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卑鄙的家伙!竟然连女人都敢欺负,算什么英雄好汉?国家让这种人掌权当政,不必想要有兴盛的一天了。”段崇义痛心疾首的说,眼中尽是怒火。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发誓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皮肉之苦而退缩的,他愈是不想让我写,我就偏偏要写,看他能拿我如何?”何晴咬牙切齿的说,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她的斗志向来是愈挫愈勇的。
“没错!”段崇义举双手支持她,“死有重如泰山,有轻于鸿毛。”
宋妙真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们师徒俩,深怕他们又惹出祸来,“政治恩怨本来就是腥风血雨、是是非非的,能留着一条小命就算是你命大了,还谈什么报仇雪恨?嫌活得太长了吗?”她目光如炬的看着何晴,她向来拿何晴当自己的女儿般看待,所以真心不希望她惹上麻烦。
“还有呀!亏你还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跟个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干什么事都要拿命去拚?命贱吗?”她接着数落丈夫的不是。
“你这是妇人之见。”段崇义对于妻子的话嗤之以鼻,“不能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就颠倒是非、改变志节,如果人人都存有你这种心态,小人不就当道了吗?”
何晴点点头表示不同意,“是啊!段妈妈,生命自然很可贵,可是也要无愧于天地才行,否则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她晓以大义。
正义、正气、大义……宋妙真简直受不了他们师徒俩一天到晚老是大声疾呼,像是传道似的,总要每个人黑白分明、战暴除强、惩奸除恶、仗义为怀,难道不能只做个默默无名的市井小民?少去沾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过清静的日子不好吗?
段崇义斜眼瞄着妻子,见她的脸揪成一团,心知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肯定是开始钻牛角尖,为了避免她担心过度,他赶忙转开先前凛然的话题。
“咦!这盆花挺漂亮的,这么大一盆可要花不少钱喔!看样子一定是男孩子送的。小晴,你这就不对了,有了男朋友怎么也没说一声呢?这么秘密,一点风声也没走漏,怎么?难不成你怕羞?还是他是个丑八怪?”他软硬兼施的胁迫何晴从实招来。
“什么啊?我哪有男朋友?”何晴嘟嚷着,“这盆花是任振铎的儿子任士彦派人送来的,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都赶他走了,他还送,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她愈看这盆花,心里就愈有气。
段崇义不禁疑心着,“怪了?他这么好心做什么?依我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没安好心眼!”
他和何晴由于对政客任振铎的成见很深,所以连带的将不满的情绪放到任士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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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梅园的车库裹,五年来,梅园的大门总是深锁着,它是一座位于山顶的别墅,因为它的院子裹植满了梅树,故起名为梅园。
每当到了冬季,梅园里的梅树吸收了寒气的精华之后,梅花就开了它旺盛的生命力,不顾一切的逐一绽放,一片如梦似幻的花海,为萧条枯冷的季节带来美丽的异象。
聚满枝头的梅花从远处望去,仿佛是不可思议的仙境,灿烂得教人眩目,而花谢时的壮观更是无可言喻,随风飘扬的落英缤纷,使人误以为是下了花瓣雨。梅园是任振铎送给女儿任谷梅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任谷梅将车子停妥在车库后,心烦意乱的踩着沉重的脚步踏进这栋五年来未曾回来的屋子。
“爹地、妈咪、大哥。”她一进客厅就看见家人围坐着等候她的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任振铎取下口里叼着的烟斗,高兴的说,“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过来,让爸爸看看你,你在美国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
有没有被人欺负?!天哪!任谷梅的心像是在热锅中煎煮着,她勉强的扬起嘴角微笑,然后走到父母亲的面前。
“谷梅啊!你知不知道妈咪想死你了!”她的母亲,任振铎的第二个老婆——梁康怡,她紧紧的搂住女儿。
任士彦走到任谷梅的身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谷梅,欢迎你回来。”
任谷梅看着疼她、宠她的家人,眼睛禁不住酸热了起来。
“这次你打算回来住多久?”任振铎问,他实在舍不得女儿。
“我这次回来不打算再走了,除非有人反对。”
任谷梅的话让全家人既是诧异又是欣喜若狂,“你没有骗我吧?!”任振铎难以置信。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梁康怡忍不住又搂着女儿抱,“瞧你瘦成这模样,我得好好的替你补一补才行。”
任士彦早知道两位老人家盼她盼得望穿秋水了,“你总算是浪女回头了。”他笑说。
浪女?!“看来大哥好像有意见喔!”任谷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敢!”任士彦打躬作揖。
任谷梅扬扬眉,瞅了任士彦一眼,“这样最好了。”
“对了谷梅,你怎么没有带你那个洋鬼子男朋友回来给爸爸看看呢?”任振铎的话犹如一把弓箭,冷不防的狠狠射穿她的心。
任谷梅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我们分手了!”她说得一副满不在乎,没有人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那可好,反正我本来就不赞成你嫁给老外,分手了我倒放心了。”任振铎说。
放心?!任谷梅心底苦笑着,如何能放心呢?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若是不赶快想法子,恐怕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肚子隆了起来,想要隐瞒或是打掉,都不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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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快点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段思环好奇的黑眸正亮晶晶的闪烁着,就像夜空中发亮的星星,好不吸引人。
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丧失了记忆似的,完全忘了自己在马嵬驿杨贵妃坟前所发生的事。
商毅深深感到啼笑皆非,其实真正好奇的人应该是他,他才想问问她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仿佛变了一个人,说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而且还哭得浙沥哗啦、泪流成河?
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逗她,“你很想知道吗?难道你全忘了吗?”他的口吻听起来相当严重。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一片空空的,只记得进了木门,然后看见了一座坟冢……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饭店的房里了。”段思环努力的回忆着。
“是我把你给扛回来的,当然会躺在饭店的房里!你知不知道啊?你该减肥了,你好重啊!我差一点没有办法将你扛回来。”
“是……吗?”段思环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
“嗯!”商毅深面不露笑,重重的点头,但心里却笑得快岔气了,“昨天,我简直被你吓死了,你好像疯了一样,突然嘻嘻哈哈的狂笑着,然后还冲到墓冢前大声的唱歌,我拚命的想阻止你,结果你却对我大打出手、拳打脚踢,使我根本没法子靠近你。
“过了一段时间,你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我以为你恢复正常了,谁知道不是,反而变奉加厉,你竟然大跳艳舞,而且还准备扭开上衣的扣子脱下衣服,就在你扭开第五颗扣子时,你猛然的晕了过去,所以我就将你扛回饭店喽!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商毅深有声有色的胡乱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