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金贴砖太逊了,应该说是‘分身’,反正骂来骂去、打来打去,本尊依然纹风不动,没什么可以对抗它的。”心芸说得口沫横飞,兴致正浓。
“小孩子,你的想像力真不是盖的,我看你应该去画卡通影片才对。”
“咦!我怎么没想到我还有这项尊长,嗯!这主意不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才是。”
“说你是小孩子,你还不承认。”他就是喜欢她那纯真的表情及心思。
“那你也只是个大孩子喽!没有人可以忍受小孩子无理取闹,只有你最有耐性听小孩子胡诌了。”心芸赖在砚伦的怀里,两手抱着他的腰,紧紧的拥着,她恶作剧的紧抱,可以感受他快承受不了她顽皮的紧拥他。
于是他也不甘示弱如法炮制,缓缓的将她的头拾起,用他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唇上,狂热野蛮的占有它。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更不让她有脱逃的可能,经过许久,终于以柔克刚的让这个颇为难缠的小妮子伏首称臣。
两情相悦的拥吻,让他们舍不得离开这份甜蜜,那份缱绻依恋,犹如经历好几世纪之久!
正在此时,电话铃响,吵闹的电话声,拉回这对双双灵魂出窍的恋人。
砚伦一手拿起话筒,一手搂着心芸的腰道:“找哪位?”
“范砚伦在吗?”那声音温婉成熟。
“我就是,您是——沈姨吗?”砚伦也不敢确定,毕竟沈姨不曾打过电话给他,他正襟危坐的等待答案。
“总算找到你了。”电话那头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那么的如释重负。
“我是沈姨,你明天可以回来院里一趟吗?
“发生了什么事?沈姨。”他听得出沈姨的急切,不然一向事情颇多的沈姨,哪有多余的时间打电话来找人,况且他曾留下公司及此地的电话给她,从不曾接到她的只字片语。这会儿,居然十万火急的希望他明天回去院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您突然唤我回去,是不是院里出了什么状况?”砚伦内心亦感不安。
“有关你个人的事,我想电话里讲不清楚,还是希望你回来一趟比较恰当,可以吗?也许你需要向公司请个假了。”
“好吧!我明天坐早班火车回去。”他不忍拂逆沈姨的请求,虽然他内心里并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可是,是什么事这么紧急,非得劳动沈姨打电话过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会要阿忠到车站去接你。一切事,我们等你回来再说了,好吗?”
“嗯,好吧!”砚伦给予肯定的答覆后,对方很安心的挂上电话,却留下一堆迷雾,让他理不清方向。
在旁倾听的心芸可以感受到事情的紧急,但是她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他们还是照着原订计划去叫大餐。
为了今晚,心芸绞尽心思的打扮自己,她记得他们以前的约会,总是随性的穿着,没有什么好打扮。而今晚,则是相识以来破天荒的头一次,她要让他有惊艳之感,让他以她为傲。
第七章
来到五星级饭店,看着在座的客人穿着打扮,真是有别于一般餐馆。
砚伦终于穿上心芸买给他的西装,曾经他还很惊讶的对心芸说:“哇!我要当新郎了吗?”当时心芸笑而不答,其实她是想看看,他穿起西装来会不会是位出色的新郎。
正如她所想的,砚伦有着模特儿衣架般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张酷而帅的脸型,真的犹如电影明星的气势。
他们所到之处,人们都会自然而然的抬头为他们俩行注目礼。
今晚的心芸,穿了一套如玫瑰红似的紧身衣裙,整个人看去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她的笑也像极了绽放光芒、与众不同的蔷薇。那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的身材,真让人以为世间美女只此一位。
他们双双来到已订好的座位,靠窗的位置是他们俩不变的喜好。
正当他们举杯庆祝的同时,有人走近且对他们说道:“我可以打扰一下吗?”
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脸上净是惊愕的表情,心芸口气意外的道:“琼姨,你也在这?”于是心芸自然反应的往身旁挪了一个空位,请琼姨坐下。
“与束升公司的董事、业务们吃个饭。”琼姨指了指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排人,其中有心芸认识的豪景公司几位重量级的主管。
“东升公司?不是一直是公司的死对头吗?”心芸不解的道。
“嗯!那已是过去事,我们正计划合作到大陆设厂,而且公司目前开发一种新产品,可以争取几家大客户。”
“听琼姨这么说,生意是愈做愈好。”砚伦似恭维又似祝福的说道。
“不过,我曾听外界谣传,东升公司曾经有意想打击豪景公司,使它一蹶不振。现在看来,谣传还真可怕。”心芸讲出曾经听到的八卦。
“我也有耳闻,不过,这次由我们业务部李经理接洽,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哦,李经理是你一手提拔的,信任度是不容置疑的。”心芸这才放心琼姨可能面对的危机。
拱手让出所有的身外物,不去和琼姨争取她应得的财富,心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平衡,反而有份自在,而那份安然自在是靠自己和砚伦一点一滴储存起来的,因此她倍加珍惜。
如果为了遗产的感觉而闹得不欢而散,相见似仇人,那又何必呢?虽然她和砚伦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她安于这份满足,她相信人要知足才会得到心灵真正的快乐。
对于琼姨,心芸已视她为朋友,虽然她不知道琼姨会不会当她是朋友,不过,她还是关心的将自己听到的马路消息告知琼姨。
“要不要过去?”琼姨问道。
心芸微笑的偏着头看着琼姨道:“有必要吗?”
“如果你愿意,我仍是欢迎你的归队。”琼姨真挚的眼神,似乎不容别人怀疑她的真诚。
“我想,我会带给大家不必要的麻烦及困扰。”心芸仍是微笑的道。
琼姨看了看砚伦后,转头看着心芸,轻声叹了口气,“公司少了你们这两位大将真是一大损失,我很希望你们回来,不晓得你们愿不愿意?”
心芸摇摇头故意说道:“一山难容二虎,可能会有摩擦。”
琼姨知道这句话可是双关语,但她已无心计较了。曾经她想尽各种理由、计谋,只为了打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女孩。而今,看着这位曾经对她具有威胁性的对手,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自己击走,仿佛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是她所要的那样。
印象里,心芸应该会像个刺猬加以反击才是。结果,她竟然以道者之姿,毫无条件的自动退让。这种退让的心境颇教琼姨吃惊,她无法置信,以心芸小小年纪竟可以做到超越她年龄的事,也许宇凡说得没错,每个人的资质不同,心胸的宽广与狭窄亦是与生俱来加上后天培养而来。
也因如此,琼姨会静下心来反观自己,在没有对手的威胁下,她会省思以往,尤其丈夫去世后,她更是喜欢回忆过去。
“今非昔比了,不是吗?”琼姨也丢了个问题,让心芸细细思量。
“琼姨,谢谢你,我想我没有你想像的好。而我最大的兴趣是朝设计或是美工企划方面发展,而且明天我将到另一家公司上班,所以对于你的好意,我诚心接受,但却要让你失望了。”心芸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琼姨低声下气的请他们回公司,这可是破天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