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种!”李艳清破口大骂。
“李小姐,请别攀亲带故,本人很有自知之明地早在十一年前便当自己死了爸妈。”红肿的脸庞显示刚才那一巴掌下手挺重的,但是晁剡维持一样的声调,只有狼眼眨眼间闪过的丝丝情绪教他敛下起伏的情绪。
“住口!你这个怪物!”晁进生不敢相信,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所诅咒。
“既然大家看法不同,那就各凭本事,明天你们就可以不用来了,我会让这栋大楼消失!”方才那一巴掌,打掉了他残有的一丝丝期待。不该奢望的,他怎能期待十一年后的今天,他们会待他不同呢?
“不许!”叫住欲走出大门的身影,晁进生的声音里透露出几丝惊慌。
“哦!那晁先生的意思是……”像是一切都在晁剡的预想之中,他问道。
“我不想失去公司!”“进生”若毁,他还剩什么呢?
“那就是说要卖哕?”晁剡挑眉问。
“不是!”
晁进生握了握拳,“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他怎么样都不能将“进生”交给别人,他想挽救,只要有机会。
赤红的狼眼闪了闪,像是终于听到了所要的答案。“有!”
是有一个方法。”他平静地说。
呃……晁哥哥干嘛看她?眼神还怪怪的!楚络零微微颤抖了一下。
“什么办法?”只要能挽回“进生”,他一定做!
晁剡一手指向被李艳清抓在身后护住的楚络零,“我要她!”
“什么?!”
“我要络零,我要她!”他再次说道,语气笃定。
啥?!要她?那是什么意思?讲得她好像是糖果还是玩具。
楚络零不禁有些生气。
“不行!”
李艳清更加紧护着身后娇小的人儿。零儿是她的宝贝,怎么可以被这怪物带走!
“不行?好,那就把‘进生’卖了。”晁剡也很好商量的。
“不行!”这次是晁进生反对。
“这也不行?那就是等我来弄垮啰?”真是,去哪找像他这么好说话的人啊!居然给对方三种选择。
“不!我……”晁进生欲言又止,不舍地看向楚络零。络零……是他疼在掌心、他情人的孩子呀!但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办……
李艳清看着丈夫的样子,心里已有个底。难道真要让零儿去给这怪胎欺负吗?
她拼命向丈夫摇头,但晁进生却不得不作下决定。
“你会好好待络零吧?”晁进生转头问着欲毁他事业、夺他所爱的男人。
“那不关你的事。”他哪有资格问?终究是要牺牲他所宝贝的丫头,不是吗?事业真这么重要?
一听这回答,李艳清头摇得更厉害了。他这么回答,意思就是不会好好待零儿,他们怎么能把零儿交给他?
“你……别对她太残忍。”知道他恨的是什么,晁进生无法两全,只好舍其一,只希望他别对楚络零做得太绝。
残忍?
原来他们一直以为他是这样的人?那他们可曾对他仁慈过?
“少废话了!人我现在带走,我会汇两千万到你的户头。”
说完,晁剡硬是将楚络零从李艳清的手中抢过来。
两千万?!晁氏夫妇瞪大了眼,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慷慨解囊。
“呃……叔叔?”被硬拉着走的楚络零扬手叫唤。
可惜,没人理她。
“阿姨?”她还没跟他们说再见呢!
但还是没人理她。
算了!想不到晁哥哥这么有钱,一开口就是天价,难怪叔叔和阿姨会吓成这样,那几乎是他们公司每个月亏损的好几倍呢!
认命的楚络零就这样被晁剡“拖”走了,事后她才想起来:怎么没有人问她是不是愿意跟晁剡走,就这样把她“出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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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晁剡扔进这间四十来坪、装潢雅致、充满欧洲浪漫气息的屋子里,楚络零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值两千万台币。
而让她最最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已嫁为人妇,就在五分钟前,对象就是那个姓晁的。
她现在应该是哭还是笑?随随便便就能把两千万送人,应该是非常之有钱对吧?那她今天开始应该可以算是“少奶奶”哕?
但是,她活到二十四岁,半次恋爱的感觉都没尝过,就这样踏进“坟墓”里,会不会太“凄凉”了点?
瞪着在屋子里忙进忙出的高大身影,她有满肚子的疑问。
“晁哥哥……”
“你可以叫我‘剡’,或是‘老公’,别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拿来一杯热牛奶,他示意她喝下。早上去“进生”时看见她的办公桌旁摆了一个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他猜她早上应该没吃饱。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结婚?”她一问,险些让晁剡将一杯热牛奶往她头上倒去。
“你已婚?!”
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没有啊!”她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嘛!“但也许我有男朋友了啊!”
“你……你有吗?”她只要点一下头,他马上去揪出那个人。
啧!什么话!当她长得很安全吗?“没有!”其实要有也行,只是她觉得一个人也很好。
“那不就得了!”这丫头在玩他啊!
“但为什么娶我?”喝了一口稍嫌烫口的牛奶,楚络零两眼圆睁地瞅着他问道。
“因为我二十六岁,事业有成,该定下来了。”他说了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全世界又不只我一个女人。”况且她事业无成,也还没到二十六岁啊!
“但他们疼的人只有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伤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也是事实。
乌黑的长发垂落几丝,掩盖住她侧面的娇颜,也掩盖住她的表情。
“那如果叔叔和阿姨疼的人是男的呢?”细柔的声音,怎么听都像逗趣的问话,丝毫不觉得有受他刚刚的回答所影响。
“我另有办法。”一颗心落了地,他怕她会伤心,因为伤他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好吧!不谈这个。我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机车牵过来?我晚上还有班要上。”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光,她抬起头,拨了拨头发,露出甜美的笑颜。
大掌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别再去上班了,那里人杂,而且你可以当这里的‘专属调酒师’。”婚已结,但他想带她去拍婚妙照,那几乎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愿望。
“咦?‘专属调酒师’?”她东张西望。这里没有吧台啊?
“这栋大楼是我的朋友在台北的一家模特儿分公司,地下室有附属的餐厅,而那里正缺一名调酒师。”事实上,原本的调酒师在今早被破军辞退,而那是应他的要求。
“真的吗?”还可以看到很多俊男美女?事实上,她刚从大门口进来时,已经看到不少了。
晁剡点点头,很高兴这提议让她打消了再去酒吧上班的念头。
“要不要见见你的老板?”但愿她别被吓到,不过,如果她不怕他,那么对于破军,她应该也不会反应过度。
“好啊!晁哥哥,”
“嗯?叫我什么?”
“呃……”
已经叫习惯了说。“剡……你确定你的朋友会用我吗?”
啊!这样喊真的好奇怪喔!
“当然会,有个调酒一级棒、长得又美又可爱的调酒师,他怎么可能不录用?”最主要的是,破军敢不用吗?
“你又没喝过!”昨晚刚见面,就被他抓出酒吧了,她根本来不及弄给他喝。