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环调皮的拱手作揖,“请多指教!”
原本段思环只打算做三至四个小时的专访,但没有想到她却和宋朗谈话投机,所以便在宋家待上了一整天的时间。
中午的时候,她更是口福不浅的尝到宋朗的食疗午餐,而若遇上有疑问的地方,再经由宋朗的详细解说之下,使得她对食疗的了解更进一步,此番前来,她自觉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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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结束之后,商毅深方巧路经段思环所居住的饭店,他忍不住的停下脚步,转过脸去往里头看看,希望和她能又不期而遇,但他想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是现实的世界而非小说的情节。
商毅深摇头笑自己的唐突,才与她有几面之缘竟惦记着她,也不怕别人拿他当登徒子看!当他正想离去的时候,却发现迎面走来一个“惊讶”——段思环,莫非这是上天的安排,否则又怎会如此的巧合?
商毅深喜眉笑眼的迎上前去,“你回来了啊?”
段思环有些意外的侧着头看他,“你在等我吗?”
“否则你认为我在等谁?”商毅深双手环在胸前,饶富兴味的问。
段思环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似乎和你没有约。”她十分确定。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了。”
她微微的皱起眉来,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明天有空吗?”商毅深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段思环甜甜一笑,“有事吗?”
“我有这荣幸邀你到华清池一游吗?”商毅深欠欠身,一派绅士的模样。
“华清池?!”这名字好熟悉啊!却不知何故的刺激着她的大脑,段思环愣住了喃喃的念着,脑子裹猛地突然一片空白昏眩欲裂,她的手抱住头,身体撑不住的摇晃了起来。
商毅深见状,赶紧扶住她,“你还好吧?”他忧心的弯腰探视。
“我的头好痛。”她真不明白,方才自己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工夫就……
“不如我先扶你上楼休息一会?”商毅深道。
段思环点点头。
送段思环回房休息之后,商毅深再一一叮咛她多休息,然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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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灯光暗沉沉的,一缕一缕的白烟化成一圈一圈的形状飘浮在空气中,商毅深正因昨夜的怪梦而苦恼着,他百思不解为何不见梦境只闻其声?
今天将这钗斜插爱妃双鬟,这盒早晚深藏爱妃锦袖,让咱俩并翅高飞,牢扣同心结,生死永相恋!
是谁在说这句话?而究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说?是梦?是真?还是……
为什么这句话像咒语似的纠缠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像失了控的录音机。
商毅深躺在床上,聆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愈想仔细听个究竟时心就愈加的疼痛不堪,像被千剐万剜,伤痛异常。
他手里紧握着段思环送他的钿盒,宝贝万分,他愈是看钿盒就愈喜欢,而且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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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破纪录了!向来有“先锋铁人”美誉之称的何晴,终于在不得不、不得已的情况下,向公司请了病假,八百多天的工作日子,她凭着一股为民喉舌的强烈使命感,不论刮台风下豪雨、发高烧重感冒,也从未请假,总是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但此番,几位彪形大汉完全不顾及她女人的身分,毫不留情的对她拳打脚踢,出手之重,竟让她身受重伤无法下床。
他们出手之重,足见任振铎恨她之重,何晴虽然遭殃,不过仍得意洋洋自己的报导捅了任振铎一刀,所以即使是受伤也是值得的。
“你当初要是肯听我的劝告,今天就不会吃拳头了,以卵击石,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丁劲语重心长的对躺在病床上的何晴说道,他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天。
何晴闻言横眉怒眼的,“笑话!谁是卵谁是石还尚未分晓呢!我只是尽我该做的本分,让读者有知的权利,他以为找人修理我,我就会像缩头乌龟躲进硬壳里,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吭声了?哼!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何晴了!我告诉你,要不他改邪归正;要不就找人把我解决了,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存在,我就一定会伸张正义,掀开他的疮疤,直到他下台为止。”她力行威武不能屈的圣贤名言。
丁劲既生气又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真是顽冥不灵。”
“如果每个人都抱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我看我们的政治也完蛋了。”何晴不以为忤,反顶了他一句,“社会上就是有你这种软脚虾的人太多了,所以才会让任振铎他们那种败类、人渣敢为所欲为、执法有私。”
“看来,你是不会听我的忠告的,反正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丁劲的口水已经说到干涸了。
何晴扬扬眉,不屑地撇撇嘴,“你放心吧!我这条小命硬得很。哼!死猪头,竟然敢趁我喝醉酒的时候下手,真是卑劣,你要我肝花,我便要你肚肠!咱们走着瞧吧!”她不但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反而还要向他公然挑战。
丁劲在一旁摇着头,他明白何晴是一个为了正义、公理可以抛头颅、撒热血,置生死于度外的侠义之士,她为理想坚持是对的,可是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值得吗?
政客蟑螂太多了,凭她一个人的能力又怎能消灭他们呢?大众是有知的权利,可是她忘了,大众通常是健忘的,我们的社会、国家有问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又能如何呢?
他正是因为欣赏何晴的正直、冲劲,所以才更希望她能好好的保重自己、爱惜自己,毕竟这社会像她这样忠肝义胆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好好的休息养病,你的工作我暂时让小陈顶替,直到你出院为止。”他说。
何晴点点头,“行啦!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养病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她淘气的扮了个鬼脸逗他。
多年来,她一直深信“邪不胜正”这句话,一点皮肉之伤是绝对不能阻挠她替天行道、收拾这群政客蟑螂的决心,他们愈是使出旁门左道来对付她,就愈是激发了她的斗志,除非她死了,否则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最敬重文天祥这种至大至刚、正气浩然的人,何况正如他所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如果今日,她何晴不过一介贪生怕死之辈,是非不分,任由任振铎他伤天害理、把持朝政,那么她和走狗、帮凶又有什么不同?
正待何晴入神的冥思苦想之际,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请进。”
来者是任士彦,任振铎的儿子,他提着一篮水果和一束鲜花来探望她,他的出现让何晴感到非常意外。
“何小姐,听说你住院了,所以我特别来看看你,你还好吧?”任士彦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关心的问,他内心正为父亲不当的行为感到内疚。
“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吗?”何晴口气冲冲的问,并且冰冷着睑孔。
任士彦的脸色相当尴尬,双眼下垂,不敢正视她,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不是的,我……我是来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