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da是个非常迷人的女人,用中文来形容就是“尤物”,她有着模特儿的高挑身材,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而她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头金色的长发和碧蓝澄清的眼眸,她不但美丽,且还很有智慧,所以她的品味很高,至今还未寻觅到另一半。
Fonda扬扬眉,会心的朝着商毅深笑着,并且转开话题,“我和同事们准备在你离开前替你开一场惜别会。”
“谢谢你们!”商毅深感动的说。
“再也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我了,你回台湾以后,我会想念你的,记得圣诞节要写贺卡给我,告诉我你在台北的生活情形,好吗?”Fonda伸长脖子凑过去,轻轻的在他脸颊上亲吻着。
“我会的,我也会想念你的。”商毅深礼尚往来的也亲了她一下。
五年前,商毅深由于表现突出,被派到巴黎的总公司受训,五年后,他在工作上的努力倍受肯定,加上他是黄种人,公司方面便特别提升他为亚洲区的总监,回台湾任职,希望他能替公司缔造惊人的业绩。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他来巴黎已经五年了,五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他不禁想着,不知道台北的人事物是否依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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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环礼貌的敲了敲门后,才推门而人,只见丁劲埋首在书海之中,正埋头苦干的工作。
“老总,你找我啊?”她精神奕然的走进来,迳自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她和这位行事谨慎的上司一块工作已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别瞧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可是十分随和不拘,也因如此,他们之间的相处不似一般白领阶级和上司之间的严肃谨言。
丁劲抬起头来,手仍舍不得放下笔,“你瞧!”他将这个月份的杂志丢给段思环。
“出炉啦?这次的速度真快!”段思环不可思议的捧着杂志,口吻颇是讶异。
“第一百零八页。”丁劲翘起下巴,示意她阅读。
段思环不明究竟的翻至一百零八页,然后仔细的阅读此页的报导,标题斗大得赫然跃进眼帘,教她震惊得敛容危坐。
何晴果然先斩后奏,迳自玩起这种不安全的禁忌游戏!何晴呀何晴!你又闯祸了,你为什么总是主观臆测,不三思而后行呢?
“老总,这……”段思环局促不安的看着丁劲,思忖这会带来多大的腥风血雨。
丁劲出乎她意外的镇定,“我早该有预感她会来这招釜底抽薪的诡计,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么狠,把任振铎从头到脚批评得体无完肤。”
“这本杂志寄给任振铎了吗?”段思环忧心忡忡,若还没有,尚有转寰的余地。
“不但任振铎拜读了她的大作,还有所有的上级干部,不过,这期杂志突破了发行量,必须再加追一万本,据说是她那篇文章所挟带来的超级强势,搞得上面的人不知该处罚她的自作主张,还是褒奖她为公司创下惊人的业绩。”丁劲掺喜拌忧的说。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老总!”段思环所谓的“他们”是泛指公司的上级人员。
“事后指责是多余的,要做的是补救的工作。”丁劲平心静气的说,“任振铎对我们的报导非常的不满,也打过电话来施加压力,他要何晴和杂志社登报公开道歉,否则他将采取法律行动,控告我们蓄意毁谤。”他的眉宇之中露出忧愁。
段思环闻言,不禁疾首蹙额,任振铎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看来,如果何晴不出面道歉,事态会愈加严重,万一任振铎心怀不轨,暗地派人警告她,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她推断着,显得惶惶不安。
“你刚才说的话,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丁劲叹气。
段思环如坐针毡,“那该怎么办才好?”她慌乱的问。
何晴和她情如姊妹,她实在不希望何晴因为得罪了任振铎而出事,何况他若在暗地里进行,何晴根本无力招架,只有吃大亏的份,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为何晴提着心、吊着胆。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主因。”丁劲开宗明义的表态,“你和何晴的交情菲浅,所以,这个重责大任非你莫属,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劝服她,教她私底下向任先生道歉,只要她肯,董事们愿意将这期杂志的盈余拨百分之十酬谢她。”
段思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简直心脏麻痹得快昏倒了,“天哪!你难道会不比我熟悉何晴的脾气吗?”她严重的抗议,“你是知道她向来最憎恨金牛政治和黑色恐怖的结果你却要我去告诉她——只要她跟任振铎道歉,不但可以免于生命濒临危机,亦可获得一笔为数不小的花红,你猜!她会踹我一脚还是送我一拳?”自己的下场如何她可想而知。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呀!总比任振铎捅她一刀或给她一枪好吧!”丁劲无计可施、束手无策,只求何晴能平安,全身而退。
段思环知道丁劲绝非信口开河夸大事实,跑了两年的新闻她可是看尽了人性的丑陋和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卑劣行为,尤其像任振铎他们这一类表面上位坐高官厚禄的人,最恨有人明目张胆的公开他们不愿让人知道的内幕,一旦出现像何晴这种不知死活偏又微不足道的眼中钉时,他更是会将她生吞活剥的干掉,以防后患无穷。
段思环的手指烦躁的在桌面上敲打着,脑子里不断的思前想后,“好吧!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决然又无奈,“不过看来,我得先训练一下体力,万一说眼不了她的时候至少可以扁她一顿,再把她赶鸭子上架逼她就范。”
“嘿!这主意不错,我支持你,打不过她的时候通知我,我助你一臂之力,将这个蛮婆绳之以法。”丁劲拍手称快,“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他突然想起。
“拜托!我今年是流年不利吗?”段思环反应过度的低声轻叫,她目前的情绪仍处于在紧张和不安之中,一点点的小事都会让她很亢奋、很High。
“放心!是件好消息。”丁劲被她的七上八落惹得发笑,赶忙宣布,“你上回申请要去大陆访问食疗大师宋朗的计画已经批下来了,下个礼拜出发,为期四天。”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公文交给她。
段思环喜眉笑眼,笑得阖不拢嘴,“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比这消息更振奋我的心了,可是四天的时间似乎太短了。”她像个不知足的小孩,“一星期如何?”她仰人鼻息似的央求。
“这个……”丁劲踌躇不决。
段思环乍然灵机一动,“不如我把去年未休完的十天年假拿出来用,给我Twoweeks,all right?please!”她怪音怪调的再三恳求,使出女人的楚楚可邻。
“哎呀!行了、行了,你别再求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丁劲浑身不舒服的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段思环心花怒放的起身欢蹦乱跳,“哇!太棒了、太棒了,老总,你真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了。”她不禁甘言媚词,说些违心之论。
“你少灌我迷汤。”丁劲有自知之明,“好了,没事的话就快出去干活了。”见她乐得忘形,他不免心中窃笑她未脱的稚气。
“Yes,sir!”段思环双脚用力一蹬并拢,抬头挺胸的给他一个举手礼,然后转身退出办公室,她欣喜若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