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么木纳不懂得圆滑,不像展洛那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凡事不在乎的样,其实我发现他那有板有限的样子,倒比较让女孩子放小。”凌梦蝶有意似无意地想撮合他们。
“怎么?你喜欢上他了?”鲁冰会错意,要真这样,她可乐得少了个情故。
“他不是我所喜欢的男子。”凌梦蝶信然笑说。
“那你喜欢的是怎样的男子?像展洛那般俊秀、风流潇洒?”鲁冰不希望是肯定的答案。
凌梦蝶心头微颤,仍不露痕迹地信然笑说:“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只想能尽快回杭州,将实情全告诉爹。”
“不如这样,既然咱们就在洛阳,干脆到姓赵的家里关,闹得他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替你出口气。”其实替她出气不过是鲁冰的借口,不就是闷的发慌,找个好玩事儿罢了!
赫!凌梦蝶听了脸都吓白了,她明还有胆去找赵府出气!
“怕什么,有我在不会出事的。”不出事才怪哩!“鲁冰,算了!”凌梦蝶惊惊怯怯。
“你没胆子;那我就自个儿去替你讨回公道。”鲁冰是非去不可,丢了话转身就走。
“鲁冰等我”凌梦蝶慌张追去,没她带路,那丫头知道赵府坐落何处吗?
凌梦蝶作噩梦都不敢想,居然会有再回赵府的一天,不过,赵府这回可要遭殃了!
寻士赵府,鲁冰连敲几声门,见没人应门,气恼地连踢带撞,恨不得将整道大门给毁了。
“鲁冰,算了!这要闹出乱子可不好收拾。”凌梦蝶在一旁吓得不敢动。
“我就是这个性子,容不得别人受欺侮,而且居然还欺侮到我朋友头上来了。”至少她已将凌梦蝶视为朋友,当然也是情故,她恼火插门叫嚷:“姓赵的有本事欺侮人,就别当缩头乌龟,再不开门,我就放一把火将你的龟洞给烧了。”
“谁啊!?敢在赵府穷嚷鬼叫的。”一名看似管家的家丁不耐地开门。
“就是本大小姐,长安鲁家寨的女当家。”鲁冰高傲地报出名号,还以为准会吓得他屁滚尿流。
“鲁家寨又是啥来头?找咱赵府又是啥事?瞧你这姑娘家长得干净,却像个没教养的丫头似。”那家丁一脸不屑。
赫!说不认得鲁家寨这响亮的名号也就罢了,居然还骂她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鲁冰哪咽得下这口气。她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硬闯进府内,那家了欧拦之际赫然发现尾随而进的凌梦蝶。
“凌小姐!?”家丁惊诧万分。
“这么快就记不得你们的大小奶奶吗?将你们家主子给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丧尽天良的人到底是长成什么德行。”鲁冰一路气愤填膺的叫嚷。
“我们家老爷晚上不见客,你这样蛮横擅闯民宅,别怪我不客气。”见鲁冰硬闯,家丁冲上前欲架出鲁冰。
鲁冰自幼在寨子里多少也学了些本领,根本不将这小角色看进眼里,没几下功夫,便“招呼”得那家丁鼻青脸肿,狼狈的当狗爬。
“鲁冰,够了,咱们快些离开,他们是惹不得的。”
凌梦蝶吓得没魂。
“惹不得!?我倒要瞧瞧他们的厉害。”越是惹不得,不越加有趣儿吗?
鲁冰真“玩”上痛了,越加嚣张,抓起一枝木棍,从花园捣树砸椅,毁得大厅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痛快!”鲁冰舒畅地吁了口气。
凌梦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这鲁冰到底是什么投胎的?
赵正德领了一班家丁赶至大厅,见一片狼藉,怒不可遏,一脸铁青。
“哼!我还以为得将整个屋子给拆了,您老人家才肯出来见人呢!”鲁冰不屑地打量他,不就是一副脑满肥肠,令人厌恶的奸商德行。
“我赵府与你何怨何仇,哪容得你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撒野,不将你送官严办,还不知天高地厚。”赵正德血脉愤张,下令要拿人。
“正如我意,倒不如干脆请县太爷移写过来,还有,顺便也将长安城的官爷请来会审,先将串通崔三娘贩卖人口的案子给审了,再来定我的罪不迟。”鲁冰泰然地说。
赵正德这才惊诧地发现,怯怯躲在鲁冰身后的凌梦蝶。
这丫头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如此嚣张来替凌梦蝶讨公道?
“梦蝶,你不是回杭州了吗?”赵正德故作惊讶状。
“世伯,我——”凌梦蝶胆怯低语。
“是啊!这就教人纳闷了,怎么该往东的杭州,会莫名其妙往长安西行?梦蝶不好意思来问你,所以就托我来问了,如果连赵大爷你也胡涂,我看也只有请长安城的崔三娘和官爷来问个明白,也许会好些哦!”鲁冰冷嘲暗讽。
“你是哪来的野丫头了这里岂有你撒野的地方?”
赵正德怒斥。
“赵大爷,这回你可言差了,梦蝶认了我这干妹,礼貌上我还得尊称你一声世伯,话又说回来,你如此骂晚辈,岂不也暗指,咱凌家尽出些野丫头,这话要传进我干爹耳里,可就不怎么好听罗!”鲁冰气定神闲,可没被吓著。
“给我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拿下。”赵正德咆哮。
“慢著,她是我的干妹,也就是我爹的干女儿,今天是我请她陪我来向世伯问个明白。”凌梦蝶挺身而出。
鲁冰感到欣慰,这笨女人总算懂得为自己争口气了。
“梦蝶,你涉世未深,很容易受人欺骗,等我问清她的来历、企图,送交衙门后,伯父再好好向你解释。”赵正德故作和善地安抚。
“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了,只求你能放我们走。”
“有没有搞错!?我想走还得求他?”鲁冰悍然表示。
“梦蝶,你是我的侄女,我有责任照顾你的安全,怎么能见你受来路不明的人的欺骗,赶明儿我再特别派人送你回杭州。”赵正德显然没那么容易放她们走。
“嘻,该不会又想将她送到栖凤楼吧!?”鲁冰冰冷哼。
“住嘴!待会儿押你进衙门,先打烂你那张嘴,看你还退不逞强。”赵正德恐吓的说。
“我好怕哦!”鲁冰挑衅地吐舌扮鬼脸,悍然不惧地说:“我要是少了根家毛,看鲁家寨的人烧不饶你。”
“原来是那贼赛出来的贼婆子,靠怪这么嚣张、目中无人,但是你撒野可找错地方了,这是洛阳而不是长安。”
赵正德阴邪冷笑,说:“你这不叫自投罗网吗?将你这贼婆子押到街门,还有贪银可拿。”
“鲁冰,快走!”
凌梦蝶见状不妙,拉了鲁冰想走,但鲁冰那应付不了大场面的小本事,哪敌得过人多势众的家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丫头,三两下还是乖乖落人赵正德手中。
“好好给我看好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马上遣人到长安通知崔三娘。”赵正德交代家了后,念然离去。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被锁进柴房,鲁冰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鲁冰,怎么办?现在求救无门,不知道展洛能不能找到我们?”凌梦蝶眼眶红润,焦虑不已。
“还巴望他们,说不定两个人现在正睡得像头死猪似。”鲁冰一副胸有成竹,得意的说:“如果这点小把戏就困住我,那岂不是丢尽鲁家寨的面子。”
显然赵正德是低估了鲁冰那鬼灵精的头脑。
夜深入静之际,鲁冰推倒油灯,制措了一切些中小火灾。
“鲁冰,你疯了!”凌梦蝶吓坏了。
“我们现在是他的摇钱树,还怕他会眼睁睁看我们死吗?”鲁冰极为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