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不想虚度三年……三年耶!虽然她不是急色女,但同床异梦,自己也难受啊!更别说晁哥哥了……她发现他常半夜起来冲冷水。
人家说酒可以壮胆,不知道能不能……
“丫头!”浴室外传来敲门声。“你还好吗?别在里头睡着了,会着凉!”隐含一丝丝着急的关心透过门板传来,打断她满脑子的绮想。
“哦……好,等一下就好了。”像做坏事被抓到一样,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深深深呼吸,经过一翻热水浸泡,她总算恢复大半精神,虽然还是有点迷蒙,但现下要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要做什么……跨出澡盆,她先用小毛巾将全身上下擦干,眼睛落在置物架上的睡衣和一旁的大浴巾上,来回犹豫着。
行不行?她有这个胆吗?没任何经验,但她也不是懵懂无知、完全不了解,只是……
上帝!原谅她的大胆,她也是为了晁哥哥的身体健康着想!
不对!他们是夫妻耶!结婚到现在,还没有把该做的全做完,已经很对不起自己了,干嘛还要经过老天爷的同意!
浴室的热气渐渐消褪,一阵轻寒袭来,她伸手朝浴巾抓去……
第八章
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楚络零因为过度紧张而打了一阵冷颤。
晁剡从财经杂志当中抬起头,刚好瞧见她哆噱的模样。
“怎么了?忘了把睡衣拿进去了吗?”他很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脏多跳了那么一下。
水气氤氲在她精致的脸上,迷蒙着她的双眼,裸露在浴巾外的香肩是那么小巧单薄,却带给人无限的遐想。浴巾其实不大,长度刚好到她膝盖以上的三分之一处,她修长的双腿一览无遗;几滴水珠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滴落在她的肩上、臂上……还有一滴竟顽皮地顺着她性感的锁骨滑人乳沟…
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力持镇定地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睡衣递给她。
“穿上,别着凉了!”
当话一说出口,他困窘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像磨了沙一般粗嗄。
蹬着他递来的睡衣,楚络零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扔开睡衣,然后张开双手对他说“来吧”?
小脑袋瓜里瞬间闪过一些从电视上、书上看到、读到的煽情画面……对了!装醉……她还可以假装酒没完全消褪。
“唔……我头好晕……没力气……”当下发挥她无师也可以自通的演戏天分,纤纤玉指先往额头上一抚,左脚脚板歪个大略十五度左右,身体顺势微微往左后方斜倾,眉头稍稍聚拢,最重要的是,赶快在心中大喊“扶我、扶我”!
“你还好吧?”
温暖的大手适时出现,解救她似要摔倒在地上的娇躯。
果然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按在肩膀的手带着强力电波,让她的心跳得好快,但戏还没演完,至少他们俩离大床还有好几来步,她还不能破功!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头往他的胸怀靠去,她的鼻间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皂香。
晁剡因为她的靠近一阵心慌,本能地双手就要将她推开。
“好冷……”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址了个大谎,事实上她现在很热。
两个字,简简单单就让晁剡的双手改推为搂,但他还是很小心将她的浴巾往上拉了点。
唉!
怎么有这么不识趣的男人啊!
因为人在他的怀里,所以动作不敢太大,楚络零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毕生的勇气挑战接下来的演技。
“啊!好晕……”
她往他的怀里更贴了去,原本抓在胸前的小手一放,浴巾就要落下。
晁剡眼捷手快,立即按住滑落的浴巾。嗯!很好,只露出了她光滑的背,但……他的大掌就放在她的俏臀上,而且贴在胸膛上的是什么?好软!
哇!
好丢脸、好丢脸!将已然红到要爆炸的脸紧紧掩藏在秀发之下,她柔软的胸正贴着他的,她好怕他听出自己震耳的心跳声。
意会过来的晁剡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不敢往下瞄一眼。
“咳!你抱得……好紧。”
两手握住她的腰,他尽力让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别和她的太过贴近……男人不是没反应的,何况他正常得很。
“我……我想上床歇着……”松了点力道,楚络零呢喃的低语,仍是垂首埋在他的胸怀。
找回自己一向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拉起浴巾,重新将她包裹好,弯身抱起她走向大床,其间他的双眼不敢乱瞟,双手也很小心地避开她身上的“地雷”。
天!
这什么包法?当她是木乃伊啊!
被放进温柔的大床里,她眼睛紧闭,决计演戏演到底。
“丫头,起来把睡衣穿上,这样你会感冒的。”晁剡将睡衣搁在她的身旁,坐在床边摇了摇她,然后就背过身去,打算让她自行更衣。
他怎么能帮她换衣服?他都快受不了了,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腹隐隐作痛着。
如果她没记错,她的丈夫应该是名叫“晁剡”,而不是那个“柳下惠”吧!谁来告诉他,说美人已经投怀送抱,现在就躺在大床上,只等他“拿筷起箸”,也不枉费她这样卖力演出!
见他真的背过身去不理她,楚络零扼腕地只好主动“进攻”。
“我没力气……”她侧转过身,两只手由他的背后绕到前头,抱住他的腰身。“你好暖…”
天啊!晁剡全身神经绷得死紧,就怕一个松懈,自己便扑在她的身上。
“放开……你、你要自己换,我不能帮你换。”他不断在心中默念着各式法号,保佑环在他身上的两只小手不要乱动。
“为什么?”
楚络零的修养实在是好到家,明明气死了晁剡的不解风情,还能这样轻声细语地明知故问。
“因为……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握紧拳头,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我们是夫妻。”那种理由亏他说得出来。
“我……我不想伤害你。”她不懂,他当然很想要她,而且想死了,但现在还不行。
伤害?她还觉得他太“暴殄天物”了咧!
“那就不要换了,我这样睡就好。”实在气死她也!她都明示加暗示到这种地步了,他怎么还无动于衷啊?
“你……”难到她真不明白他很珍惜她,不想见她受凉感冒吗?
“别生气,我不是在跟你赌气,而是我也会没有安全感啊!”柔柔地在他背上印上一吻,她轻声安抚。
“安全感?我对你不够好吗?”微微侧转过头,他仍是规矩的将眼睛定在她的“安全地带”。
“不是,你对我很好了,只是我们是夫妻啊!我们已经结婚快一个月了,但……但……”天!这要她如何说出口?
“但什么?”虽然灯光暗黄,他却看到她小小的脸上泛着一抹可疑的红。她支吾其辞的,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你……那个……我们……”她冷汗直冒,从不知道“霸王硬上弓”要这么大的勇气。
“慢慢说,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他一时忘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脸不由自主地朝她愈靠愈近。
耳朵听不进任何声音;她只听到自己心跳声像雷鸣似的愈来愈大,当她看见他的俊脸一寸寸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忽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助力,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朝自己拉了下来。
“啊!你……”毫无预警的,他陡然向她的身上跌去,但他立即想到自己和她的体重相差悬殊,怕自己庞大的躯体会压疼她,赶忙要以两臂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