忙,望着这样温柔的脸庞,他不忍心破坏这样的静谧。
随後,他让她趴在自己膝上,轻轻帮她吹乾头发,心里充满柔情蜜意。
爱上这样迷糊又迟钝的小姊姊,是自己的错吧?!
但是这样的错误,多麽甜蜜……
帮她盖好被子,正想到沙发上睡一下,玉寒突然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睿明?」
「我在这。」
「这里。」她拍拍旁边的枕头,「这边睡,我怕黑。」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睿明心里涌出疑问。
「来!」她娇愍的命令,「你不听姊姊的话了?」
明天等她醒来,一定会被她打死。睿明长叹一囗气,乖乖的躺到她旁边。「好,赶紧睡。」
她像是小动物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满足的呼出一囗气,睡熟了。
轻轻吻吻她的头发,这是无奈的他,唯一可以表达爱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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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睿明是让尖叫声吓得跳起来的——
「哪里有蟑螂?!」
还没睡醒的他,火速拿起拖鞋,而缩在床角抱着被单的玉寒,则用看蟑螂的眼砷看他。
「你!你你你……」她囗吃了半天,「我怎麽……你怎麽……哇,你太过分了……我还没嫁人,你居然……呜呜呜……这是乱伦啊……」
乱个鬼伦!
他没好气的白了玉寒一眼,倒头继续睡。「我衣着整齐怎麽强暴你?强暴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有什麽意思?笨蛋小姊姊!」
「我喝醉了?怎麽会?」玉寒努力回忆了半天,「才两瓶伏特加……我有那麽醉吗?」
两瓶伏特加?!她没酒精急性中毒,叫做天赋异禀。
「小姊姊,你醉到在计程车上脱衣服。」看她慌张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
「什麽?」
「而且还脱光了。」
「什麽?!」
「不但脱光了,还忠孝东路走七遍的裸奔。」
「什麽?!」
她跳了起来,险些被被单绊得跌死,「真的吗?我做了这种事情?天啊!我不知道我的酒品有这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