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她一阵胡涂,到底该等什么?
难道一人还得分兼多职?
“请你耐心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瞬之间,年轻人已经授以承诺。
单程的恋爱车,飞快地疾驶。
“等什么?”黄瑾没有装傻。
“等我可以带给你快乐,让你幸福。”他这一生给过两个女人承诺,黄瑾会是最后一个。
“啊?”黄瑾吃惊地跳出椅子。承少怎么一夕之间全变了样?不对,他从昨晚就已经不太对劲了。
从来不曾有人对她许过誓言,她也不敢奢求自己的幸福人生会指望在另一个人身上。
想不到这头一次机会,竟然是凌承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全家人齐为丁曲唱着生日快乐歌。
小曲儿,快许愿!祥妈还在鼓掌。
丁曲十指合拢,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好了。”丁曲张开眼。
“吹蜡烛吧!黄瑾说。
丁曲拉住黄瑾,甜甜地笑首:“老师陪我一起吹。”
黄瑾低下头顺从寿星的愿望。
“祝我生日快乐!”丁曲自己抢了一粒樱桃送人口中。众人也随她胡闹起来。
“丁曲,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黄瑾帮她切蛋糕,今天连张浩也在,平常即使回家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说了就不灵了。”丁寒星也笑着说,伸手接过黄瑾切好的蛋糕。
“我的愿望只有黄老师可以帮我!”丁曲钻到黄瑾身旁,附耳上去。
全家人均屏息等待,什么事情非得由黄瑾出面解决?
丁曲才一说完,只见黄瑾整张脸倏地鲜红,她拍打女孩的肩膀:“丁曲!”
她迎上每个人好奇的目光,红云更甚!
“丁曲拜托黄老师什么事情?”寒星问道,他知道黄瑾在女儿心里已经有一百分。
“没什么啦!黄瑾低下头。
“我希望老师当我的妈妈,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了。老师说过,永远就是很久很久。”丁曲毫不隐藏自己内心的期待,她记得黄瑾曾经说过的话。”
“我……”黄瑾怕大家误会是自己教丁曲如此说,羞得无地自容。
没想到她竟栽在这个小顽皮鬼的手里。
丁寒星面部表情几乎看不出变化,他早已习惯深藏自己的所有情绪。
但他没错过黄瑾脸上显露的不自在。
“老师,可以吗?”丁曲攀在黄瑾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一辈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众目瞪瞪。
“黄老师,不可以!”突出重围的声音是承少。
“为什么?”小女孩嘟起嘴,转过头问对方。_
承少笑意缱绻,看一眼那个给他力量的女人,缓缓地开口:“因为,小舅不答应教师做丁曲的妈妈。”他眼中没有怒气。
黄瑾更惊讶,双唇张成了圈状。没有一个人听得懂承少的话。
“铃!铃!铃!”电话铃响。
位在桌几旁的寒星顺手接起,见他脸色一暗,沉默的挑战在缓缓招手。
☆☆☆
寒星朝电铃上一按,门随即就开,叶援宣知道他不可能真会残忍至此。
她不会错看了寒星。他终于还是来了,花了二十三分钟。
“寒星,你来了!她装得惊讶,不让她发现破绽。
“怎么回事?你别做傻事!他沉住气说,眼光在瑷宣身上来回打量。
叶瑷宣等着大鱼上钩,她苦苦暗恋的人。
爱一个人倘若爱到尊严全无,岂不是等于彻底地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寒星进让,屋里一片昏暗,只剩一小盏立灯。
“你怎么了? 援宣?”他担心地再问,
“……”瑷宣沉默不语。
寒星接下电灯开关,客厅乍现光明,一扫之前的灰夜迷离。
“不要开灯!”她叫道。
“怎么回事?”寒得向瑷宣靠近。
瑷宣将双手藏于身后。
“你做了什么!”
“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吗?”她一定不能让他被黄瑾抢走。
寒星再向她走近。
瑷宣瑟缩在沙发旁,她记忆中的晓岚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丁寒星爱那副模样。
晓岚能做到的、她叶瑷宣一定也行!
“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的心烦了。”她声音里夹杂着微弱的颤抖。
“别胡说了,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他担心她喝酒过量,情绪不稳定。
“我没有胡说!瑷宣看着他,为什么他从来也不把她放在心上,甚至不肯多注意她一眼?
“瑷宣,你喝多了。”
“是吗? 你关心我吗?寒星?”瑷宣真情流露,双眼通红。
她从十六岁便爱上寒星,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等待,却始终轮不上自己。
“我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怎么会不关心你?”
“为什么我只能是妹妹?”
“我看着你跟晓岚一起长大,你们俩亲如姊妹,我当然疼你像疼她一样。”
援宣眼眸的哀怨纠结在一起。
“你却只爱晓岚。”
寒星不否认。
“我从小就爱你,却根本来不及让你知道,因为你眼里永远只看得见晓岚一个人,我比砂子还细小。”她不怕向他承认,爱一个人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怎么去爱。
“援宣,我扶你去休息。”寒星朝她伸出手。
他一直知道援宣心底的秘密,当爱情存在的时候,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援宣接过寒星厚实的手掌,将脸颊贴于其上。她渴求他施舍一点温柔。,
寒星不说话。
“你总是走得好快好快,我拚命追,却怎么也赶不上你的脚步。寒星,能不能请你停下来等等我?”瑷宣的眼泪从颊畔梳落至他掌心,
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通沟,也是最后一次。
“瑷宣,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寒星也曾是感情丰沛的一个人,他明白爱人的苦痛。
“我怎么不了解?所以我等,我愿意等。”
“我的心早就已经死在五年前的爱情里了。”寒星眼中无痕,最艰难的路已走过。
“寒星,你可以活过来的,只要你肯看看我,我一直守在这里等待你啊!”援宣情深意浓。
“你不值得浪费你的……”
瑷宣的双手环住他,缠绕在寒星的脖子上,她为他编织一生的好梦,不能再错手。
“你值得,你值得我再爱下去。”
“援宣!”他哑声唤住她,阻止一切继续。
他如何能阻止一个女人全心等待的爱情,她不会再给他机会逃脱。
援宣铜铃似的眼睛直直地瞅着寒星,她不要再等下去,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再慢一步,便只有将爱情拱手让出了。
“我一直爱着你,好久好久……”她攀向梦想的所在,将唇附于寒星的唇上,这段她排演过千百遍的剧情,终于能够一偿宿愿。
寒星抗拒援宣的包围,却被她困缚得愈来愈紧。纠缠之下,他咬伤了自己的唇。
“寒星……”援宣献下自己的芬芳为他疗伤。痛楚却愈演愈烈。
她睁开眼,看向倔强不从的寒星。眼泪并未流于,它才正要开始决堤,为她而心碎。
只是一场可怜而可笑的求爱记。
“你心里真的已经有另一个女人了。”她不是胡谄,平静地道出她的发现。
“我只爱晓岚而已。”寒星当然不能说服自己承认。
援宣脸上的残妆已被泪水洗净,她抽身离开,伸出手为自己试泪。
双腕上分别划着错的血痕,她的爱情惨不忍睹
寒星的衣襟及贪口也染下鲜红的颜色。全是瑷宣留给他的记号。
“援宣!”他终于看到了她做下的傻事。拉住她血渍斑斑的手臂,寒星准备送她去治疗。
她挣开他,以前她总是企图他能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