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闪避一只凶狠的流浪犬,害她吓得骑车去撞墙,如今伤痕累累,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不知道品嫣会不会看到我伤重而网开一面?」她喃声自语,想到好友最痛恨人家迟到了,心底完全没个把握。
到时,再见招拆招了啦!
远远的,她就瞧见怒气旺到可以点燃烟火的刘品嫣,忐忑的心更加哀叹,眼眸一转,却让她看到那个站在车道上当人肉盾牌,似乎跟好友正在对峙中的男人。
她不是编剧,也不是爱情顾问,但就算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也约略的能从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里,瞧出了其中的暧昧味道,
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猛男是谁?新的追求者?怎么她没听品嫣提起过?
只不过,打不死的苍蝇竟然追到校园来了?哇靠,这下子,品嫣有得头痛了。可话说回来,依品嫣的脾气,男人想对她紧迫盯人,那是门儿都没有的事,绝对只会自找没趣罢了……
脑中思绪百转千回,急奔的脚步也不自觉的放慢了,房襄菱幸灾乐祸的念头才起,就见刘品嫣臭着张脸的冲向那男人,手拉手,一起私奔去。
哇哇哇,不会吧?
愕然停步,她全忘却了身上的擦伤痛得要人命,难以置信的目送演出私奔戏码的小俩口消失在侧门。
风飒飒,心绪更凛,怔了半天,房襄菱仍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不是说好要一块儿消磨今晚?品嫣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跟男人跑了?这,她当真忘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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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饿?」
「不会。」
「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要。」
几句释出的善意接连被打枪,雷汰齐不气不怒,仍旧微微笑着。
「笑屁呀?」心情不爽,口气自然坏透了。
笑,他当然要笑呀,因为他的目的达成了!呵呵,这都得感谢小娜无心中泄漏的「语病」,才让他悟穿了她外强内荏的鸵鸟心态,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耍无赖,硬是逼她俯首称臣。
「妳真打定主意不给我好脸色看?」手段奏效,心情自然大好。
「你想看好脸色?」
「非常,」
「让我下车,我保证和颜悦色,笑到让你忘了我是谁。」
「好。」
好?
真的假的?他这么阿莎力?
诧望着他有棱有角的侧脸,刘品嫣不自觉的在心里夸了他一声好MAN!但随即又磨起牙根来了。
该死,现在不只是脚底板痒痒痒,连小腿、膝盖,甚至到大腿内侧都开始发痒发热了。
「你又诓我?」好个屁呀,他的鞋底像是黏在油门上,死都不放松。
「还没到妳家。」
她楞住了。
「我有说要让你送我回家吗?」怎么回事?明明是在瞪他,为何每瞪一眼,她身上的痒就更增一分?「你可不可以别来烦我?」
「恕难从命。」
闻言,刘品嫣为之气结,半转过身,宁愿望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也不肯再多望他一眼。
车子在疾速中平稳前行,闷着气,刘品嫣眼角斜瞟着那双操纵方向盘的大手,又几分钟过去,丝毫不见他有任何路边停车的举动。怎么,他真是欺她不敢跳车?
葱白纤指才刚搁在车把上,就听他淡笑叹道:「如果我是妳,绝不会这么做。」
「怎么说?」才脱口问出,她就恼得往舌尖狠咬一口。
白痴,不是决定要避他唯恐不及?更何况,她现在还在气他呢,干么跟这种食古不化的大沙猪有问有答?她跟他,哪来这么多话好聊呀?
「再怎么美的女人,被车子辗扁,绝对会变了一个样。」诚心诚意的劝说从他口中说出,硬是搧得她火气更烈。「而且,大家车速都这么快,到时候辗过去的车可能不只一两辆喔。」
「雷汰齐!」
「还是别乱跳,这是给妳最良心的建议。」
「良心?这玩意儿你还有?」
「有。但的确不怎么多……欸,没想到,连这妳也瞧得出来,真厉害。」
讲到后头,他到底是讲真的还是在开她玩笑?
刘品嫣发誓不理他,任他百般软硬兼施的逗哄,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不接触、不对视,看他还能变什么把戏。在心里,她一遍又一遍的痛骂自己是猪头,白痴一个!明明就不想跟他说话,为何他一开口,她就不由自主的跟他应答起来?
就像现在,他略微低沉的嗓子像是催眠般,对她嘀嘀咕咕……
现在……咦?猛然回过神来,刘品嫣发现自己的脑袋不能动,但眼珠子可以乱瞄,这一打量,差点没活活吓死。
她回到家了,这不稀奇:但,他也在她家,这……还算有点稀奇。可是,吓得地魂魄俱飞的是,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他的双手黏在她身上,甚至他的唇……也贴在她的唇上,轻轻吸吮、轻轻舔……
「……妳的身体,好热!」喘着气,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小裤裤里这抠那捻的。
热?!
妈呀,岂只是热一个字可言,游戏玩了这么多年,还没碰过这种真枪实弹的阵仗,刘品嫣慌了手脚。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压在她身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闻言,雷汰齐顿了顿,抬眸望着她,表情比她更错愕。
「妳邀请我的呀。」
她?
刘品嫣的下巴差点掉到床上。
「妳下车时,我很好心的说安全第一,要送妳到门口,妳嗯了一声……」
她,有吗?
「进了电梯,我说要送妳上楼,妳也嗯了声……」
她……有吗?
「妳开门后,我又问妳可不可以进来喝杯凉的,妳又嗯了声……」
嗄?她、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我将妳搂进怀里时,妳静静地偎向我,也没将我推开……」
赫?!
他这算什么?利用她太专注的自责时,他就赶鸭子上架,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摆明了就是要趁人之危嘛。
见她又沉默不语,雷汰齐柔柔的再将唇封住她的口。
脸一偏,她避开了他散着热气的厚唇。
「我得坦白跟你承认……」
「妳很早就喜欢上我?」
什么跟什么呀?他在胡扯什么?如果不是现在的场面又紧急、又尴尬,她绝对会笑到一个不行。
「我有AIDS。」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先将他逼退,再借机脱身。
虽然慢了大半拍,她才察觉他专擅扮猪吃老虎的伎俩,如今又掀掉了身上的羊毛、展现狼踪……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只要她还没真被他吃了,再怎么老套的方法她都用!
雷汰齐很明显的被她的话给慑住了,止住步步进逼的动作,他将她推开一些,精炯虎目诧瞪着她。
「再说一遍。」
看吧,无论有多想咬她这块肥肉,只要她抖出这项武器,男人先是一楞,然后就避她唯恐不及似的起身走人,至今,没一个例外的。
他,应该也不例外吧?
「我有AIDS。」心底最深的某处,有点酸涩;他,毕竟也没什么不同呀!
「AIDS。」
「对。你怕了吗?」角色易位,她的媚容再度绽现,甚至恶心一起,她扭着蛇腰,诱人的半裸娇躯窝向他的胸壑。
静瞅着她瞧,雷汰齐没回答她的挑衅。
「其实,我可以理解的……」
「理解?」
「任谁知道了我的情况都会逃得远远的,就怕被我的口水给喷到,你算是很有种的一个了,不但搂了我、摸了我,甚至还跟我交换口水……」该死,都忘了那个是她的初吻哩,真该找他索赔。「所以,你现在就算夺门而出,我也可以……呃,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