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心花怒放,听得醉陶陶的,被拍了马屁后,更加理直气壮、大言不惭,“好,说得好,你知道吗?我和你真是一见如故,而且谈话投机。我告诉你,我是一个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段思环又好气又好笑,亏她还说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才稍微灌她点迷汤,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士彦说的一点都没错。”商毅深突然冷不防的冒出这个刺耳的名字。
“士彦?!”何晴的反应像是被雷槌到,“你认识他?”
“任士彦是我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
哼!不是垃圾不上堆!“他说了我什么?”何晴的脸犹如国剧中的四川变脸,换了个人似的,横眉怒眼,就连声音也冷雨冰人,她对商毅深的好感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过,她的反应早在商毅深的意料之中了,“他跟我说你是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女人,勇敢而且坚强,明知这是一条艰辛困难的道路,可是为了理想和正义你还是咬紧牙根往前走,完全不受利诱或威胁。”
“他……他真的这么说?”商毅深的话让何晴动摇了自己一直以来对任士彦的成见。
商毅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是啊!”
“听说他离开雄风了,这是真的吗?我的意思是说,任振铎总是他的父亲,他会开除自己儿子吗?”何晴连原本坚硬的态度都软化下来。
“是真的,他因为你受伤的事情心里过意不去,特别推掉全部的约会到医院去陪你,结果当晚他没出席市长的晚宴因而触怒了他父亲,所以总经理的职位就被革职了。”商毅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这么说他会离开雄风是因为我的关系啰!”何晴嗫嚅的说。
“你小姐对人家的态度还很恶劣呢!”段思环忍不住插嘴。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好人呢?要怪就该怪任振铎,如果不是他作恶多端,我也不会对任士彦的成见那么深。”何晴替自己辩解。
既然大功告成,他也该功成身退,“我得离开不能再跟你们聊下去了,同事们都还在等我呢!”
“那你快过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段思环起身送他。
商毅深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啄了一下,“晚上打电话给你。”
“嗯!等你电话。”
目睹他们亲热恩爱的模样,何晴心里飘来一阵若然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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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谷梅轻轻的扭开门把,一颗头探在门前晃着,“哈啰!你还在忙吗?”
商毅深看见她的出现,才惊觉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中午了吗?”繁重的工作让他忙得晕头转向。
“是啊!”任谷梅轻盈的走了进来,“还没有忙完吗?”
商毅深疲倦的长吁了一口气,点点头,“嗯!堆积如山的方案正等着我作最后的决定。”
任谷梅走到商毅深的身后,一双手力道适中的在他肩膀上捏拿按摩着,“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行吗?”商毅深扭着脖子问。
“你别忘了,我可是雄风集团的总经理,也是公司主要的决策之一,如果我不能担此重任的话,还有谁能呢?”任谷梅相当自信的说。
“既然这样,你就帮我看看桌上这几份文件,顺便给我一点意见。”他的确是需要一个头脑冷静、清楚的人来帮他,否则这几件重大的决策他根本难以决定。
创意他在行,可是说到做生意,任谷梅的眼光、见识就比他强上千倍,此时,他的心底还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在什么时候跟她谈“结束”会比较恰当、合宜?
任谷梅抓起桌上的电话对他的秘书交代,“Grace,麻烦你叫两个便当送到经理室来。”
“咦?!不是说好了中午去吃日本料理,怎么又叫Grace便当呢?”商毅深提醒她,他原本的用意是要在日本料理店隐私性佳的包厢里跟她谈判。
任谷梅从皮包里取出眼镜戴上,“我没忘记,只不过重大的决策要花费不少时间,等到了日本料理店时,恐怕人家早已休息了。”
商毅深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是重大的决策?”凡事都难逃她的法眼,她总是料事如神。
“看你眉头皱得有多深就知道了。”任谷梅取笑他说。
虽然段思环没有她的精明、干练,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非常舒眼,如沐春风。
“对了,我刚刚听Grace说,Chanel的广告你已经构思好了,她告诉我非常棒,是吗?”任谷梅的声音带点责意,她不满意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是啊!”商毅深心底晓得又犯了她的大忌。
果然,任谷梅的脸色微微一沉,“我怎么不知道?”
“我忘了告诉你了!”商毅深找个借口搪塞,想打发过去。
任谷梅追根究柢,“忘了?!到底是你不想说、不愿说,还是真忘了?”她的口气显得咄咄逼人,她想完全、彻底的掌握他,“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告诉我?”她查觉到他脸上复杂而无奈的表情。
“谷梅!”商毅深鼓足勇气表白,“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我知道这整件事情错都在我,是我先去招惹你的,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会有怨言的,我只是希望趁大家陷得不深的时候赶紧住手,将伤害可以减到最低。”
事情的急转直下让任谷梅措手不及,一切都还没有真正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呢?那她肚子裹的宝宝该怎么办?
当商毅深接触到任谷梅逼视的眼神时,他不敢正视的垂下眼睑,万分愧疚。
“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考虑,过几天我再给你答案。”任谷梅镇定的说,仿佛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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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何晴的心情显得浮躁不安,身上如同长了跳蚤似的,老是搔头弄耳的,她的手心正严重的冒着冷汗,她好紧张喔!一直想着,看见任士彦的时候该说什么才好?天哪!为什么这么热呢?她感到自己口干舌燥的。
要进任士彦的店时,一旁的段思环和商毅深觉得她不大对劲。
“何晴!你还好吧?”段思环狐疑的问。
何晴不断的搓着湿答答的双手,“啊!我……我……我很好。”她支支吾吾的。
“没事就好,那我们快进去吧!我想士彦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商毅深带头先行入内。
同是身为女人,段思环清楚何晴的心事,趁商毅深不在时她又悄悄的再询问何晴,“你是不是很紧张一会儿要见到士彦?”
碍于好胜的自尊心,何晴是不会承认的,只见她吞了吞口水,“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
死鸭子嘴皮硬!我倒要看你能撑多久?心知肚明的段思环懒得同她争辩,摇摇头的也跟进店内。
“恭喜你呀!士彦。”商毅深跟任士彦握手道贺,“我祝你开市大吉!”
“我祝你客似云来!”段思环也祝贺着说。
任士彦高兴的笑得阖不拢嘴,“谢谢!希望真的能托你们金口的福分。”
“不只如此,我和思环还要送你一份礼物呢!”商毅深搂着段思环神秘兮兮的说。
“你们也真是的,人来丁就好了还买什么礼物呢?”任士彦责怪的说。
他们两个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有一抹憋着未散开的笑意,“我保证啊!等你看到礼物以后,绝对不会这么说了。”段思环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