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喽,你们别小看大哥,他能跟她怎样怎样,是大哥的本事强呀。啧啧,真令人佩服又羡慕……」
「她,这位刘小姐的风评如何?」厉眼一瞪,雷母抢过发问权。
「不好。」雷汰家很干脆的直接给了答案。
「真那么不好?」
「是呀,很不好。哎呀,老妈,妳这岂不是白问?那些报纸杂志的记者不是都替你们将她的根给刨得一清二楚了,还问我?我可是要收钱的喔!」
不理会老二的揶揄,雷母完全针对重点,由不得他岔题。
「你给我正经点回答,别玩了,我听说她真的很风骚?」
「听说是这样啦。」
「真的?那她的男人也真的是一个接一个了?」
「不是喔……」
「不是?但我听说……」
「听说『不是』一个接一个,是一口气连劈好几个哩。」神情转为严重,口气也正经八百,雷汰家连眉心也纠了个小结。
「连劈好几个?」
「嗯,听说啦。」
「天哪,你没骗我?」儿子竟然跟一个狂蜂浪蝶扯上关系?这还得了呀。「她真的有AIDS?」
雷汰家忍俊不住的笑场。
「你笑什么?」
「老妈,我就知道妳深闺寂寞,闲闲没事窝在家里尽看一堆八卦杂志。没错没错,听说是这样啦。」
疾吸了口气,雷母的神情不见太多的慌张,但口气倒是急促了些,也忍不住移坐在「消息来源」的身旁去。
「依你观察,你大哥是对高小姐有意思?还是对这刘小姐的兴趣高一点?」
「听说……」
「少眼我打哈哈,我要你说!」
「哈哈。妳真要我说?那,我不为自己的言论负任何责任喔。」
「快说啦!」
「依我观察嘛,大哥的眼睛应该只看得见刘品嫣。」
这下子,雷母总算略带慌张了。
「真是她?我就担心是……哎呀,她有病欸,你大哥还去沾惹她?这岂不是存心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嗯,娘亲指责得极是,看来,咱家大少爷应该是置生死于度外了。」雷汰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仍在一旁诙谐打趣。
「你再乱,我就将你那一屋子的公仔娃娃给扔了。」虽然微慌,见老二还有心思取笑她,情况应该仍在控制范围才是:「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简单,不怎么办!」
「嗄?」
「这是大哥的事,与我们何干?」
「怎会没关系?他要娶媳妇……」
「对呀,是他要娶媳妇。所以,我相信他应该不会脑筋透逗到替自己找个麻烦进门。怪了,你们对自己的儿子很没信心喔,小心我找他告状去。嘻嘻,如果塞点钱到我的枕头底下……好啦好啦,妳别掐我,我不乱扯就是了。总之,相信大哥的眼光啦,我只能这么说。」
「这……人家不是常说什么被爱情冲昏了头……」
「大哥会吗?我相信就算他会,也应该是找到了『对』的女人来冲昏头啦。哎呀,反正妳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愁这么多做啥?」
「话是没错……」
「而且,好心提醒你们,若被大哥知道你们在他背后搞小动作,他会有什么反应可就说不准了。」
「什么小动作?我们只是邀她回家吃个饭呀。」
「鸿门宴。」
「……有这么严重吗?」
「有!」雷汰家的笑容依旧吊儿郎当,但语气有了明显的不赞同。「二比一,摆明了就是想拿气势去压人家嘛。」
当了半晌的路人甲,雷父跳回话题。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是挺她的?」
「叮咚。答对了,我的确是投她一票。」
老二的答案倒是教雷家两老大感意外。
「为何?」
「不为什么,就是一份感觉罢啦。至少,雷家的财大气粗买不到她对你们的阿谀奉承,对吧?」
两老互望了一眼,沉默不语。
想到刘品嫣离去时,虽然仍有礼的跟他们告辞,但情绪很明显的有着极大的波动……
「老二说的没错,老是『听说,听说』的一大堆,究竟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们也要搞清楚呀。」
「那,你的意思是?」
「上次我们找的那家征信社,妳不也是夸他们调查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两双老眼眉来眼去,不约而同的再望向明摆着这是你们「长辈」玩的把戏,与我无关的闲适神情,当下,共同达成默契。
就这么办吧,不再都是「听说」,这次,总要知道「听说」底下的事实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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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还没拉开,古异几乎就猜得出来者何人,
「怎么妳又来了?」隔了一道门,他大叹无奈。
最近,她简直将他家当厨房在走动了,唉,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开门,直接叫雷汰齐将她接走。
抽抽噎噎,刘品嫣杵在门外,头低低、眼红红、泪汪汪的不发一言。
「小嫣?」
明明人就站在门外,却光只是像小狗般发出呜咽,也不啰哩巴唆的吼他开门,这真不像刘品嫣;不,不是不像她,应该说,不像表面的她,比较像卸下武装后,真实的她……将喝了半瓶的养乐多顺手搁在鞋柜,古异拉开门。
果不其然!
「又吃排头了?」炯目见那颗低垂的小脑袋瓜几不可感的点了点,不觉泛起一丝心疼。「谁赏的?」
「他爸妈。」
鸿门宴,这他早在意料之中,只不过……
「妳怎会还这么弱?被人酸个几句又怎样?妳也替人家想想,辛辛苦苦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拉拔成雄壮威武的耀眼儿子就妳给拐了,还一点儿都不费吹灰之力……」
听他似疼又似数落的嘀咕,她伸手抹泪,没好气的将他踹到一旁。
总算恢复一些元气了!
怎料,拉上门,他才刚转身,就见她彷佛八爪女般攀上身,哭花的脸贴向他稳健起伏的胸膛。
「这么严重?」雷汰齐知道吗?
严重?
陡然又想起在雷家的交锋,当下一股热泪又涌了上来。其实,他的父母倒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但,那两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暗示着她能自己识相点就最好的了,就觉得心抽得好痛。
她不想真的当个坏女人,可是他们审视的眼光,却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欸,妳是想淹死我?」话才说完,就见她那垂垮的肩头起了哆嗦,湿濡的面颊从他的衣襟一路向上滑动,直到被咬出齿痕的白唇冷不防的凑向他。
古异疾闪,难以置信的将水蛭般的娇躯推松了些。
「小焉?」
「你陪我解解闷。」
「用这种方式?」
「对啦。」仰起身,不由分说的强吻上他的唇,泛冷的唇瓣贴上他更是冷冽的凉唇,霎时,涓涓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是怎么了妳?」
「连你也对我没兴趣。」
「我本来就对妳没兴趣,妳别将我牵拖进去。」他一针见血的挑出重点。「他不算太坏,但是,若不小心沾惹到他的人,也绝对捞不到什么好下场。」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向来也是强悍慑人,恐怕,无辜受累的他也早已尝到门庭若市的滋味了;当然,这还是拜这两个家伙所赐。
「我不是他的人。」
「妳说了算?」
「古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依妳的智商,妳还听不出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他的人!」她气得几乎要跳脚了。
「无妨,是不是都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水果报的记者,妳喊这么大声,是想要我替妳免费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