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平反爱情! 俐言
好一个炎热难耐的夏天啊!发火的太阳好像要将人给烤焦了,实在是受不了。
每次只要出一趟门,顶着烈日强光不说,还得忍受像三温暖一样的空气,或许是连锁效应的关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由自主的亢奋、扩张,崩溃的汗水从毛细孔里呼拉呼拉的喷了出来,湿透了薄薄的衣眼。
所以警告诸位汗腺发达的女性,在夏天里穿着薄如蚕丝的衣服时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在太阳下曝晒太久,否则,你将会在路上不知觉的演出一场清凉、养眼的写真秀。(当然啦!如果是存心、有意想挑逗路人的定力,或是想宣告天下自己真材实料的女性,则不必理会小女子的这段话,继续你疯狂的行为。)
即使夏天会让身体失去理性、让情绪难以感性,可是,我还是偏偏就是那么喜欢夏天,或许是因为夏天充满了猛不可挡的魅力吧!
在此,我首先要先对今年参加联考的莘莘学子致上我十二万分的心意,谁都知道联考的可怕,我曾经也经历过,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不可否认的,这真是一场毫无人性的浩劫,所以如果你通过它恐怖的凌虐,劫后余生,那么我一定要恭喜你;可是,如果你没有通过,成为浩劫下的牺牲品,我只能充满难过的告诉你,就当这是个不合理的磨练吧!
不过,不论结果如何,请记住,一定不要荒废了这个让人Exciting 的Summer,好好的痛玩一场。
回到正题上来!坐在桌前,我正经八百的想着这篇序该怎么写,可是,精神实在难以集中,脑海里惟一浮现的东西就是——荔枝,喔!天哪!我爱死这东西了,尤其是放在冰箱里冰过以后,吃起来简直会让舌头酥麻。
若说唐玄宗的最爱是杨贵妃,那么,杨贵妃的最爱一定是荔枝了。
想写他们故事的冲动已经憋在心底很久了,有了一个雏形之后,我便开始动笔,替他们上诉。
在唐代,他们的爱情是凄惨缠绵的,那么在九六年的现代,他们的爱情会是如何?
历史是不公平的,所以美丽会是一种罪过,而杨贵妃承担这一切,成了代罪羔羊,她死前真的甘心吗?
我只是想给这段缺憾的爱情一个机会,于是,我写。
真心的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故事,至于若有不周全之处,也希望大家能够包涵,好吗?
事实上,我的野心不小,我除了想替杨贵妃平反之外,我还想替白素贞、祝英台平反。
因为我不能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女人在爱情里多数是个悲哀,安史之乱是安禄山有心称帝,凭什么罪过的根源是杨贵妃?而白素贞因报恩所以相委许先,并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但法海为什么就非要诬指她涂炭生灵,硬是要拆散他们?祝英台和梁山伯真心相爱,马文才偏偏要抢其所爱,害得他们以死殉隋。
这些实在太不公平了!一想到这些就气得我咬牙切齿、血脉贲张,夏天令我很容易失控、动怒。
我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我的想法,若是你们有什么好点子或是意见,不妨写信告知我,大家心得交流一下吧!小妹我感激不尽。
最后要感谢陈大哥跟徐姊,在我写这篇故事的时候给我的帮助,提供了我相关的照片让我更能掌握模凝西安的古迹。
楔子
迷恋尘缘一千两百年之霓裳羽衣——杨贵妃
天际辽阔、虚无缥缈,昆仑山阙处泛出朦朦胧胧的黄光,山的四面祥云缭绕、紫雾缤纷、华彩腾宵。
耀气毫光,彻于天地。
琼阶玉梯上,王母中坐,旁有仙女左右相陪,前前后后抵达昆仑的众仙,齐上瑶池行礼,各献赴约之礼,王母侍从一一收了。
众仙筵宴,俱列瑶台的两旁,遥遥侍坐。
王母各赐蟠桃一粒、琼浆一杯,摆案上有说不尽的天庖盛馔、玉府仙醪,众仙谢拜后按次归坐。
此时,嫦娥莲花步步移驾玉池,向王母及众仙道:“今日王母桃会,难得天气清和、风停云静,各名仙长、诸位星君,莫不前来赴会,可谓极盛,小仙适长娇音妙舞,若不嫌弃,愿献丑助兴一番。”
王母及众仙欣然应允。
然,欲奏仙乐之时,远处忽传来一阵让人心切凄恸的声音,哭一回、唱一回,间间续续,只见一道怨气直冲霄汉。
王母好不惊怪,特派鸾鹤前去察看。
歌停之际,五只鸾鹤排天而降,落地时化作五位仙女奏道:“启奏王母,此乃东海蓬莱玉妃之音。”
蓬莱玉妃随鸾鹤御风簇拥来到昆仑瑶池,“蓬莱山太真玉妃叩见王母。”她施礼拜谒。
“太真免礼,不知何事引惹伤悲?”王母情切问道。
蓬莱玉妃脸色方沉,愁眉紧锁,“太真是因想及唐天子,故……”开启心中的烙疤,她那眼泪便忍不住的潸潸落出眼眶。
虽然死生久隔、岁月频更,太真仍常思及念及,此情未断,痴心一点也没变。
“唉!太真何苦乃尔,你如今已证仙班,情缘宜断。”王母慈心苦劝。
蓬莱玉妃禀道:“王母有所不知,当年太真承宠之时,上皇待我情重恩深,六宫无比。七夕之期,上皇与我特向天孙乞巧,设香盟誓愿生生世世共为夫妇永不相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誓绵绵无绝期。有谕此盟,双星鉴知。”
说到此,蓬莱玉妃又是一阵心酸,哽咽不已。
“一向不曾问你,可把生前与唐天子几番恩情,细说一遍与我详知。”王母道。
蓬莱玉妃将生前和唐天子玄宗的他怜我慕,山盟海誓的欢苗爱叶,如数家珍般的细说一遍。
王母听她情辞恳切,也动了怜悯之心,低头沉思片刻后,道:“虽说有此真情殊堪鉴怜,但怎生他陡地心如铁,马嵬坡便忍心将你抛散了呢?”
蓬莱玉妃痛哭流涕、涕泪交并,“王母,休冤屈了人,岂是他情薄劣啊?想当日,羽林军恶狠狠哗变,那枪刃纵横、将骄兵顽,社稷安危哪里由得天子主张?蒙难君王又怎护臣妾?妾甘就死,死而无怨,与上皇毫无干系!”说罢热泪纵横、哀痛欲绝。
她取出钗盒递予王母道:“这金钗、钿盒,就是上皇定情日所赐,妾被难之时,带在身边,班朝登仙,携入东海蓬莱,朝夕佩玩,思量再续前缘,只不知可能够也?”
王母感慨系之,掐指一算,“今日胜会,合当你的造化,马嵬一事,千秋惨痛,此恨独绝。太真诚心可鉴,天地同感,但倘若一念牵缠,怕天端又令从此堕尘劫难,受孽海无边之苦。劝你莫恋迷途,勘破情禅。”
话言未毕,蓬莱玉妃上前跪拜,“王母在上,倘得情丝再续,情愿谪下仙班,不惜自受人间责罚!”她忽敛泣容、神坚意定,甘心为未了之情上刀山、下油锅。
“唉!此儿好痴情啊!”王母叹道,“孽缘!魔障!”
“求王母做主。”蓬莱玉妃跪伏磕头。
王母目运神光,看那太真尚有俗世之缘未了,便道:“太白金星,烦递金箓云签。”
看过金箓云签之后,王母忧愁满面,沉吟少顷,忧道:“蓬莱玉妃,你可真愿放弃仙班,只为堕落尘寰,痴魔缠身?”
痴心争欲逃情劫,苦海谁能了夙缘!“太真心甘情愿再返红尘:永无反悔。”她毅然绝之,不遑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