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晨。」他冷冷的吐出二个字。
「你……是项家堡的项晨,人称飞剑追魂!」他惊疑不已。
「正是,出招吧!」
他语毕,那名老二来不及有何反应,便中剑摔了下马背。
巫山九恶的人,见老二没几下便被项晨撂下了马,大吃一惊。那名老大早已久闻项家堡项晨的名儿,今日一见,方知他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他一挥手,示意其他人一起上,来个以众敌寡。
他身后的其他人,一见他手势,便立即蜂拥而上,个个杀气腾腾欲将他大卸八块。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夹击项晨,但项晨并未露出败迹,相反的他还占了上风,对方已有多人被他撂倒摔下马。
何如倩在一旁看得频频鼓掌叫好。
那名老大眼见己方人多势众,竟然还不是他的对手,十分胆寒,忽瞥见一旁的何如倩,思索片刻,便出奇不意纵身到她身边,钢刀架在她颈子上,押著她,对项晨叫道:
「住手,项晨,你若要这丫头活命,便立刻停手。」
项晨惊见何如倩被擒,立刻停下手,心下焦急不舍的望著她,深恐他对她不利。
「你想怎么样?」他的眸子泄漏了他对她的关切。
那名老大见此景,知道他手中的丫头显然对他是颇重要的,便道:
「你若想她活命,就交出你手中的剑。」他心想项晨既然被称为飞剑追魂,那么他最厉害的莫过于剑上功夫,若是没有了剑,他只有待宰的份了!不过,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为这丫头如此牺牲。
「不,不要,你别管我,他们打不过你,才拿我威胁你的,你不要上他们的当。」何如倩急得大喊。
项晨定定的望著她片刻,道:
「好,我把剑交给你们,但你们要立刻放了她。」
「没问题,只要你交出剑,我就放了她。」哼!只要他一交出手中之剑,就是他的死期了!
「不,不要。」何如倩大喊。
「我一手交剑,你一手放人。」他的眸子始终盯著她。
「成。」那名老大示意另一人去接过他的剑,而他则也在项晨交出剑的同时放开何如倩。
而在他放开何如倩的同时,他自怀中掏出一飞镖,迅速的往项晨飞射而去。
何如倩回首,惊见他的动作,在飞镖射出之前,便直扑项晨的方向。
「啊!」只见她双眉蹙紧,神色痛苦。
「如倩。」他惊呼,她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挡飞镖。
她肩头中镖,泛出黑色的血,他知道镖上定然是淬上了剧毒,忙为她点住周身大穴,以免剧毒攻心。
见她黛眉紧蹙,神色惨白痛苦,他的心也彷似被人拿刀割了一样,疼痛不已,他猛然抬头,狠狠的望住他们道:
「你们以为我没有了剑便奈何不了你们吗?你敢伤了她,我要你们比死更痛苦。」他自腕间解下一薄如蝉翼的一柄软剑。
巫山九恶瞧了吃一惊,想不到他竟然另将这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卷曲系在腕间,看来这一柄剑,才是他真正厉害的武器。
他们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出招,每个人身上中了四剑,这四剑将他们一身的武功全废去了。
习武之人,一旦被废去了武功,简直是生不如死。
项晨冷冷的望著他们,从包袱中找了条绳索将他们迅速捆绑在树上。
他立即回到何如倩身旁,心痛的瞧著自她肩头不断渗出的黑血,抱起她,走至另一处较隐蔽的林中。
他神色凝重的对何如倩道:
「你忍忍,我为你取出毒镖。」说罢,他将她肩头的镖取出。
「啊!」何如倩禁不住哀嚎一声,尽管她已经强咬住牙,但仍疼得她叫出声。
「你再忍一下,我为你吸出毒血。」他不容她拒绝,便将她肩上的衫子撕破,将唇凑至伤口处,**出毒血。
「你不可以这样,你……」她挣扎激动的道。
项晨为免她太过挣扎,加速毒血的窜流,又点住她身上的几处穴道,使她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
直至她肩头所流出的血是鲜红的,项晨才停下。
「我想应该没有余毒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立刻奔回巫山九恶处,不由分说朝那名老大身上搜索。片刻就搜出一瓶瓷瓶,他倒出几粒药丸,凑至鼻间闻一闻,「这应该是解药了!」
欲走,但又不放心的回头问那名老大。「这可是那毒镖的解药?」
那名老大恨恨的望了他一眼,不回答他。
「好,你不回答没关系,我先用你的毒镖刺你一镖,再喂你服下这药丸,便可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解药。」他说完便拾起毒镖,欲刺向他。
「不要,我说,那确实是解药。」身上中了四剑,他不想再枉受皮肉之苦。
项晨忙拿著解药,喂何如倩服下。
「这样子纵使尚有余毒,也全解了!」喂她服下药后,他忽发觉她脸色竟然红咚咚,
「如倩,你怎么样了?脸色为何这般红?」他焦急的问,一时忘了她的穴道被他点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脸羞得更红了!
他不明所以,焦虑的抱著她跳上马,往凤阳城回奔而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项晨心急如焚的望著大夫。
「你放心吧!她没啥大碍了!幸亏解毒解得快,没让毒血攻心,多休养几日便可痊愈。」大夫走至桌前,开了一帖药方,交给他。「照这个药方抓药,可令她尽快复原,对了!她身上的穴道似乎被人点住了。」
「我差点忘记了!」项晨忙走至床榻旁,为何如倩解开穴道。
折腾了一阵,何如倩在大夫为她诊脉时,便已沉沉睡去。
项晨望著她苍白的容颜,心中无由来的一阵心疼。
「项公子,这儿我来照顾吧!你一定也累了,去歇著吧!」文池月善解人意的道。
他爱怜的瞧著沉睡的何如倩一眼,「好吧!这儿就有劳文姑娘了!」
第6章(2)
他回到房中,却无法合眼休息,他发觉自己的思绪很紊乱,满脑子都是何如倩的影子。他试图厘清自己的思绪,却是越理越乱。
一闭上眼,他就会想到她受伤时的情景,每一想到此,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从不曾有过这种情景,更不曾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仿佛刀在割似的,心疼?!他在心疼她?!
这怎么可能?他对她根本……,可是当她受伤时,他的心确实是比刀割还难受,恨不得能以身代她受。
这代表著什么?
是他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爱意吗?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他避开她,讨厌她都来不及,怎么有可能会爱上她呢?
但是若不是如此,为何她受伤时,他会心痛,见她痛苦,他的心便也紧紧的纠结著。
他试图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若有任何闪失,他就无法向江凌山庄交代。但,这不足以说明为何他会因此心痛、焦急,照常理说,对于她的受伤,他正常的反应该是有些自责而已,而不应当有如此大的反应才是。
他突然忆起了那时他以为她被采花贼掳走的情景,那时他的心也如今天这般痛,更加忧虑担心。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她,倘若采花贼敢动她一根头发,他会要他付出最大的代价。
之后见到她平安无事,他当时的欣喜是无法形容的。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