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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两人此番北上,为的是白雨。

  白雨出身一没落贵族,早在她曾祖父一代,举家离开京城,迁居至梁州。年前白雨随爹亲上了一趟京城,巧遇韩予彦,两人携手坠入情网。然而白雨已经接连两次拒绝宰相府的提亲,她不愿旁人讥讽她高攀了对方。

  恰巧今年贵族的英雄比试大会及佳人膺选在北梁举行,白雨取得参选资格,遂要韩予彦也参与比试大会。年度夺魁的的大会英雄向第一佳人求亲,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白雨誓要风风光光嫁出家门,使其他人无闲话可说。

  但她也不想想,韩予颜真能顺利在英雄大会夺魁?

  今年圣上原有意北上观赏这群年轻贵族的比试大会,因为向君洛的姑母突然身体有恙,圣上决定陪伴着她而打消来意,另选官员担任裁判官。所以,韩予彦的父亲——宰相大人,得以操纵幕后,商请几名英雄豪今年勿参赛,抬高儿子出头的机会。

  向君洛认为都怪白雨虚荣、韩予彦任她予取予求,才得烦劳长辈费心安排。这也是他经常讽韩予彦仍脱不了爹娘羽翼呵护的原因。

  为免比赛失去看头,向君洛也列名参赛者之一。

  “到时候你可得放点水,别找我麻烦。”韩予彦道。

  “你放心,你我胃口从小就不一样,你看上的女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白雨真的能当选今年度的第一佳人?”

  “当然!”他不认为年龄相仿的贵族千金中,有人姿色才情胜过白雨。“我们该走了。在北梁将王打声招呼、安排好住处后,我想赶到白雨家后和她一起吃晚饭。”白家不在梁外都城内,离这里至少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

  “你整颗心全在白雨身上,小心人家恋慕的只是你那庞大的家业。”向君洛仍然蹲着,舍不得放下绣鞋。

  “有何不可?本公子没什么优点,就是财大势大。”

  “爱情果真让人丧失理智,啊,不妙……”向君洛玩着玩着,把绣鞋玩掉进河里去了。

  韩予彦见了直摇头。“至于你呢,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小男生恶作剧的习惯?”

  向君洛捡起湿鞋放回原位,洗洗手后,起身回到岸上。

  “搞不好有些人偏偏迷恋爱使坏的男人。”他走近梁悯儿躲藏的大树,“你说是不是,躲在树后的姑娘?”牵在他的骏马,“别紧张,我们要走人了。期待你我有缘面对相会。”跃上马背,对韩予彦道:“我们走。”

  马蹄声由近而远,直到消失不见,梁悯儿甫步出大树。

  若问她这辈子可有不愿再见到面的人……那人即是向君洛。

  她拿起湿鞋,“糟糕……这下子……”不穿也不行。

  啊,和翟大伯约好一刻钟后街上会合,他送她回府……这下瞿大伯一定急着找她!

  她心急起跑,踩到裙摆,整个人扑到地面。未干的衣裳沾上细沙,一身泥演、脏污不堪。

  她没有力气喊倒楣。因她心里有数——楣事,将一个接连一个不断地找上她。

  北梁将王对于两名女儿的嫁事,不急不好,一急起来,竟有好几次在半夜里全身淌着涔涔汗惊理的经验。因此一不做二不休,与其遮遮掩掩物色适合对象,倒不如主动出击,以悯儿生日宴的名义,广邀各家青年才俊。

  先料理好悯儿终生大事,再回头想该拿好个老大不小,堪称家门不幸的梁敏怎么办。

  将王爷在前殿大厅接见向君洛和韩予彦。

  在他心目中,这两人是成为女婿的最佳人选,他们不仅将参加宴会,还提前来到,是否意味他们也正有此意?

  梁将王和他们寒喧的同时,暗暗心喜。

  不料喜悦持续不到一刻。脑海里儿孙满堂的美好画面很快地被打破。

  梁将王是个干脆的人,不用拐弯抹角说话。向君洛和韩予彦不希望背负他人无谓的想望,主动告知梁将王他们真正的来意。

  韩予彦将白雨隐瞒,表明自己想在英雄大会中夺魁,迎娶第一佳人回京。

  至于向君洛,虽然也将参与英雄大会,成家的意愿却极低。他的理由是事业上尚未有所成就,而且家中大哥才办喜事,排行第二的他还不急。

  最主要的是,选婿晚宴这玩意儿太过做作,依两人的不羁的性憎爱分明,绝不愿经由一场宴会,往后的人生便遭束缚——他们当然未将这想法说出。结果梁将王对该场宴会极大寄望。

  听闻二人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点意思也没有,梁将王心头一阵无奈,不过掩饰得还算很好。

  双方谈话告一段落,向君洛识礼教地说道:“不好意思,在您正烦忙的时候上门叨扰。”

  “别这么客气。离英雄人大会还有一个月,你们安心在我这儿住下来。”想到两人不太可能成为半子,彼此的距离便疏远了起来。“平日你们可以到梁州各处走走看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向君洛额首,再次拱手称谢:“君洛和予彦,在此先向将王爷您道声谢。”韩予彦亦带着谢意朝梁将王拱拱手。

  “好了、好了,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论辈分我可以当你们叔伯,可是我的脑筋一点也不死板,不像一些固执不知变通的老头子,老拘泥在一些不必林的礼仪习俗上。”

  奇怪,茶点和两个宝贝女儿怎么迟迟未至。“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们,你们记忆中,对我那两个女儿有什么感觉?”

  “两个……?”疑惑爬上两人的股。粱将王膝下不是一儿一女吗?

  “怎么?你们不记……”

  门外一低沉嗓音突然凌越梁将王沉稳的音色。

  “我只是叫你去洗把脸,结果你干嘛?”是梁敏的斥喝声。“溜到街上去也就算了,你出城跑去跳河啦!居然浑身湿湿外加沾了一堆泥巴回来!真是!愈来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厅里,梁将王眉宇之间皱出折痕。两名年轻男子则对。不会那么巧吧?挨骂的人会是那名躲在树后的姑娘?

  还有,韩予彦这骂人的音调感到熟悉……

  霎时,梁敏和梁悯儿一起则现厅门前。梁悯儿当然晚换干净衣着。

  “爹,你急着见我们有什……”梁敏于看见厅里两名面生的男子后佐了口,沉下脸,小声道:“哦,有客人啊。”跨入门槛,立在大厅中央。梁悯儿沉默地跟在她身旁。

  “来,爹跟你们介绍。”位于上位的梁将王摆起手,指着左手边前位的向君洛,“这位是向公子。”

  “向君洛。”向君洛报出自己的全名,浅笑地注视站着的两人,“二位好。”

  梁敏挑挑眉,应了一声“好。”她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无声地叨念——好个头——后,在右边的空位上坐下。梁悯儿亦落坐她身旁。

  “另一位是韩公子。”

  “在下韩予彦。”韩予彦盯着梁敏,眼中有光芒,“很高兴隔了这么多年,又和二位见面。”

  “予彦,你想起来了?”梁将王以为他们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们,听见韩予彦这么说,面泛惊喜。

  韩予彦点头准备答话,却被梁敏抢先问:“想起什么?”

  “你们忘了?七年前,你吵着要上京城玩,爹拗不过你,让你们到君落家佐了三个月。当时你们几个成天玩在一起,爹要领你们回来,你哭得惊天动地,还说死也不肯和他们分开。”

  梁敏的面部表情愕了一下,“我忘了。”无情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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